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达已经离开上海,顺利踏上去陕北的道路,可是特工总部和复兴社的特务们,还跟晕头鸭子一样,到处在找他。
当戴笠知道,东南亚橡胶商人岳明,竟然是曾经的共党特科负责人时,后悔死了,后悔没大胆一点,让赵理君把他抓获。
从顾建中口中了解情况后,冯晨心里暗暗庆幸,看来安志达同志不在上海停留,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否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同志会被戴笠、徐恩曾的人盯上。
安志达到陕北以后,还会再回上海吗?
联系不到组织,冯晨心里始终空落落的。
上午没见到赵守义,冯晨下午干脆待在家中看书。
晚上妹妹冯晚回来时,给正在看书的冯晨,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哥,今放学时,赵老师找到我,他让你晚上去他家里一趟。”
“真的?就今晚?”冯晨丢下书本问。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看赵老师似乎很高兴。”冯晚。
“那好,我现在便过去,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你和你嫂子不用等我。”
冯晨起身,拿过一件外套,匆匆忙忙朝着复旦大学赶去。
来到赵守义家时,赵雪梅刚刚做好晚饭,正在等着赵守义回家吃饭。
“师妹,怎么你一个人在家?赵老师呢?”见到只有赵雪梅在,冯晨问了句。
“今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回家时,他去图书馆有点事情。师哥,晚上还没吃饭吧,我来加两个菜,一会你陪我爸喝一杯。”赵雪梅着话,便准备到厨房忙碌去。
“雪梅,在红十字医院干得怎么样?还顺心吧?”冯晨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嗯,很不错,我挺喜欢的。”赵雪梅。
“喜欢就好,唉,人呀,就是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冯晨叹了口气。
“师哥,你干嘛叹气?是不是因为有人误解你,你心里憋闷?”赵雪梅给冯晨倒了杯茶水,递给冯晨问道。
“你怎么知道?”冯晨瞟了眼赵雪梅。
“组织内部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事情,私下好多人议论过你。”赵雪梅。
“你加入组织了?”冯晨问。
“嗯,以后我们就是兄妹加同志关系了。”赵雪梅回答。
“雪梅,上海的斗争环境复杂,加入组织这件事情,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冯晨提醒着赵雪梅。
“可你不是别人呀,除了我爸,我就只告诉过你,剩下就是我的入党介绍人知道我是地下党员。”赵雪梅清澈如水的一双大眼,盯着冯晨道。
“雪梅,其实你也不应该告诉我的。”冯晨。
“我信任师哥!”赵雪梅清澈如水的一双大眼望着冯晨。
“从组织纪律和你自身安全方面考虑,就是再信任的人,你也不能在他们面前随便你是党的人。”冯晨以教训的口吻,望了望赵雪梅。
“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赵雪梅点着头。
“现在斗争形势复杂,其实作为女孩子,你更应该好好在医院上班。”冯晨关心道。
“我就是要向你和爸学习!”赵雪梅努了努嘴。
“学习我什么呀?”
赵守义腋下夹着本书回来了。
“赵老师,你上午到哪儿了?我过来找你,你不在。”冯晨站起来问道。
“我知道,一会告诉你。雪梅,你去炒菜,晚上我陪你师兄喝一杯。”
赵守义把赵雪梅支开了。
“我今见了组织上的马春水同志,他已经把你的情况如实上报特科了,明他准备见见你。”
“真的?多谢赵老师!”冯晨心里一阵激动。
“谢什么,你是我的学生,我比谁都更了解你。”赵守义。
“那明马春水同志在哪儿见我?”冯晨问。
“南京路上的爱侬咖啡馆里。”赵守义回答道。
“爱侬咖啡馆?”冯晨望着赵守义问道。
冯晨对这个“爱侬咖啡馆”特别有感情!
这个咖啡馆是冯晨初入组织的地方,在出事前,冯晨时不时便会去那里喝上一杯咖啡,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也许这也是一种爱屋及乌吧,爱侬咖啡馆已经成为冯晨脑海中抹不去的记忆。
“明下午2点钟,爱侬咖啡馆里,有一个人,穿着灰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面前放着一本《战争与和平》,这人便是马春水同志。”
正在冯晨脑海里开车的时候,赵守义出了接头的时间和接头饶打扮。
“见到马春水同志,你上前去问他,先生,你也喜欢托尔斯泰的书?他回答,不,我只是喜欢《战争与和平》。”
赵守义接着把接头暗号也告诉了冯晨。
“赵老师,马春水同志没告诉你,我的工作如何安排?”冯晨默默记下了接头暗号以后,向赵守义提出了一个敏感问题。
“马春水同志怎么会告诉我?估计他明会当面告诉你吧。”赵守义。
“我现在想尽早为组织工作,这样整在家闲着不是事。”冯晨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赵守义。
“我理解你的心情,既然马春水同志答应见你,想必组织上已经有所安排。”赵守义安慰着冯晨。
两人刚刚聊完事情,赵雪梅端着两盘菜过来了。
“爸,快把桌子收拾一下,你们先喝酒,边喝边聊。”
赵雪梅把菜放在餐桌上,又开了一瓶白酒,斟满了两杯放在二人面前。
“你们先慢慢喝,还有两个菜,炒好以后我过来。”赵雪梅放下酒瓶,又到厨房忙碌去了。
“你自己是如何打算的?”赵雪梅离开后,赵守义端起酒杯问道。
“我听从组织上安排。”冯晨。
“那万一组织上不安排你,你怎么办?”赵守义接着问。
“我还没考虑这个问题。”冯晨回答道。
“唉,要是安志达同志在上海就好了,他毕竟是你的引路人。”赵守义叹了口气,同冯晨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道。
“安志达昨晚上在我家里住,我们聊了大半夜。”冯晨也呷了口酒。
“什么?安志达同志回上海来了?”赵守义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愣愣地看着冯晨。
“可是,他今早上便离开了,他这次是路过上海的。”冯晨。
“你的问题告诉志达同志没?”赵守义问。
“告诉了,可志达同志,现在特科由康正同志负责,他不便话,另外他告诉我,我的入党手续,现在在中央,他到达陕北以后,会把我的境况,如实反映给中央。”
“这就好!那你还操什么心?”
“我只是想尽早为党工作,回来这两,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孤儿。”
“由志达同志出面,我相信你的问题,很快便会得到解决的。”赵守义拿过酒瓶,给每人杯子又添了添酒。
“我也来陪师哥喝一杯。”赵雪梅又端出来两个菜,放在餐桌上道。
“女孩子家喝什么酒?”赵守义瞪了赵雪梅一眼。
“呵呵,女孩子怎么了?照样顶起半边。”
赵雪梅笑了笑,拿出一个空酒杯,从赵守义面前拿过酒瓶,满满斟了杯酒。
“来,师哥,我敬你一杯。”赵雪梅端起酒杯。
“雪梅,以后做事要心谨慎为上,不要再风风火火的,凡事安全第一!”冯晨端起酒杯,同赵雪梅轻轻碰了下辈子,仰起头,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你师哥的话你要记住,不是我反对你加入组织,是你的性格太张扬了,地下工作就是在刀尖上行走,稍不注意便会酿成大祸。”
赵守义淳淳教导着赵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