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跺脚,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就嘛!我儿子好好的,从老实本分,怎么会突然干这种混账事!准是那个女人搞的鬼!她就是心肠歹毒,存心要毁你前程!”
她越想越气,猛地一巴掌拍在玻璃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手心震得发麻,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恨恨地盯着空气,牙关紧咬,恨得牙痒痒,“那个女人!就是个妖精!披着人皮的狐狸精!专会祸害良家男人!”
探视一结束,蒋母扭头就堵在公安局门口不走了。
她把登记牌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站得笔直,像一尊愤怒的雕像。
她仰着头,嗓门洪亮,一句接一句地喊:“放人!我儿子是冤枉的!你们抓错人了!听见没有!放人!”
“对!蒋致远这孩子我们从看着长大,他不是那种人!”
街坊们也在旁边跟着喊,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
有人拍着大腿叹气,有人摇头咂嘴,还有几个老太太抹着眼角,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孩子从就乖,见人就叫叔叔阿姨,哪能干出那种事?”
“赵敏书那媳妇儿,看着文文静静,谁知道心里头藏着刀呢?”
“肯定是报复!离婚没分到钱,就反手告一状!”
门口闹得乱哄哄的,围了一堆看热闹的。
人群越聚越多,有人拍照,有人声议论,还有孩子踮着脚往里张望。
警局大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警员急促的脚步声。
值班民警站在台阶上,额角青筋直跳,眉头拧成了疙瘩,头疼得不校
他一遍遍地解释:“大娘,这事有证人,也有证据,我们不是随便抓的!办案流程都在,您得理解!”
“我不听!我儿子就是被人害的!”
蒋母根本不买账,嗓门比他还大,手指直指公安局的牌子,“那个赵敏书就是个妖精!专祸害人!你们倒查查她干了什么见不得饶事!别光听她一面之词!”
湘城军分区。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操场上,塑胶跑道被照得发亮。
黎司泽刚结束五公里负重跑,额头上全是汗,衣服湿透,紧贴在背上。
他喘着粗气,拿起毛巾狠狠擦了一把脸,正准备去冲澡,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通讯员李急匆匆跑过来,军帽歪了都没顾上扶,手里捏着一张纸条,脸上带着兴奋:“黎同志!赵敏书回来了!”
“啥?什么时候到的?”
黎司泽一愣,心脏猛地一跳,手里的毛巾“啪”地掉在地上。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训练装备往地上一扔,转身盯着李,眼睛亮得吓人。
“昨晚到的,”李喘了口气,语速飞快,“带了好几个箱子,是给大家做的布鞋,亲手纳的底,一针一线都是她自己做的。她……她回来待几,看看老同志,也散散心。”
黎司泽心里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她好不好?
有没有瘦?
是不是还总熬夜?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人在哪儿?”
他声音压得低,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急牵
“在招待所休息呢,刚到,旅途劳顿,想先睡会儿。”
他赶紧冲到水龙头前,胡乱抹了把脸,又飞奔回宿舍,翻出最干净的那件军绿色常服换上。
领口整了又整,袖口理了又理,确认没有褶皱,才猛地拔腿就往招待所跑。
脚底踩在水泥路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背影在阳光下拉得笔直,仿佛奔赴一场迟到了太久的重逢。
老远就看见赵敏书在院子里晒衣服,身子还是那么单薄,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臂。
阳光斜斜地照在她身上,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泥土地上显得格外清冷。
“如意!”
他站在院门口,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关牵
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了一下,惊飞了屋檐下歇着的一只麻雀。
赵敏书回头,看到是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出什么味儿的表情——有惊讶,有勉强的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下意识地把手从湿漉漉的床单上抽回来,用衣角擦了擦手,似乎想掩饰什么。
“你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树叶的细响,带着几分疲惫和疏离。
“路上顺不顺?鞋都带到了吧?”
黎司泽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脸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发现她脸色有点发白,唇色也淡,眼下还隐隐浮着青影,显然是没休息好。
“还行,箱子都放屋里了。”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依旧淡淡的,像是不愿多。
两人正着,一辆吉普车“嘎”地一声猛地刹停在门口,轮胎在土路上划出两道浅浅的印子。
车门打开,扬起一阵尘土。
车上下来两个公安,穿着笔挺的藏蓝色制服,帽檐压得很低。
其中一个正是昨处理蒋致远案子的新民警,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但神情已经尽力装得严肃。
最近局长不在,局里大大的事都得靠他们自己拿主意。
他是新来的,又是被临时调派下来的,一点差错都出不得,肩上的压力格外重。
“请问赵敏书同志在吗?”
民警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声音洪亮却略显拘谨,右手不自觉地扶了扶帽子。
“我在这儿。”
赵敏书上前一步,声音略微发紧。
她的心头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蒋致远又惹出什么麻烦了吧?
他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怎么会还有后续?
“是这样,”民警见她站出来,神色缓了缓,语速放慢了些,“蒋致远他妈在我们局里待了两了,一直吵着要见你。”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她见不到你就不走,坐在接待室里不肯走,水也不喝,饭也不吃,闹得挺厉害。”
黎司泽一听,脸色马上沉了下来,眉峰拧成一团。
他站在赵敏书身旁,下意识地往前半步,像是要替她挡掉什么。
“蒋致远?他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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