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疆瞥了那边战场一眼。
可能是防范着他们的加入，妖族那边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战斗。
虽然各族妖皇都来了，但动手的也就四人。
于是他也没有很急。
快速的将计划跟墨羽讲了一遍，这才凝重道：
“先除苗家虽然好处巨大，但风险同样不！”
“一旦逼迫的苗家公开倒向妖族，必定影响军心，让各大宗门世家相互猜忌。”
“甚至有些世家、宗门，都有可能被他拉到妖族那边。”
“还不如骗着他们一起打，让苗家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渔翁。”
“待时机成熟，再除苗家！”
墨羽皱眉思索片刻，还是认真摇头道：
“玄祖，反正让他们得罪妖族的目标已达到，晚一点再打，其实影响也不大。”
“而且有个重要情况，我也想跟你们先汇报一下。”
见他的严肃，墨无疆不禁一愣。
他很清楚，后者虽然年轻。
但行事稳重、思虑周全，和很多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还是有很大区别。
正好这时祁东阳也过来了。
他干脆挥手布下一道结界，将三人笼罩在其中：“你。”
墨羽急忙将青衣和他的那个秘闻，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
墨无疆和祁东阳早已满脸震惊的相互对视。
“神明使徒？真有这个组织吗？为何连我们都没有听过？”
墨羽认真点头。
“告诉青衣这个秘闻的人，乃是凤凰一族的老祖！”
“这个老祖，并不是现在的族中老祖，而是使用了凤凰族秘术，从远古重新复活的老祖宗！”
听到这话，墨无疆和祁东阳的眼神，瞬间更加凝重。
不过两人都没插话，安静听着墨羽继续。
“那人我曾经见过一次，非常的诡异神秘，还能抵挡劫。”
墨羽将对方来历，大概了一下。
末了，这才严肃的看着两位老人，认真道：
“我们之前，一直都将苗家当作妖族奸细。”
“可万一，他并非妖族奸细，而是那个组织的人呢？”
“这，怎么可能？”
祁东阳忍不住一声惊呼，脸上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墨无疆同样是满脸的震惊和沉重。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更加复杂麻烦了。
因为对于所谓的神明使徒组织，他们是没有一点了解。
可如果对方真能存在如此久远、却又无人知晓……
那所代表的东西就太多了。
神秘、强大、而且背景恐怖！
这个背景，很可能都不是来自于人、妖、魔三界。
而是更加恐怖的仙界！
一股骇然之色，骤然浮现他们的眼底深处。
那有没有可能，十年后的那件事，都是这个组织的杰作？
无数念头，在两位老人脑中掠过。
墨羽沉默了会，继续道：
“如果那个组织，真的存在于三界中却毫无人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那个组织的人，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可能吗？”祁东阳下意识的皱眉反问。
墨羽凝重点头。
“师尊，如果是刚开始，肯定不可能，因为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挑拨三族混战。”
“这样一来，哪怕做的再隐秘，时间久了也会露出马脚。”
“可是到了后来，就比如现在，以三族之间的累世仇恨，还需要其它借口挑拨么？”
“人族斩杀妖族，或者妖族屠杀人族，在各自看来都是英雄。”
墨羽停顿了下，又看了玄祖一眼，继续道：
“就比如十万年前的灭妖之战，如果登高一呼的是神明使徒的人，大家能发现吗？”
“甚至怀疑都不会，大家只会他是大英雄！”
“谁敢他们不坏好心，都会被自己人打死。”
两位老人都呆住了，相互对视无言。
这话的可一点不夸张，当年他们的威信就是有这么高。
如果墨羽的是真的……
那这千百万年来，三族简直就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啊。
别人只需要轻轻动一下。
就可以让三族之间，杀个你死我活。
完事之后，再顺便捞个种族英雄的名头。
要不是墨无疆两人，知道自己当年的初心。
都得第一个怀疑自己了。
那么，当年同样积极响应、甚至比他们还热情的苗霸……
会不会真的可能别有用心？
谁都不知道答案。
可是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两人也不想再当别人工具了。
这倒不是，从此就去跟妖族冰释前嫌。
有些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原因已经不再重要。
想解开也几乎不可能。
因为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在乎原因了。
他们要的，就是有仇报仇、杀人偿命！
即便有人想和解，那也不是哪一个人能够的算的。
即便是墨无疆，也没有这个威信。
难道千百万年积累下来的仇恨，都是假的？
难道以前那些老祖宗，全都白死了？
不可能！
在这个漫长过程中，死了太多人，仇恨早就浓到化不开。
墨无疆和祁东阳，几乎同时看向了墨羽，沧桑老眼中掠过一抹忧虑。
正所谓人老成精！
或许连墨羽自身，都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想干嘛。
可是两位老人，却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
这条路，注定不好走啊！
不过他们并没有多。
有些事，没去做过怎能知道结果？
如果真能一举解决，那才是真正的功在万代千秋。
墨无疆不再犹豫，果断道：
“既然你想试，那就去做！”
“只是其中困难，你自己得有个心理准备！”
“羽明白。”墨羽重重点头。
“不过任何困难，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会变得简单。”
“如果谁不服，杀到他们服就是了！”
这话时，墨羽眼中充满了霸气。
他老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想和别人讲道理，就得有让他安静下来的实力。
如果别人还是不想讲，那就和他论拳脚。
和平不一定是谈出来的。
也可以靠暴力打出来，而且这样的和平，有时候更靠谱！
他相信。
当自己登临巅峰时，下都是斯文人！
结界撤去，三人同步踏出。
原本一直在观望的另外几位妖皇，顿时眼神一凛。
其实在斗的，火气最大的就是麒麟一族之人。
其他妖族，明显在暗暗控制着力度。
毕竟谁都不想跟人族，提前在这个时候斗起来。
再麒麟族的丫头，如今也已安然无事，没必要拼命。
不过这些话，谁都没有。
凛月看着远处走来的墨羽，忽然朝玄祖撒娇道：
“玄祖，反正我也没事，要不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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