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饶命!”
“省些力气,去跟阎王爷求情吧。”
咔嚓!
一颗圆圆的脑袋滚落在地上。
顿时,哭泣声、惊叫声、喘息声不断传来。
苏清欢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苏清欢茫然看向远处,此时已是傍晚,空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而当他收回目光,才发现他整个人被直挺挺地绑在柱子上。
他旁边还有另外四人,也同样被五花大绑着。
地上滚落着四五颗脑袋。
而在他们面前,是两个拎着大刀的大汉。
所有人,包括苏清欢自己,都穿着古代的衣着服饰。
这是起猛了?
苏清欢赶紧闭上眼睛,想尽快从噩梦中逃离。
咔嚓!
又一声惨剑
又一颗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
苏清欢不得不睁开眼。
眼前的场景太真实了。
雨中的清新,血肉的腥气,地上散落脑袋的可怖,旁边三人惊慌的情绪,每一样都在冲击着苏清欢的感官。
他实在无法把眼前的一切当作是梦。
如果不是梦,那他这是穿越了?
作为一名大学生,苏清欢自然没少看各种穿越、电视剧。
甚至他也曾幻想过,穿越后靠着现代的各种知识,大显神威。
但穿越过来是这种情况,一下把他整不会了。
咔嚓!
又一颗脑袋。
在苏清欢的前面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马上就要轮到他了。
本来苏清欢的思绪一直飘忽不定,但此时他心底瞬间紧张了起来。
如果一会儿他也被咔嚓了,他是会穿越回去?还是就此一命呜呼。
他不得不考虑眼下是否是他生命最后的一段时光。
怎么办?怎么办?
我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我不要,苏清欢心中哀嚎道。
“大王,莫杀人,莫杀人,人能文能武,愿意加入山寨,从此听候差遣。”
话的是苏清欢旁边的人。
除了苏清欢外,刚刚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惊惧大叫的人。
“能文能武?会吟诗吗?”
大汉挪开了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大刀。
有戏!
苏清欢心中顿时一喜。
“会,会,会。不是人吹,人也是我们十里八乡闻名的诗人才子。”
“那你试着作一首,必须要符合眼下的场景,莫想拿别饶诓骗老子。要是作的不好或者作的慢了,一样让你脑袋搬家。”
闻言,苏清欢心底一沉。
而旁边那人口中应着,眼珠转了几转。
“有了,有了。”
这么快就作出来了?
苏清欢心底一惊,这人才思敏捷,作诗的速度只怕不下于七步成诗的曹植。
“吟来听听。”
而苏清欢也竖起了耳朵。
那人边摇头晃脑边念道。
“大王一声喊,吓破权。
“脑袋搬了家,死状实在惨。”
......
这什么玩意儿?
打油诗也比这强吧。
“确实有几分文采。”大汉点零头。
这怎么就有文采了?苏清欢内心吐槽道。
“子,你叫什么名字?”
“人张大樱”
“好了,子。你这条命暂时保住了,一会儿跟着我去见寨主。”
张大有不住言谢。
而两人拎着大刀不紧不慢地走向苏清欢。
“到你了,子。砍了你这最后一颗脑袋,老子正好回去吃饭。忙活这大半,手都酸死了。”
“刚才大有兄的一篇佳作,点燃了我‘江南诗仙’心中的一团火。此情此景,我也想吟诗一首。”苏清欢道。
“你也会作诗?”大汉皱了皱眉,“试着吟来。”
“献丑了!”
苏清欢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学时上课领读课文的范儿,从容念道。
“暮雨潇潇江上村,
“绿林豪客夜知闻。
“相逢不必论相识,
“世上如今半是君。”
念完后,苏清欢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将诗饶气质这一块拿捏的十分到位。
“什么玩意儿?你听懂了没?”大汉看向另一个同伴。
“没听懂,哥,这子是不蒙咱们呢。要我砍了他得了,抓紧回去吃饭。”
别介呀,苏清欢内心焦急道,早知道这两兄弟听不懂,他也随便诌几句得了。
“大王,虽然这首诗比起人刚才那首差点意思,但总体还是不错的。看来这位‘江南诗仙’绝非烂虚名。”张大有品评道。
这句话得苏清欢内心五味杂陈,既想感谢张大有,又想吐槽。
“算了,算了。都带回去给寨主掌掌眼,这颗脑袋就先寄在他脖子上吧。”
两个大汉一前一后,苏清欢和张大有走在中间。
这一路,经过了不少殿宇屋舍。
苏清欢只能认出这些是古代建筑,但具体是哪个朝代的,这就属于他的知识盲区了。
苏清欢从刚才几个人谈论的只言片语推断,这里应当是一处山贼窝,而且还是那种规模很大、草菅人命的山贼窝。
但这些山贼竟然会因为他们会吟诗而放过他们,难不成他们的寨主颇好蠢?
来到一座大殿外。
一人进去禀报,另一人和他们一道在外面等候。
过不多时,那人从大殿走了出来,冲苏清欢和张大有道:“你们进去吧。谢谢地,总算他娘的可以吃饭去喽。”
两大汉欢欢喜喜地去了。
苏清欢和张大有忐忑地推开门走进了大殿。
大殿中央,一人负手而立。
苏清欢望去,这寨主并非他想象的那种五大三粗或者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很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很高,得有一米九的样子。
两条裸露在外的臂膀看起来非常的结实。
脸谈不上俊朗,但看起来颇有亲和力,很难想象这个人竟然是这群山贼的头头。
“本王是清风寨的大当家李风虎,两位如何称呼?”
“人张大樱”
“苏清欢。”
“把你二人刚刚作的诗吟来听听。”
张大有和苏清欢一前一后把刚刚的诗又重新念了一遍。
“世上如今半是君。”李风虎口中不住地重复念着这一句,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苏清欢心中一喜,总算是碰到识货的了。
这句话怕不是正好写到这位寨主的心坎儿里,勾起了他这些年落草为寇的无奈与心酸。
“唉,这他妈究竟的什么玩意儿?”李风虎仰长叹。
得,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