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乔茜急忙叫住他，柔柔一笑，“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莫要让他人知道我问了。”
还没有找到其他线索，她不能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乔茜让韩云安确保院中没有人才真正放了心。
她沉默片刻，卖了个关子，“我要出去一趟。不过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这话是对着徐毅的。
“啊！出去？不找线索了吗？”韩云安满腹疑惑，院长只给了三日时间呀。
徐毅眉心微蹙，沉思少刻出声，“好，让他跟你去。你要什么？”
院长给过他提醒，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得踏出书院一步。
乔茜笑着只张了张唇，没有出声。
韩云安看得是一头雾水，而徐毅却已经点头。
由于时间紧急，乔茜不敢耽搁时间，待徐毅把东西塞给她就带着韩云安出了上清书院。
“嫂嫂，我们要去哪？”韩云安一边跟上她的脚步一边笑着问道。
乔茜倾听着导航指示，抽空回他一句，“这个现在不能。你跟着就好。”
两人走了大概有三炷香的功夫，直走得韩云安口干舌燥，她才停下步子。
韩云安边用袖子给自己扇风，边找了块干净的台阶坐下休息。
“嫂嫂，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找地方歇歇，顺便找口水喝可好？”
乔茜抹了把额上的汗，情况不比韩云安好多少。只是她比较能忍耐而已。
导航就是这里，只是现在也没个人问问。
正想着，忽听得“吱呀”一声，台阶后的木门缓缓打开，接着就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妇人。
【宿主，眼前人就是冯辉的母亲。】
听到系统提醒，乔茜眉眼含笑，准备找个借口搭话。
只是没等她开口，眼前人便眉心微微蹙起，打量起她和韩云安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门口坐着？”
乔茜趁机起身福礼，“大娘，我们是赶路的。这太热，舍弟渴极，我们出门的急，又没有带水，不知能不能讨口水喝？”
老妇人眸光微转，沉思着出声，“你们在这稍等。”
韩云安已经站了起来，看着离去的老妇人，若有所思，“嫂嫂，你不会是来找这位大娘的吧？”
听到他这话，乔茜瞥了眼门里，见门内人并没有听到，这才没好气地横了眼韩云安。
看到她警告的眼神，韩云安立时便明白自己多嘴了，忙闭了嘴，再不敢多一句话。
见他这么乖觉，乔茜脸上重新挂了笑容看向门内出来的人。
“娘子，给你们水。”何桃芳把手里的一瓢水直接递给乔茜。
乔茜双手接过，并没有喝，而是转手给了韩云安，“弟弟，你渴的厉害，你先喝。”
韩云安是真的渴了，顾不得其他，接过就送到嘴边，“咕咚咕咚”不停，直到解了身体的饥渴，看着水瓢里剩下的一口水，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乔茜没有丝毫嫌弃，接过水瓢便把瓢里的水一饮而尽，这才把空瓢给了何桃芳并再次道谢。
何桃芳把瓢放进身边的木桶里，乔茜顺势低头看去，故作恍然道，“大娘，您是要去打水吗？”
“是呀！”何桃芳叹气一声，慢悠悠提起木桶，并带上了身后的木门。
看她不欲多言的样子，乔茜眉心微敛，看着旁边傻站着发愣的韩云安，忽然推了他一下。
韩云安没有任何防备，被她推了个踉跄，重新站稳，神情露出一丝疑惑，想到她刚才的警告，忙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娘，刚才要不是您的水，我跟舍弟就渴坏了。我这弟弟别的本事没有，力气倒是可以。让他帮您提桶水，就当是我们姐弟对您那瓢水的谢意了。”
完乔茜就给韩云安使眼色。
见状，韩云安很有眼色地走到何桃芳身边，伸手就把木桶从她手上拎了过来。
“我力气大的很，大娘，我帮您。”
不容何桃芳拒绝，韩云安已经拎着木桶走远了。
无奈何桃芳只能疾走几步跟上，还时不时给他指路要去哪打水。
怕她摔了，乔茜上前搀扶着她走。
一边走一边笑盈盈地跟她话家常。
“大娘，您怎么不让家里人出来打水。这水桶多重呀，万一摔了腿脚可就遭罪了。”
“唉！家里现在就我自己。”
“啊！”乔茜一脸惊讶，“您家里其他人呢？”
“我家老头子走得早，就剩我和我儿子相依为命。平日我儿子在书院读书，得空了会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娘子，你们赶路去哪里呀？”
“哦，我们本想着来凌霄城里寻个故交，奈何故交早已搬走，我和弟弟就只得作罢，正要回家呢。哎呦，这读书可费银子了，您这能供得起吗？”
到这里，何桃芳一脸骄傲，“娘子不知，我儿子是个有本事的。再加上我平日给人缝补浆洗挣点钱，够我们娘俩用了。”
乔茜眼神新奇，“什么本事这么挣钱？不知我这弟弟能不能学？”
何桃芳瞪圆了眼把走在前面的韩云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摇了摇头，“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估计你这弟弟干不了。”
一听这话，乔茜笑着恭维，“能挣钱就是了不得的本事。大娘，您莫要谦虚。”
听别人夸自己儿子，何桃芳心里很是高兴，笑呵呵道，“真不是什么大本事。我儿子不是识字吗，他就给一些书肆抄书。虽然不多，但是我儿子肯干。他读书的钱，全是他自己给人抄书挣得。”
听到这里，乔茜心中便有零头绪。
如果只是单纯抄书，一本书也就几文钱的薪资，也就能勉强度日，根本读不起书。
而要是会些临摹手法，那钱可就不是几文了。
想到此，乔茜假装无知，“您可知是哪家书肆？我刚好想着给家弟买本书看看。您知道，我们对这不熟。”
何桃芳凝眉，“倒是听我儿子提过一次，不过我上了年纪，记性不好，不太记得了。好似叫什么香书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乔茜抚掌，开心道，“一会儿我就带他去。”
……
“你确定是这里？”
乔茜抬头看着铺子的匾额问着旁边的韩云安。
韩云安也是读书人，凌霄城有什么书肆没有人比读书人更清楚。
当冯辉娘提到什么香书肆时，韩云安第一个就想到的就是这里。
听到自己被质疑，韩云安磨了磨牙，“嫂嫂放心，一定是这。”
不是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乔茜整了整衣衫，阔步进了梅香书肆。
伙计见有客人上门，急忙上来招呼。
乔茜挥手，一脸不耐，“让你们掌柜的出来。我要跟他谈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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