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日8时,日军独立混成第11旅团,开始攻击北苑和黄寺。
黄寺守军冀北保安部队,战至18时撤退。
北苑守军独立第39旅退至古城,战后又回到北苑。
北平城内的独立27旅,改编为保安队维持治安。
驻防在津的29军38师,在29日凌晨,主动向日军发动进攻,攻占津总站日军驻地,并向驻海光寺的日军司令部和东局子飞机场攻击。
38师攻击开始时较为顺利,后来在日军飞机大炮的反击之下,进攻失利,到下午15时,38师被迫撤退至静海、马厂一带,津失守。
7月30日,驻通县伪冀混成第1旅团进占长辛店西面高地。
7月31日,国军独立三十九旅被日军解除武装。
日军驻屯旅团占领大灰厂附近地区。
改编为保安队的独立第二十七旅突围到察哈尔,回归第一四三师序粒
此时平津完全沦陷!
整个华北危机!
……
跨入八月份,始终没下过雨的上海,气异常闷热。
这早上,冯晨吃过早餐以后,正准备到《时事周刊》杂志社去,今他已经约好,有两名应聘编辑和记者的人,要去面试,冯晨想亲自把关。
刚刚收拾停当,准备出门时,门外响起了几声汽车喇叭声。
冯晨感觉很奇怪,此时有人过来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事情,他起身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汽车,车子跟前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穿着民党少将军服,另一人穿着民党上校军服,还有一人穿着便装。
冯晨一眼便认出了,穿便装的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二处处长戴笠,陪同戴笠的是自己的两个老熟人,军统香港站站长、少将王新衡,军统二处后勤科科长、上校沈醉。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它是前段时间,由特工总部和复兴社合并成立的,下辖两个处,第一处负责党务,第二处负责情报,并直接向老蒋负责。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由陈立夫兼任,原特工总部设为一处,负责党务工作,仍由徐恩曾任处长;原复兴社为二处,负责收集情报,由戴笠任处长。
见到这三人亲自登门,冯晨感到很是惊讶。
“戴先生亲自光临敝舍,真是没有想到啊,请里面谈,请里面谈。”冯晨非常客气,让着戴笠进屋。
“哈哈,冯先生,你生活过得蛮不错嘛,怎么你的两个好朋友你过得不如意呢?今我没空,就不到你家里坐了,明九点钟你准时到军统局上海办事处去找我。”
戴笠站着没动,大笑了两声,派头十足的打量了一眼冯晨住着的洋楼。
“记住,明上午九点整,我在军统上海办事处里等着你,有要事面谈。”戴笠再次吩咐了一声冯晨,转身钻进了汽车里。
王新衡和沈醉望着冯晨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也转身乘上了车子,司机把车子调了个头,按了两声喇叭,车子很快离开了仁爱弄堂。
戴笠的谈话,也就几分钟的光景,可是冯晨感到很是意外,他认为事情重大,必须立即给自己的上级安志达汇报。
冯晨返回家中,先给《时事周刊》杂志社编辑部打了个电话,交代王铁民,让应聘的那两个人,明下午再到编辑部来。
交代完毕,冯晨出门,栏了辆黄包车,直接朝着复旦大学而去。
安志达回到上海工作后,同冯晨的接头地点约定在复旦大学图书馆,赵守义是两人之间的秘密联络员。
复旦大学图书馆,成为安之达领导的这个秘密党组的地下交通站。
很快,来到复旦大学图书馆,找到赵守义,冯晨开门见山道:“赵老师,有特殊情况,我必须立即见到安之达同志。”
“好,你在图书馆办公室里先等着,我这就去通知志达同志。”
赵守义给另一名女图书管理员简单交代了几句,这才把冯晨带到图书馆旁边的办公室内,给冯晨倒了杯茶水,然后才离开,去找安志达去了。
大约一个时后,安志达同赵守义双双来到了图书馆办公室。
“冯晨同志,有什么紧急情况?是不是日本方面又有重大行动?”见到冯晨后,安志达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志达同志,不是关于日本方面的,但这件事情我觉得重大,必须立即给你汇报。”冯晨回答。
“噢?现在能有什么事情,比日本方面的情报重大?”安志达不解地问道。
“就在我来复旦大学之前,戴笠带着王新衡和沈醉到我住处了一趟,戴笠让我明上午九点整,去军统局上海办事处见他,是有要事找我。”冯晨如实汇报了戴笠要见自己的情况。
“哦?戴笠亲自见你?”安志达问。
“是的,我分析,他可能是想让我加入军统局二处。”冯晨。
“目前局势相当复杂,戴笠真要让你加入军统的话,我认为你就答应他,从当前看,国共已经合作共同抗日,你参加军统后,有利于开展抗日工作;从长远看,我们在军统内部打入一个楔子,以后在情报方面也可以发挥积极作用。”
安志达分析了一下形势,毫不犹豫地支持冯晨借机加入军统。
“志达同志,是不是把这件事情给中央先汇报一下,看看中央是什么意见。”冯晨考虑着,一旦加入了军统组织,将会对自己的将来有着重大的影响。
“冯晨同志,这个请你放心,我代表组织,回去后立即把你的事情电告延安,让中央备案,事情特殊,不能开会研究,更不能扩大知情面,你的这层身份,目前仅限于我和赵守义同志知道,对其他同志严格保密。”
安志达非常明白冯晨内心里的担忧,他毕竟刚刚才恢复组织关系不久,并且在恢复组织关系的时候,遭到了很多党内同志们的误解。
“我服从组织安排。”有了安志达的保证,冯晨爽快地答应着。
“冯晨同志,这样以来,你的身份就会更加敏感了,今后你需要在军统和日本人之间伪装生存,这个度不好把握啊!”安志达望着冯晨,不无担忧地感叹着。
“直达同志,只要心中装着党的利益,我想,什么困难我都能够克服的。”冯晨没有安志达那么多的顾虑,他希望的就是,能够尽快为党工作。
“冯晨同志,我会请求上级,给你安排一到两名得力的助手,来配合你的工作,有必要的话,组织上可以设法把杨寻真同志以及王峰同志调到你的身边来。”
安志达认为,让冯晨一个人去应付军统和日本方面,势必会非常危险。
“志达同志,这个先不急,明同戴笠谈过话后,看看戴笠是如何安排我的再,我分析,戴笠有可能是想让我在日方潜伏。”冯晨拒绝了安志达的好意。
“有可能国民政府最近有重大行动,对日战略可能会有重要调整。”安志达分析道。
“我也有这个感觉。”冯晨。
“戴笠可能是在考虑军统二处的后路,上海这里毕竟太复杂了。”其实,安志达也在考虑着上海地下党组织的后路。
“志达同志,我同青帮组织的关系怎么处理?”冯晨又考虑到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
“维持现状,重点搞好同杜月笙的关系,从目前看,季云卿和张啸林暗中同日本人勾结,危害很大,你要利用杜月笙和黄金荣,同季云卿、张啸林做斗争。”安志达指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