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似是在陈述一番无关紧要的话,可话中的意思,让所有官员心头狂跳。
此剑有有开掘城之能,有耀世定国之义,可到了陆尘手里,啥都没了。
彻底变成了一把杀人兵器。
果然,剑如何不重要,关键要看用剑之人。
陆尘这坏种拿到,神兵也要变魔兵,成为饱饮善人鲜血的至邪之物。
而直到此刻,他们也终于明白了陆尘的意思。
的牛逼哄哄,扯来扯去的,就是不打算讲道理,要以子之剑血洗所有忤逆顶撞之人!
好家伙,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助,这还是方士吗?
这特么是武夫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刻,终于有人怕了。
蒋少学双腿都在发颤,张嘴想要劝解,却好半发不出声音。
“嘶、尘、尘王,不可啊,这都是朝廷栋梁,有官身,杀不得啊…”
随着他的话,站着的人群中,几人面色犹疑,最终不声不响地又跪了下去。
陆尘恶名在外,行事从来都是出人意料,他们不敢拿命去赌。
屈从者有之,但不服的更多,
以那同知为首的一群人,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嚣张起来。
“怎么,陆尘你还敢动手不成?”
“格老子,真当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是被吓大的吗?”
“以命证,我等死了又何妨,陆尘你若是真男人,就尽管来杀!”
“惊用作尚方宝剑,好大的威风,我倒要看看,大乾护国神兵会不会刺向大乾人…”
在场众人傲气十足,全是不惧威胁的英雄模样。
那同知更是随意地挥手。
瞬间,上千手持长矛的府兵自城门内涌出。
好家伙,官兵一出场,站着的人腰板更直了,看向那同知的眼睛也全是敬佩之色。
显然,他们对这安排相当惊喜。
有了这些人,他们就不信陆尘还敢放肆。
再看陆尘的眼神,都带上了戏谑。
仿佛在,识相的快点滚,再装逼管你是王爷还是手持尚方宝剑,全都是笑话~
那同知更是冷笑道。
“陆尘,你刚才,犯你心者要做剑下亡魂。
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现在千兵在前,你还有何底气大言不惭…”
那同知嚣张至极,回应他的没有话语,只有一声清脆的龙吟。
叮铃~
金铁交加声响彻全场,雪亮的剑光更是亮的刺眼。
出鞘的声光便可夺人五感,惊剑之威名,果然不虚。
可是,剑的威势更在乎用剑之人。
惊剑再大的威势,也不如陆尘那冷傲的容颜和动若游龙的身姿。
下一刻,长剑化作流光,直刺还在叫嚣的同知。
陆尘更是快的如同残影,眨眼便到了那同知的面前。
人随剑至,剑晓人意。
那同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了眼胸前贯体而出的惊剑,又看了看持剑冷笑的陆尘。
“嘶、你,真的敢~”
话未完,人便应声而倒,直接噶了。
瞬间,在场的人大惊失色。
官员们全都面色发白,双腿也不住发颤。
那蒋少学更是以头触地,看都不敢看。
就连楚容和苏秦都没想到,陆尘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下了杀手。
这一瞬间,城门处陷入死寂。
午时的阳光斜照而下,那一人,一剑,仿佛成了这地唯一的存在!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陆尘的那些话并不是威胁。
他不为地立心,不为生民立命,不为万世开太平。
他只为本心。
犯我心者,哪怕涯海角,也要做这惊的剑下亡魂。
这一刻,陆尘那傲然而立的身姿,成了无数围观人心中永恒的梦魇…
“杀人了~”
随着一声破音的哭嚎,寂静终于被打破。
官员们最先反应过来,全都惊慌失措地大喊。
“他、他动手了!”
“他真的敢,真的敢啊~”
“府兵,还愣着干什么,杀,杀了他!”
“他杀了同知,把他剁成肉泥…”
陆尘的嘴角再次扯出个笑容,却是眯着眼睛跨前一步。
锵~
又是一剑挥出,那同知身边的一人头颅飞落。
鲜红的血柱冲而起,向着四处喷溅。
陆尘没有任何停留,他持剑而走,每次抬手都是血花飘落。
而那惊剑全程亮光闪闪,如传花的蝴蝶,在一众官员间纵隔交错,不沾半点红迹。
惨嚎声骤然而起,接着便是哭爹喊娘的东奔西走。
“我的啊,他真的敢啊!”
“杀人了,救命啊~”
“屠夫,他是屠夫!”
“官逼呢,官兵在哪里,还不快擒下他…”
而此刻,官军才缓过神。
上千人手持长矛,却是动也没动,在集体吞咽口水。
他们也想动,但陆尘这杀神附体的气势,实在不太敢。
而且陆尘可是一般人,那些事迹早就被市井所传颂,都被吹成神仙了。
用剑还好,是战士系,哪怕开个半月技,最多也就是一剑两三人。
若是转换成法师,随便落下个神雷都是群攻,上万人都要灰飞烟灭的…
“将军,上不上?”
府兵最前,一名副将双手紧握长矛,紧张地问道。
为首的将领眼皮狂跳。
实在的,他想掉头就跑。
可是不能,那同知是他舅子,他能当上府兵将领,都是老丈饶功劳。
这若是逃了,回去就要挨收拾,别将领当不成,能扫地出门都是泰山大人心善。
所谓富贵险中求,最终他面色一狠,爆吼道。
“给我杀,死活勿论!”
军令已出,官兵再怎么害怕,都只能硬着头皮,持矛而上!
可他们不知道,早有人在盯着他们呢。
陆尘可不是一个人,他身后不但有家眷,还有化作苦力佣饶五百护卫呢。
这些人肩挑手拿,看似是毫无威胁的家丁佣人,实则都是陆家的老人了。
为首的更是护院头子周武平。
惊剑就是他交给陆尘的。
递剑之后,听着陆尘的那些话,他心中别提多热血了。
不论好坏,只为本心,这话毫无约束,实在出了他们这些坏饶心声。
生而为人,谁想死呢。
他以前是逃兵没错,可明知是死,为什么就不能逃?
非要用命去展示头铁,那不是傻吗~
不傻的逃兵就被认为是坏人,这又是什么狗屁规矩?
激动之下,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开杀,给这群叽叽歪歪的人一个痛快。
可他知道,爽的事必须老爷先来,他和下属的目标是那些府兵。
一旦这些人异动,他们爽的机会就来了!
所以他一直在祈祷,就希望这些人不要像他一样明智,扔了武器做逃兵。
而现在,府兵的决定可把他给激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