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
突兀的鹰唳响起，际上一道黑影猛的朝着正在休息的朱厚照俯冲下来。
“殿下心！”
“殿下！奴婢来了！”
刘瑾、张永见状吓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赶忙朝着朱厚照扑去，生怕朱厚照被不明飞行物袭击受伤。
牛老六眼疾手快，抬手大棒就要朝着黑影迎头痛击。
“唉，别慌。”
朱厚照笑着拍了拍牛老六的肩......手臂，随即臂那么一抬。
黑影张开翅膀，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臂之上。
“回来啦傻鸟。”
“本宫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朱厚照从怀中掏出一点干粮塞到停在手臂上的苍鹰口中，笑着摸了摸它。
这道黑影，正是其之前所派出去监视的朱大鹰。
“张永，做好准备该干活了。”
“啊？”
张永有些发懵的看了看朱厚照又看了看停在其手臂上的朱大鹰有些茫然。
“啊什么啊？搁这跟本宫装傻呢。”
朱厚照抬起一脚就作势欲踹。
“不是殿下，是，是奴婢真的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请殿下指点。”
张永懵啊，他当初开口纯粹是为了挤兑刘瑾为了舔而已，谁知道朱厚照之后又是什么朱大鹰又是要他当先锋去先登的，他是真没搞清楚状况呀！
“真的是不明白？你这脑子......”
朱厚照嘴角微抽，为自己拥有这么笨的手下感到悲哀。
“朱大鹰这不是回来了吗，到时候跟着它走咱们也趁黑摸去对面的营地来个夜袭。”
“懂了没？”
朱厚照无语看向张永，真简单的事情都理解不了吗？
“它带路？”
张永瞪大了眼看着停在朱厚照手臂上的大鸟难以置信。
“不然你自己找对面的身影？”
朱厚照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随即摸了摸朱大鹰的羽翼。
“这可是本宫熬鹰收服的第一头鹰，虽然没有黑子、花子它们那么有灵性，但简单的任务还是没有问题的。”
或许办不了太复杂太困难的任务，但只是在混战的时候就让其盯住对面阵营的踪迹并记下对面停下休整的地点这点对鹰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
“现在还有问题吗？”
“没了就赶紧准备起来！”
“一的啥也不是。”
张永：......
真就靠动物来整以奇胜？
殿下您还真是非常人所能揣测的大明奇才呀......
大明动物园字一号奇才......
时光流转，一场战熄，星月渐升。
当夕阳的余晖渐隐，草原的夜幕悄然降临。
没有乌云遮蔽空的草原夜色，如同一幅如梦的画卷徐徐展开。
繁星闪烁在际，银河高悬横亘夜空。
明月高挂星辰间，洒落点点清冷光辉。
大宇宙神秘而浩瀚。
但慈美景，兀良哈部的众人们却没心情欣赏。
普通的骑兵劳累一身上还有许多人挂了彩，现在眼皮沉重的像要打架一般，拉都拉不开恨不得直接睡死过去。
古那、海冬等将领们，更没有闲情去看什么美景了。
他们在这片土地生存了这么多年，什么月亮星星没见过，现在真正能让他们上心的只有最近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事。
明鞑之战。
但很显然，对于此，他们高层之间的意见也并不统一。
明军不好对付，大漠诸部论单体实力没有人会是大明的对手。
但就是这样达延汗和满都海哈屯给予他们的命令还是骚扰为主。
在这段时间不断侵扰期间，虽然大明的众将士被他们搞的心态全无有些还根本休息不好，但他们自身的状态就很好吗？
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是几部轮流执行这种骚扰、突然袭击的任务，但真正和大明北征军打过一次的才知道，对面的实力绝对在线，即便抛去火器这等不可抗力的影响战局的因素，他们也不少往常打草谷遇到的边境卫所军能混为一谈的。
跟他们对上，那是真的要有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决心才能给自己争取到活下去的机会。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草原部落都想要这么去玩命的，大部分普通人所求的，不过是能混口饭吃活下去而已。
在明军抵达草原并四处寻找他们草原部落进行攻打但达延汗一直未曾组建大军同其对抗之时，其实分歧就已经产生。
许多原本就对达延汗不怎么满意的人，底下就开始传出了“不利于团结的话语”。
“好了，都别了！”
“就你们这样的态度，还想重振荣光，还想要带领部落走上巅峰？”
“我呸！”
看着一群唱衰的、对王子达延汗布局表示不满心生退意的家伙，古那气的恨不得把桌子直接给掀了。
“没有属于草原的血性，没有狼的精神，兀良哈在你们这些家伙的带领下迟早完蛋！”
“古那！你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吗！”
海冬眼神一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无比。
“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兀良哈的人！”
“对！正因为老子也是兀良哈部所以老子才不爽！”
“咱们有没有输，唱衰个什么劲！”
“奶奶的当年的黄金家族也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下，狼的成长是要见血要舔血的，巅峰不是税可以造就的！”
“你们这样，一点前途都没有，还质疑大汗，你们配吗？！”
罢，古那冷哼一声直接离场。
年轻人脾气暴躁，不开心老子就走，你能奈我何？
“古那你！......”
海东深呼吸许久才平复下情绪，心中苦涩无比。
有饶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派系。
即便草原已经被达延汗统一了，也无法避免。
而他们这一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算是兀良哈内不是特别亲达延汗统治的一支。
但大势所趋，达延汗统一整个草原是事实，他们不服，就得死。
事实上，海冬感觉达延汗此次的这种消磨、骚扰战术除了是要尽可能削减大明战意好在决战时更有胜算之外，暗中可能还藏着消磨这些并非全心跟随他的人，想把他们这些不同的声音通过此战大量消耗掉，甚至是......
彻底消失。
但他没有证据，因为虽然目前大多数骚扰的队伍都是由对达延汗不是那么忠诚亦或是各部跟达延汗亲信关系不太好的人带队但还是有那么一两次是属于达延汗那边的人带队的......
“希望是我想多了。”
海冬摇摇头，如果真是达延汗有意为之，那只能这家伙心机真的跟豺狼一般，跟着混迟早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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