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众人都惊了。
见过能吹的,第一次见过这么能吹的。
特么的,欠嘴你谁不好,敢尘王?
那可不是庙里泥塑的菩萨,任你揉圆搓扁。
那是活的神仙,还是个主管杀伐的。
就算你不怕上的神艇探听,可本尊就在二楼呢。
都不用下楼,随便一跺脚,就能踹死你丫的。
就算尘王大度,可一楼还有这么多跪地的信徒啊。
这是在考验信徒的虔诚度吗?
人群在惊愕后,逐渐变了脸色,那得了好处的张铁嘴更是挺身而出。
“伙子,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们迟早要吃大亏的。”
张铁嘴虽然老了,话掷地有声,气势不俗。
可那年轻人更加嚣张。
“卧槽,老梆子你敢威胁我?
当我是假的吗,就是真尘王来到我面前,也要乖乖跪下…”
话音未落,更加帅气的年轻人竟先不乐意了,冷哼着打断道。
“滚一边去,老子这皇帝都敢揍的人在这,哪里轮到你吹牛。”
此言一出,先发言的年轻人瞬间蔫了,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
呃~
围观人群都看呆了。
吹牛的竟然演上了,还弄得和真事一样?
可这吹得也太离谱了。
尘王见了都要下跪,当自己是皇上吗?
就算是皇上,也不太敢吧!
另一个更不靠谱,竟然要揍当今皇上。
太上皇都噶了,还有谁能做到吗?
真要较真的话,唯一有机会的也就只有尘王吧。
但尘王和皇上兄弟相称,只会阻拦,又怎么会动手呢!
如此百无禁忌地吹牛互怼,这俩年轻人太特么会玩了!
活该被教做人啊~
众人都被气笑了,纷纷露胳膊挽袖子,就要上演个全武校
可就在这时,楼梯传来哒哒哒的声音,竟是那“尘王”走了下来。
再接着,那“尘王”见现场的一幕,面色一白,竟然一骨碌从楼梯滚了下来。
砰砰,咯噔,啪…
一连串的响动后,那“尘王”靠脸刹住了身形。
他却顾不得鼻青脸肿,瞬间爬起,接着摆正方向,对着那两个年轻人就跪了下去。
口中更是大呼道。
“吾皇在上,王参见…”
“咳咳…”
“咳咳…”
好家伙,两个年轻人同时咳嗽起来。
那跪地的“尘王“瞬间反应过来,急忙闭嘴,可惜晚了。
在场的众人都听着呢,此刻全都被惊的张大了嘴。
吾皇?
难道是皇上当面?
怪不得啊!
要真是皇上,九五之尊,下之主,确实有让尘王跪下的资本。
特么的,这样一来,吹的牛还真就实现了啊~
但是又有哪里不对。
众人还清楚记得,另一个年轻人能揍皇上。
当着皇的面揍皇上,皇上还不敢出声反驳,这人会是谁?
要么是太上皇附体,要么就是尘王。
可跪地的“尘王”又是谁?
众人傻傻地看着三人,凌乱汁
直到有壤。
“敬王,你竟然要冒充本王吗?”
好嘛,这下众人明白了,他们原来认为的“尘王”,实则是敬王。
而那个扬言揍皇上的,才是尘王。
可又一个问题出现了,谋反的敬王为何出现在上京城。
不但和当今皇上约在酒楼碰面,旁边还有个活神仙的尘王作陪。
信息量好大啊…
正自感慨,一阵骚动传来,顷刻间,整个酒楼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名将领率军而入,不由分便给每人上了枷锁,押解而去。
所有人都吓坏了,不明白到底犯了哪条王法,才会如此大动干戈。
少数人浑身发抖,却想到了一种可能。
杀人灭口!
恰在此时,那名将官冷哼道。
“要怪就怪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好家伙,这下所有人都懂了。
“当然,若是嘴严点,不出去乱的话,只要当个数年矿工,还是能回来的…”
呃,还好!
虽然矿工惨零,但好歹不会死,还有希望…
就这样,整个酒楼都被清空了,连店二和掌柜都不例外。
二楼雅间中,三人坐在桌子上,悄然无言。
确切地,是陆尘无语望,另外两人心虚地互相瞪视。
良久,正隆将视线转向空荡荡的桌子,抱怨道。
“陆兄弟,至少要留个厨子,否则咱们吃什么?”
陆尘却再次冷哼一声。
“酒楼当然是吃酒,有没有厨子无所谓,可若是让人知道私会敬王,你这皇上就当到头了。”
正隆闻言缩了缩脖子,低头不语。
敬王更是做鸵鸟状,头都埋到了桌子下面。
这也不怪陆尘态度不好,实在是被两个猪队友给气的。
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正可能出现的后果。
原因很简单,敬王不只是谋反,也不只是暴力地筹集粮食,而是在整个南方烧杀抢掠。
十一个州府无一幸免,全都被敬王给祸害了。
更可气的是,烧杀的全是官宦和读书人,抢掠的全是豪绅地主、书香世家。
在南方,敬王整个人都是臭的。
据净厂奏报,光是骂敬王的诗文,都不计其数,更有百十首水平极高,达到了流传千古的标准。
那真是屎壳郎见了绕道走,狗都改了吃翔的坏习惯。
当个粑粑都不配。
可见敬王是有多不得人心!
而且,这些诗文正飞速流传,不出三日便可抵达上京城。
速度可比那摩羯快多了。
可以想见,被上京的官员知道敬王的行径,又知道三人私会的全程后,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别傻不拉几的正隆,就算狡诈如狐的陆尘,也摆不脱遗臭万年的命运。
当然,以陆尘的谨慎,是绝不会让这次密会泄密的。
而按他的想法,并不是大白来酒楼,而是约在子时,去到城东的乱葬岗。
那里月黑风高,怪石嶙峋,再搭配些磷磷鬼火,绝对够隐秘。
就算被死鬼们听去,大不了事后多烧点纸钱,封口费也不贵。
可正隆这傻痴憨没有一点兵王的气势,什么八字轻,阳气弱,怕回不来。
还有敬王这怂货,听到乱葬岗里埋了百官的尸首,直接就尿了。
声称自从去了南方,晚上都有读书人来索命。
而且手段相当之残忍,儒家经文沾了水,不要钱地往他口鼻上招呼,糊了一层又一层,他差点就没醒来。
对此,陆尘相当不屑。
特么的,烧不起柴怨冷,拉不出翔怪茅坑。
这分明是肉吃多了嗓子卡着痰,早晚憋死的征兆。
当然,最后他还是心软了,同意了来酒楼的方案。
谁想到这俩坑货,一个不装逼得死,一个听评书手欠,还真就给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