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装大尾巴狼，就一个黄牛，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余胜利那个气啊，要自己装也是你，戳穿自己的还是你，脸呢？
掏出香烟给赵阳打了一支，“我们这一行，在京城那可是叫倒爷，爷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就是男饶意思，我证明，你是男的。”
余胜利愣了愣，好一会才道，“京城爷真只是指男人？”
“废话，全京城称爷的女人就一个，死了70年了。”
“谁？”
“没文化真可怕，老余，得多读书啊，你这水平怎么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怎么建设四个现代化。”
“阿阳，我骂你一句，你不准扣我提成行不？”
“废话，老余，晚上村部招待的不错吧？”
“还行，阿阳，那个白鲳真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吃呢，肉嫩多水，鲜得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走狗屎运，今出海刚好有人捕到了。”
一路上有个人吹牛打屁，倒也驱散了少许困意，到了市里，大概上午般左右，
赵阳掏零粮票给余胜利，“买点包子，就你请的。”
余胜利按人头，一人四个大包子，看到里面包的是肉，赵世群一伙人吃得那叫一个香，吃完后，还将流到手指头的油渍舔得干干净净，
没人笑话，这年头的人，吃一顿肉太难。
“还好，有这四个包子打底，能撑到明了。”赵世群轻揉了揉肚子，又伸出手指把塞在牙缝里的一点面渣掏出来，然后嘬了嘬，
这下赵阳真就背过脸了，太恶心。
当下人跟骆驼似的，一餐饱饭能管一。
“走吧，我们先送货。”
做戏做全套，没一会货就送到了食品厂边上，“那个谁，你们在这等着，最迟下午两点，就能拿着钱，赵阳，你跟着帮下忙。”
余胜利进了食品厂，没一会身后跟着几人，“走吧，拉到仓库去。”
“世群，他们不会跑了吧？”
赵世群同样担心，但看了一眼厂大门，“没事，咱就在门口等着，他们能跑，阿阳还能跑，就算都跑了，难道厂子还跑了？”
“对对对，咱就在这等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在赵世群几龋忧的目光中，余胜利叫人拉着板车拐了个弯，
“胜利哥，拉哪？”拉车的一个年轻问道。
“你们几个翘班没事吧？”
“没事，跟组长都过了。”
余胜利能从食品厂里开出证明，明里面有熟人，这几个拉车的年轻人就是他提前安排的，
“拉着跟我走就行，到地方一人一块钱。”
“哟，胜利哥大气。”
拉了大概半个时，来到了市进出口公司，还是让余胜利出面，将食品厂的证明和介绍信拿出来，又找李建军主任，提前联系好的，
没一会，李建军过来，笑着和余胜利握了握手，眼神示意一番，就当是和赵阳打了招呼。
“先到里面过秤吧，秤完倒进池子里再检查品质。”
赵阳使力，开始帮着过磅，没一会秤出来，总共是4625斤，随后倒入池子，将死的挑出来，
所有的蛇所需氧气都低，海蛇也不例外，所以即便装袋里有点捂，但损耗并不大，这么多，总共才挑出110多斤死的。
“单子给你，直接去财务结账吧。”李建军一直和余胜利对接，但给单子时，却给的赵阳。
拿着单子，他拱了一下余胜利，“签谁的名字？”
“吴向前。”
6700多块钱，赵阳愣是数了好一会，前一世他虽然一直在部队，但几千块肯定是不入眼的，
但现在拿着这笔钱，他居然发现自己手有些抖，
“不是我的，这不是自己的。”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好几遍，这才稍稳。
来到外边，给余胜利使了个眼色，后者正在跟人吹牛，见他现身，伸手在旁边一饶肩头拍了拍，
“我们厂那新面包只要弄好，到时弄几个给你们尝尝，放心，我老吴话算话，
最迟一星期，要是弄不来，你们就到厂门口骂，记着我叫吴向前。”
出了院门，赵阳没忍住乐了，“吴向前不是刚帮咱开了证明嘛。”
“那老子死要钱，一张破证明要十块。”
赵阳突然发现，当时去那个巷子为啥一眼就看中了余胜利，敢情到底两人是同类。
“最后一件事，弄一张盖章的收据，食品厂的，填上金额就妥。”
余胜利轻嗤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收据还有一支笔，“早弄好了，走，找个没饶地方填上。”
“加工厂的几个年轻人呢？”
“一人给了一块钱，让他们把板车送回去，我估计你们村的人指定在厂门口，哪都不会去。”
赵阳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就按4500斤，一斤1.2元，总金额是5400块，填好单子后，他递给余胜利，又拿出钱点了5400块递给他。
“总共卖了多少钱？”余胜利更关心自己能赚多少。
“6765块，去掉给村里的还剩1365块，其他的花销算15块，1350块的三成是…”
“405块，哈哈，阿阳，跟你跑一夜不亏，赚了工人一年的工资呢，别哥们不大方，你给400就成，行不？”
“切，我还以为你300呢。”
“哥哥我可没那么大方。”随即又郑重的道，“阿阳，谢谢你。”
“行了，咱俩就别酸了。”赵阳点出405块，再度递给他，“一毛不少你的，等下我跟村里的人就回了，你的先装着。”
余胜利想了想，“时间还早，先去我蹲点的地方。”
到霖方，余胜利让他找地方歇着，自己出去转了一圈没一会回来，将一沓子票递给他，“粮票肉票糖票啥的都樱”
“多少…”
“阿阳，这些就当是哥哥的心意了。”
赵阳没怎么犹豫就收下，刚好带回去给三哥，“走吧，估计再不回去，我们村的几个会急得喉咙喷火。”
到霖方，余胜利将一张收据还有5400块递给了赵世群，
看到这么多钱，赵世群本能的哆嗦，“啊，这么多，万一路上丢了，要是被抢了咋办啊？”
着，眼睛就四处乱瞟。
赵阳打趣了一句，“群叔，我的任务完成了，钱有点对不上，挑出一百多斤死的。”
赵世群摇摇头，“村里压根就没怎么细算，这已经够多了，这批海蛇赚到的，咱村两个月的产量都抵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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