我特么…
萧灵语有种要杀饶冲动。
她费尽心思,使劲解数,耐着心思听着污言秽语,百般纠结决定委身恶霸…都是为了救父亲。
到头来,却听到了一句吉人相?
那可是死爹的大事,我去你妹个无须担心~
此刻,萧灵语嘴唇都咬出了血,大有和陆尘拼命的架势。
她甚至觉得,当初就应该瞎了眼,对那五百万两银子视而不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银子惹上如此歹毒的尘王。
“那什么、虽然我很帅,也知道你要给我当妾的决心,可这还没过门,你这么盯着我看,很容易被当做花痴…”
陆尘又在萧灵语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好疼…
萧灵语再也挺不住,终于爆发了。
“蛮军过境,整个边军都没了消息,我爹生死未卜,你张嘴就吉人相?
从我见你到现在,别开坛做法,你连个手指头都没掐,哪里卜卦了!
那是我爹啊,我从没有娘,是我爹把我带大。
哪怕出征,他也会带上我,就怕我在家被仇家欺负。
他这么疼我,我要救他有错吗,我抢点银子怎么了,还不都是为了大乾?
可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连我这么个为爹担心的女人都要骗?
你是觉得我还不够可怜,是不是还要把我卖到青楼楚馆…呜呜呜。”
好家伙,连日的着急加上今的委屈,萧灵语终于哭出了声。
此刻,她哪里还是个叱咤风云的主将,分明是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姑娘!
对此,陆尘那是相当冤枉了。
被抢钱的可是他啊!
别的不,就这耽误的两时间,怎么算?
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寸光阴一寸金,得赔多少金子。
更何况,就因为抢钱的事,他动用了大杀器呢。
这东西在后世烂大街,拖鞋军都不屑用,可在这大乾,那都是宝贝。
数百颗,他所有存货的一半,要价个几千万两银子不过分吧。
最重要的是,为了这个,三万人丧命在他的手上。
三万人,多大的因果,如此业障缠身,以后还怎么得道成仙。
不能得道成仙,还算个屁的方士…
呃,作为个不信鬼神的现代人,这理由多少有点牵强。
但陆尘损失很大,这是不争的事实。
至少三千甲士的赔偿还不够。
加上个祸国殃民级的娘子,也只是马马虎虎。
可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正常男人呢!
“灵语,你这什么话,下第一方士,国运都能算出来,测算你爹的命数,难道还用掐诀念咒吗?”
看似是劝慰,实则一本正经吹牛逼。
不过萧灵语的哭声微微一滞。
丹道问,这是陆尘的成名之卦,大乾谁人不知。
大乾的灾厄国运,便是被丹道问算出来的。
而且听,陆尘为此只剩半年寿命呢!
可这也不像个只能活半年的人啊~
“你、你真的只能活半年?”
萧灵语纠结地问道。
陆尘不屑冷哼。
“你才只能活半年呢!
我明明还能活五个月零七!”
呃~
如此话方式,让萧灵语很不适应。
“可你都被丹道问反噬,活不久了,怎么还有不掐诀就算卦的法力?”
陆尘很是正经地摇头。
“不不不,你应该换个角度考虑,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都命不久矣,哪还有骗饶心思啊!”
好像也对。
可总有些不对。
“那你是怎么算的,能不能把解卦的过程一下?”
萧灵语再次追问。
“方士秘术,这可不能!”
陆尘回复。
“可你不是要死了吗,而且我是你的妾,算是陆家人,还有什么忌讳的。”
萧灵语决定追问到底。
陆尘沉吟,最终跺脚叹息道。
“罢了罢了,谁让你是我的妾呢,就算被你学去了也无妨。
更何况你救父如此心切,不拿出些让你信服的东西,也真不过去…”
着,陆尘便大喝一声。
“拿针来,让我未过门的娘子看看什么叫意!”
萧灵语不知道陆尘要干什么,但听到意,不由再次瞪大眼睛。
一边是父亲的性命,一边是下第一方士的名头,让她无法权衡。
心底里,她非常希望陆尘有真本事,可如此草率,怎么看都像个江湖骗子。
为了安心,也为了鉴别,她关注着陆尘吩咐的每一个细节。
一枚针被拿了过来,她检查再三,就是普通的绣花针,虽然细了很多,却没有任何猫腻!
一盆水被端了过来,她亲自尝了,泥沙味很重,就是普通的河水。
两张黄纸也很普通,陆尘很正常地在两张纸上各写了四个大字。
“吉人相”和“客死他乡”。
再接着,水盆摆在正中,两张黄纸隔着水盆对立而放。
“检查完了吗,绣花针还我吧!”
萧灵语没发现任何手脚,这才把绣花针还给陆尘。
陆尘接过针也不磨叽,对着空大喝道。
“地有乾坤,万物分阴阳,自有阳间事,问及地藏王…
蛮族入境,我大乾边军毫无音讯,但问那边军首领,大乾军圣萧南索是否安好?”
着陆尘转头看向萧灵语。
“针尖所指,便是意!”
至此,萧灵语懂了。
这很简单,就是看针尖的指向。
可她又相当无语。
这还用吗,当然是怎么扔的,就指向哪里呗。
这尘王定是扔东西很准,每次都会让针指向那吉人相。
可是,陆尘并没有扔,而是轻轻将针放进水里。
而且她看得分明,针尖所指的方向,竟然是那“客死他乡”!
好家伙,这不是咒他爹死吗!
萧灵语瞬间又不淡定了。
可下一刻,让她惊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绣花针入水不沉,竟然浮在了水面上。
铁是正常的铁,水是正常的水,这都是她亲自检验过的。
还不等她费解深思,却只见那针不但漂浮,竟然在水中缓缓旋转起来。
萧灵语豁然抬头,看向四周。
夕阳已经落入山头,色阴暗,山谷中寂静无风,连虫鸣都没有,莫名的瘆人。
重点是,没有风,这针怎么自己动了?
再接着,针不但动了,在转到“吉人相”四字时,竟然出奇地停了。
看到这里,萧灵语瞬间脸色涨红。
真的是“吉人相”!
陆尘原来没有骗自己,父亲真的没事。
下一瞬,她一把抓住陆尘的手臂,患得患失地问道。
“尘王,父亲他虽然不会客死他乡,但他是不是被囚禁,或者受了重伤,又或者像那赵二憨一样,身体少了什么零件啊…”
陆尘撇撇嘴,回应道。
“针给你,吉人相不要动,客死他乡四个字你随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