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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面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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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听,反省院的孙建仁,前段时间收了张智勇的家人500大洋,他答应人家,是你徐长官已经答应了,在最近将保释张智勇出来。”

冯晨趁机挑拨着徐峥和孙建仁之间的关系,这句话谁都能听明白,冯晨的意思就是,孙建仁收的500大洋送给你徐峥了。

因为反省院在押的犯人需要保释时,必须得通过军事法院,徐峥刚好就是军事法院管这档子事情的。

“黄院长,真有这事?”徐峥不悦地偏过头望着黄金宝问道。

“是真的!不过,我认为这是孙建仁在打着徐长官的旗号,骗人家张智勇家的钱财!他这是想让徐长官给他背黑锅啊。”

黄金宝立刻明白了,冯晨这是在徐峥面前,下孙建仁的烂药,便立刻添油加醋地附和着冯晨。

“孙建仁这个王鞍,竟敢败坏我的名声,等调查清楚后,我绝对不会饶了他!”徐峥看来是真的相信了冯晨的话。

“徐长官,明你就安排人去调查,人家潘武阳的父亲因为这500大洋被骗,已经气得上吊自杀了。”黄金宝见徐峥生气了,不失时机地又添了把火。

“好!明我就安排冉反省院去,调查属实后,让孙建仁这个王鞍加倍把500大洋吐出来,就地免职!”徐峥狠狠地道。

“我看就地免职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在反省院里好好反省反省才对。”黄金宝似乎还不解气。

“大家喝酒,大家喝酒,不谈这些扫心事情。”潘武阳端起杯子招呼着大家。

“好!喝酒,喝酒!”冯晨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刻端着杯子响应着。

酒席闹到很晚才结束,在离开悦来大酒店时,张三洗把冯晨拉到一边轻声道:“冯先生,我想打听个人。”

“谁?”冯晨问。

“我表妹杨寻真。”张三洗。

“杨寻真?你是他表哥?”

冯晨心里一惊,不知道这个张三洗打听杨寻真,究竟处于什么目的。

“张老板,那珠宝商人杨泰祥是你什么人?”

“哦,他是我舅父大人。”张三洗回答。

“张老板,你表妹深得上海社会局的吴局长赏识,干得很不错。”冯晨没弄清楚这个张三洗究竟是什么人,所以模棱两可地搪塞了句。

“那就好,那就好!”张三洗拱了拱手。

……

回到反省院的第二,冯晨把方晓勇写给张智勇的信转交给了他,张智勇看过信后,对待冯晨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好转。

“看来冯先生还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张智勇依然没有称呼冯晨为同志。

“呵呵,谢谢张先生的信任。”冯晨微微笑了笑。

“你真能把我保释出去吗?”张智勇问。

“应该没问题,阻力恐怕在副院长孙建仁那里。”冯晨。

“这人太可恶了,他收了我父亲送的500大洋,不仅没把我保释出去,还给我多加了六个月的刑期,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气得上吊自杀了。”张智勇愤愤地道

“智勇,你父亲送给孙建仁大洋时有证据吗?”冯晨问。

“有!他当时好像给我父亲打过一张条子。”张智勇。

“这就好办!你尽快联系上家人,让他们把那张条子找到,交到军事法院法官徐峥手上。”冯晨吩咐道。

“好,我今就联系。”

正在二人聊着的时候,一名看守走过来,对冯晨:“冯先生,有人找你,这会在黄院长办公室等着。”

“哦?是什么人?”冯晨问。

“我也不清楚,穿着军服,是一名上校军官。”看守回答道。

“智勇,你的事情我们改日再商量,我这会过去看看是谁找我。”

着话,冯晨随着那名看守,来到了黄金宝的办公室里。

推开黄金宝的办公室门,冯晨见到潘武阳正坐在沙发上同黄金宝聊着。

“噢,原来是潘长官来了。”

冯晨同潘武阳打着招呼,心里想着,这个武汉剿总的机要处长,同自己没什么特殊交清,也就是昨晚在一起喝了场酒,他今干嘛过来要见自己?

潘武阳究竟是什么人?

“冯老弟,潘处长听你围棋下得不错,今特地赶过来接你去剿总,陪一位长官下几盘围棋。”黄金宝给冯晨解释着潘武阳来的目的。

“既然潘长官亲自过来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黄院长,我是否还要去给孙建仁副院长请个假?”冯晨有意刺激了一下黄金宝。

“你放心跟着潘长官去好了,把剿总的长官陪好,什么时间回来随你便,这反省院还是我黄金宝了算,他孙建仁算哪一门子货色?”提起孙建仁,黄金宝气不打一出生。

“既然黄院长批准了,那我和冯先生这就走,免得让长官等急了,改有机会我再专程接黄院长喝一杯。”

“好,好!”

潘武阳起身告辞,带着冯晨,乘上车子离开了。

潘武阳开着车子,驶出了反省院的大门后,突然开口:“冯先生,张三洗先生要见你。”

“哦?我们不是去剿总下围棋吗?”冯晨心里纳闷着问了句。

“棋还是要下的,不过我们先去见见张先生?”潘武阳。

“潘处长,你究竟是什么人?”冯晨疑惑地问道。

“呵呵,你猜猜?”潘武阳微微笑着。

冯晨真还猜不透,这个潘武阳还有那个张三洗,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沉默着不再话。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时间,潘武阳开口:“到时你自然就清楚我是什么人了。”

车子很快来到汉口英租界扬子街一处四合院门前停下。

“请吧,冯先生。”下车后,潘武阳让着冯晨走进了四合院里。

来到客厅,只见张三洗正站在那里,细观赏着客厅中挂着的一幅字画。

“康正同志,冯先生到了。”

“哦,快请坐!”

“你不是张……”冯晨楞在那里。

“哈哈,张三洗是我的化名,我是康正。”

“首长好!”冯晨总算反应了过来。

“坐吧。”

康正让着冯晨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潘武阳倒了三杯茶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冯晨旁边也坐了下来。

“我在特科工作时,就比较了解你,只是工作纪律要求,我们没有见过面,我今见你,其实也是冒着违反组织纪律才见的。”康正盯着冯晨,慢悠悠地道。

“首长不是撤徒中央苏区了吗?怎么又……”

“我随中央红军转移,到达遵义后,受中央委托,到武汉来恢复这里的党组织。你的上级安志达同志,奉命到上海恢复党组织,但发现你被捕后,志达同志去了香港。”

康正一直在观察着冯晨,始终没有称冯晨为同志,冯晨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了。

“首长,能否把我的组织关系转到武汉来?”冯晨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嘛,你现在还是民党的在押犯人,况且你还写了自首声明,这个自首声明充分明了,你的立场有问题!”康正突然口气变得冷冷地。

“康正同志,我有难言之隐啊!”冯晨辩解。

“什么难言之隐?!”康正脸色一变,双眼透着寒光,盯着冯晨沉声问道。

“这个……”冯晨犹豫着,差一点把伍豪同志撤退时嘱咐的话语了出来。

“我问你,郑良才同志是怎么被捕的?”

“良才同志是被报警员熊国华出卖被捕的。”

“我怎么听,你亲自参与了审讯良才同志,有这会事情吗?”康正问。

“有这回事情,我处在那个位置,也是迫不得已。”冯晨。

“良才同志那么快就被敌人杀害了,是不是因为你害怕暴露自己,这才唆使敌人迫不及待杀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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