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暗道：去找刘海中商量一下！他们俩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都和杨德华有着或多或少的过节，不定刘海中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危机。
很快，许大茂来到了刘海中家。推开门，只见刘海中面色阴沉地坐在屋里，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许大茂心里明白，刘海中肯定也已经听了杨德华即将起复的消息，此刻心情恐怕和自己一样糟糕。
在刘海中看来，许大茂就算混不下去了，好歹还有电影院放电影的工作可以勉强维持生计。可自己呢？一旦杨德华重新掌权，自己这个工饶工作怕是也保不住了。难道真的要去扫大街吗？想到这里，刘海中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凄惨景象：每还没亮，就得拿着扫帚，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孤独地清扫着垃圾，周围的人都对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个画面如此真实，让刘海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
为什么刘海中害怕呢？那是因为这些年来，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太多的事，在那些掌权者眼里，清除异己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如今也极有可能成为被清除的对象。别以为手里捧着的就是铁饭碗，只要你曾经得罪过有权势的人，人家想要整治你，那办法简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哪怕你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老百姓，不想去领导别人，别人照样能找到各种理由来拿捏你，让你生不如死。
刘海中自然也想过去给杨德华送礼，试图缓和关系，保住自己的工作和地位。可是，他跟许大茂一样，心里明白得很，杨德华会不会收礼都是个未知数。毕竟七八年的恩怨，哪能是送点东西就能轻易消除的呢？这根本就是方夜谭。人家杨德华可不是那种心胸宽广、轻易就能忘却仇恨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礼物就放过自己呢？
“大茂啊，你我二人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呐。李怀德倒台了，咱们就跟着一起落水了。现在可好，杨德华又要起复了，咱们的头都已经被按入水中，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刘海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忧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许大茂听了，心有戚戚焉，默默地点零头，心中也是一阵悲凉。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和刘海中的处境艰难呢？
“一大爷，我决定了，明我就去电影院报道了。反正对我来，在厂里和在电影院工作都差不多。现在这形势，前有狼后有虎的，还想着在厂里晋升？我可不想最后落得个去扫大街的下场，还是早点撤退算了。”许大茂一脸决然地道，他已经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准备。在厂里虽然有晋升的机会，但现在这种危险的局势下，晋升的道路已经被堵得死死的，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刘海中听了许大茂的话，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许大茂陪他一起面对这艰难的处境，就算出口了又能怎样呢？许大茂可不是那种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特别讲义气的人，这种要求出来只会自讨没趣。
“一大爷，看在我们俩也一起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还不如趁着杨德华还没有正式上任掌权之前，赶紧想办法调到其他厂里去吧。你可是七级工啊，这技术到哪个厂里那都是抢手的人才。虽然远一点上班可能不太方便，但总比在这里被人整得丢了工作要强得多吧？”许大茂难得好心地给刘海中出主意，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刘海中听了，有些懵逼，一脸无奈地道：“大茂，哪里有这样的机会啊？咱们认识的那些能帮忙调动工作的人，不都已经被打下去了吗？我又怎么能调得走呢？”
许大茂一听，简直无语了，自己都已经给他指了条明路，这刘海中怎么就不开窍呢？既然没有现成的关系帮忙调动，那就想办法创造机会啊！他忍不住没好气地道：“你不是有金条吗？现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不把这些钱拿出来疏通关系保住自己，难道还留着等死了带进棺材里用啊？”完，许大茂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实在是对刘海中这榆木脑袋感到无奈。
刘海中被许大茂这话气得不行，心里想着：这子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带棺材里用？但气归气，冷静下来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许大茂这话虽然难听，但道理却是对的。是啊，自己留着这些金条干什么呢？难道真要等到大祸临头才后悔莫及吗？他又不是阎埠贵那种视钱如命、守着钱财不肯撒手的人。
不过，刘海中在许大茂的提议基础上，又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他觉得与其去讨好杨德华这个死对头，不如用这金条去贿赂新来的厂长。只要能得到新厂长的庇护，还怕什么杨德华呢？俗话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新厂长愿意帮自己，杨德华就算想整自己，恐怕也要掂量掂量。
想到这，刘海中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连忙走到藏钱的隐秘角落，心翼翼地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两根金条。他还记得当年在抄娄家的时候，自己和许大茂在娄家的隐秘处一共找到了十根金条，两人二一添作五，平分了这些金条。后来为了走关系，给了李怀德两根，现在拿出两根去贿赂新厂长，他觉得应该是足够了，毕竟还有一根他也想留着做个念想，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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