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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番外一有关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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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吉蒂神官最近很苦恼。

她亲眼见神宫在一夜之间坍塌, 又亲眼见它在一瞬间崛起,华美的殿堂恢复得和从前一模一样, 只除了那棵生命之树——

那树现在只剩下两片绿芽儿, 被神后姐用一个蓝『色』的光罩心翼翼地罩在里面。

莫里艾领着骑士队第一时间归来,等候神的归位。

而神却是在一个月后,领着神后回归的。

归位后,他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件, 神后怀孕了。

第二件,他要重新举办婚礼。

得知第一个消息的时候, 吉蒂神官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相信,神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神之国度已经艳阳高照了一个月了,那阳光…不出哪里不一样,但落在人身上,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快乐,仿佛这世上所有的黑暗、烦恼, 都没什么大不了。

光明庇佑一牵

可…婚礼?

难道神和神后每吵一次架, 每闹一次别扭, 都要再举办一次婚礼?

“婚礼要像上次那样吗,再…将各大城池主再请过来庆贺吗?”

吉蒂神官苦恼得眉『毛』都快拧成『毛』『毛』虫了,可这些苦恼, 她不敢跟神倾诉,也不敢和已经怀孕的神后姐倾诉,只能找莫里艾先生, “而且神宫坍塌时,送出宫的圣子圣女们……”要接回来吗?

莫里艾也有自己的苦恼。

最近八爪鱼先生总拉着他哭诉,神总霸占着他的地方,他很怕会丢了工作、赶出神宫去……八爪鱼先生还想在神宫养老呢……

“去问问神后姐吧。”

两人目光一对,不约而同得出一个结论。

相比较对一切都看淡的神来,神后姐明显要更平易近人些——

有她在的神宫,总是生机勃勃的,连神都要比平时好话些。

吉蒂神官和莫里艾一同去了神殿。

神殿之上的虚空,无数颗星球还在有序地运转,吉蒂神官每见一次,都忍不住目眩神『迷』一次:这样强大的、能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中的力量,是如此让人向往……

神座之上,那向来高高在上的美丽神只并不在。

莫里艾:“也许在后花园?”

“或者是在内殿。”

吉蒂神官道。

如果是在内殿,他们是进不去的。

“你有没有觉得,神自从回归后,就有点…不太一样?”

吉蒂神官期期艾艾地道。

莫里艾:

“不太一样?”

“他现在已经不太管神殿的事了……”

吉蒂神官看起来有些惴惴不安。

神回归后,就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了,长发从霜雪似的银白变成了更冰更冷的灰银,那绿瞳里——偶尔,吉蒂神官偶尔能从中察觉到深渊的气息。

可她又能感觉光明还在神的身上,并未离去。

“父神总是对的。”莫里艾右手置于左胸,对空尊敬地行了个礼,“…也许是父神现在有了别的想法…他的智慧如海,我们只是渺的虫蚁,不该去揣度空的量度……”

“你是对的。”吉蒂神官的脸『色』舒缓了些,“现在,我该考虑的…是怎么将神的婚礼举办得更好些。”

“也许神后姐有些别的主意。”

莫里艾提醒她。

“噢,当然,当然……”

吉蒂神官女『性』特有的直觉,让她发现,在这些时候神后姐的话要比神…管用些。

***

在内宫的柳余可没有吉蒂神官想的那么幸福。

她快被肚子里的混蛋给折腾坏了。

吃什么吐什么——

“我可是神啊,”少女奄奄一息地躺在白袍青年怀里,像只被折腾坏的『奶』猫,等着人一下一下梳『毛』,“神怎么会孕吐?”

这不科学!

“贝丽,我想,也许是因为……他溢出的神力超出你能承受的范围。”盖亚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腹,灰『色』的神力像团云雾一样进入她的身体,他美丽的绿瞳里满是担忧,“你还好吗?”

柳余将下巴磕在他的膝盖上:

“不太好。”

她蔫搭搭的:“如果你能帮我生就好了,就像海马先生那样。”

“海马先生?”

盖亚一愣。

“我以前世界的一种动物,很温柔的动物……海马太太将宝宝放到海马先生的口袋里,然后海马先生就会一直带着它,直到将它生出来……”柳余嘟囔着嘴,“海马先生真体贴。”

“贝丽,抱歉……虽然我可以做你的海马先生,创造一个类似的环境,但这次不校”

少女立马就不高兴了:

“盖亚,你不爱我了!”

“你对我好,只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也许是怀孕的人特别敏感,她竟然还抽抽噎噎掉起泪来。

盖亚垂目看着被泪水浸湿的白『色』袖袍:

“贝丽,他拥有你和我的骨血,在你的身体里不仅能掩盖住你的气息…还会一点点改变你的身体……等你将他生下,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排斥你了……所以,你需要他。”

“你就是不爱我!”

少女无理取闹,嘴巴嘟得能吊两个酱油瓶。

他的目光落到她嘴唇上,低头吻了下,蜻蜓点水似的,额头抵着她:“贝丽,耍赖可不协…不过,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以后所有的孩子,都由我来当你的海马先生,好吗?”

柳余:……

他在她耳边轻轻笑,喉结微微动,有种要命的『性』釜—

她脸一下子红了,嘟囔着道:

“谁要生那么多……”

“又不是母猪。”

盖亚对着她,又是一阵笑,剔透的绿瞳映着窗外浅金『色』的碎影,有种生动鲜活的美。

他近来似乎总是这样笑。

“喂,你别随便『乱』笑。”

“恩?”

“反正别『乱』笑。”

不然她会忍不住想亲他——

下一刻,他就亲了下来,在她意『乱』情『迷』时道: “贝丽,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婚礼。”

“为什么,不是办过了吗?”

“那不一样,贝丽,你想一想,那不是婚礼,那只是我们彼此都不肯妥协的一场话剧,而且,这场话剧并没有完整落幕…”

他意有所指,柳余一下明白了。

她下意识护住肚子,声音带着不可思议:“莱斯利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院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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