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国舅?
苏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深明大义的冒死潜伏,真的很蠢吗?
还有那被雷劈死,难道尘王殿下要劈了整个环水县吗?
尽管难以相信,可反复确认后,答案依旧如此。
尘王今早便到了,带着三千铁骑,正磨刀霍霍,准备做法呢。
要不是因为他在环水县,早就行动了。
但是陆尘也了,只给王五一的时间,不管找没找到他,今晚都要开始行动。
行动的方式,打雷劈!
这是整个行动计划,全程和他这个卧底没任何关系。
苏秦脸很红,尤其是在宋义震惊的眼神下,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自作多情啊!
那些吹出去的牛,真的收不回了...
好在,宋义的重点不在这里。
“苏哥,这太阳都要落山了,咱是不是该考虑那打雷劈的事了?”
苏秦生无可恋地回道。
“劈就劈吧,丢死人和劈死人也没啥区别。”
当然,他边边偷眼看着宋义,见他并没有嘲讽的表情,心中才舒坦些。
宋义却是懒得理他,直接对王五道。
“王五,尘王殿下到底还了啥,肯定不是让你来通知死期吧?”
那当然不是。
王五也知道情况紧急,急忙回道。
“嗯,尘王殿下了,他要出动轰炸鸡...”
轰炸,鸡?
那是个什么鬼?
苏秦的玻璃心瞬间被治愈,不由跟着仔细倾听。
“他要标记出仓库和牢房的位置,这两个地方是安全地带,要我们躲在里面...”
仓库的位置,是怕物资被毁,牢房则是安全区,供众人躲避。
想得很周到啊!
操作也很简单,两块红布放在房顶即可!
准备完毕,三人窝在牢房里,期待着什么是轰炸,鸡。
而此刻,坏水府衙歌舞升平。
三了,啥事没有,胆的敬王坐在首座,觉得陆尘也就那么回事。
或许有些真本事,但还是逃不掉人多力量大的至理。
想着这些,他不由举起酒杯。
“众位爱卿和佛道高人,玄学高手,本王两句。
多谢大家的鼎力相助,三日来我等团结一心,精诚所至,一举破了下第一方士的诅咒,幸甚...”
在场众人听完,当即举起酒杯,满脸傲然地点头不已。
这话虽然是戴高帽,可他们有这个资格。
陆尘是谁,公认的下第一方士,自三个月前横空出世,便一骑绝尘,不管是朝野的皇上大臣,还是江湖儿女或玄学高手,都拍马不及。
别与之相比,就那些事迹,任谁都只有惊叹的份。
尤其是一招雷灭了五万反军后,那就更了不得了,下百姓公认的活神仙。
但是,那都是过去了。
从今以后,陆尘就会跌落神坛,顶多算个方士中的佼佼者。
作为狙击了陆尘,让他诅咒失灵的人,怎能不傲娇。
“知道不,就那一手灭了五万大军的尘王,他的诅咒被我破了。
敬王知道吗,二十万大军受到威胁,眼看雷将至,本仙一招焚香漫就给救下了...”
这些话出去,那有多长脸,还愁没有冤大头...呃呸,客户上门吗?
也能被缺活神仙供起来吧!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在意淫了。
哪怕谋士,也为能让朝臣束手无策的陆尘吃瘪而得意着。
可正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哗啦啦!
大地震颤,酒杯不住颤抖,让所有人一惊。
“怎么了,地龙翻身吗?”
“打雷吧,太响了。”
“我记得是晴。”
“有不测风云,暴雨转瞬即至,没什么大惊怪的。”
“不必揪心,接着奏乐接着舞,环水这块我做主...”
这是某个喝醉神汉很不以为意,可其他人却面色大变。
饶名,树的影,如此敏感时刻,虽然是庆功,可心里都不怎么踏实。
而且这不是风吹草动,而是大地剧颤啊。
有这能力,只有传中的,尘王。
不约而同地,很多人都面色纠结地看向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人进门报信了。
就在这期待的眼神中,一名士兵如期而至。
“报,大王,不好了,突发雷,城门被劈碎了!”
雷劈城门?
所有人心中一抖。
尼玛,打雷这事很熟悉啊。
五万反军可就是这么灰飞烟灭的。
那士兵却抖成了筛糠,颤声接着道。
“城门、被劈成了两半,现场火光连,的看到好多士兵都被劈飞了,胳膊腿散落的到处都是...”
嘶~
恐怖如斯...
好家伙,胆的敬王一个趔趄,差点从座椅上跌落。
“爱、爱卿们,怎么办,尘王那妖人来了,诅咒要应验了...”
敬王一边着,一边四处张望,显然是慌得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在场众人也脸色惨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那几个醉汉不以为意,当即讥笑道。
“看你们那熊样,就是个旱地雷而已,乡野间见多了。”
“就是,只是个城门,尘王真如传言那般,他一个雷把我们都炸死啊...”
正着,门外传来士兵的惊呼。
“啊,又是那只成精的老鹰,它飞来了。”
“麻痹,它竟然又在扔东西。”
“黑漆漆的,好大,它怎么拿得动?”
“卧槽,不好了,那东西落到府衙房顶了...”
众人正听着惊呼,却是冷不丁的一声巨响。
砰!
哗啦啦。
瞬间,烟尘四起,油灯的火光都开始明灭不定。
模糊中,众人只见房顶破了个大洞。
再看地上,青石地面被砸了个大坑,半嵌在坑里的,是个一枚黑黝黝的铁疙瘩。
众人不由疑惑。
这是何物,和雷没啥关系啊!
“娘希匹,是尘王的老鹰在装神弄鬼。”
“竟然想用这东西把咱们都砸死,那妖人黔驴技穷了吗?”
“可惜他的老鹰有点少...”
醉汉们笑了,借着酒劲疯狂嘲讽。
首座,敬王在巨响之下,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
听着外面的议论,他心中一松,旋即又羞愤莫名。
麻蛋,又被吓到了。
若是被众人发现他钻了桌子,那就太丢人了。
必须尽快出去...
可正当他探头要爬出时,一声惊的巨响炸在耳边。
轰!
声音之大,让他大脑文一下。
耀目的火光下,他什么都看不到。
还好,只是一瞬。
可当他眼中再见光明时,黑黝黝的府衙房顶在眼中急剧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