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芙闭着眼，像是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她像是在寒玉上，身体很冷。
但是却看见了自己的母后还有哥哥，以及青丘的同胞们。
“为什么……”银离有些不解，眸子深处是一闪而过的厌世，他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苦也要坚持活下来。
明明这个世界，无聊透顶。
怀里的雌性和他一点不一样，雌性在母后和哥哥死后，一人挑起青丘重担，明明那么苦，为什么这个雌性却坚韧得像是一株雪地生长的凌霄花。
“你好不一样。”银离此刻银色的发丝一寸一寸和雌性的缠绕，他不适应地摸上自己心口。
这里，很奇怪。
……
林雪芙醒来的时候，她是躺在旁边的岸上，寒池中男人眼上蒙着一层白纱，银色发丝像是河流。
林雪芙屏住呼吸，她还记得昨晚的画面，可是一切是梦吗？她不记得。
等来到雄性旁边时，林雪芙的指尖按上了雄性的白纱，她记得这双眼是红色的。
“嗯？”银离带着刚刚睡醒的飘忽感，指骨按上雌性的手。
“你想让我再读一遍你的记忆？”银离嗓音冷淡不带感情。
话语间，眼上的白纱已经被雌性解开，一双红色的眸子就静静看着眼前的雌性，带着几丝不理解。
“所以，你能告诉我，我做得对还是错吗？”林雪芙看着眼前的雄性，她开口询问。
银离没想到林雪芙第一句问他，居然是看过她的记忆之后，她做的对还是错，而不是他是蛇族巫祝的事。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银离垂下眸子，他得出这样一个答案，他觉得雌性是坚韧的。
只不过，他抬起眸看着林雪芙无比清澈的眼时，他问出了在心口一直环绕很久的问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
“你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塞壬？”银离淡薄的唇轻启，“明明你也动了取我血的心思？可是为什么就因为我救过你，你就放弃了？”
不应该所有人对他的血贪婪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随即，银离也没要林雪芙的回答，他早在雌性的记忆力里面已经看见答案了，只是淡淡开口：“鲛人族的王，在寒池里面温养会更好。”
林雪芙听着银离的话，她如今心里面很乱，但是却也有迹可循，他他叫离。
林雪芙只是看着对方的银发，和白凛的黑发一点都不符合。
“谢谢。”林雪芙道了声谢，由于并没有断片的习惯，她回想起昨晚的片段，也知道自己脑子里面……那些难于启齿的片段全被对方看了个干净。
有些逃避似的出了圣地，准备去鲛人族把塞壬的身体放进寒池温养。
刚一出来，兽皮上躺着的蛇便强撑着睁开眼皮去看雌性，雌性的发梢还有水滴滑落。
然后亲昵地去蹭雌性，林雪芙僵了一瞬间，看着蛇布满水雾的青瞳，缓缓开口：“昨晚没睡好吗？”
蛇僵了一瞬间，随即缠上雌性的手腕，昨晚他像是疯了一样，居然也会发善心，雌性交代的事连夜回去办妥了。
林雪芙扫过手腕处的蛇，直到木门被人推开，林清清带着笑意走进来。
“林雪芙，白墨要和你解除契约了。”林清清看着屋里兽皮床上脸色苍白的雌性，她一大早就想把这个消息和林雪芙分享。
“三后就是我和白墨结亲的日子。”林清清看着林雪芙越发苍白的脸，心里面畅快，原来这些全是被林雪芙抢走了。
林雪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蛇，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才继续开口：“林清清，你这些有什么意思？”
林清清只是看着林雪芙脆弱苍白的脸继续开口：“林雪芙，马上一切就会拨乱反正。”
“林雪芙，只有蝼蚁，才会一步一步往上爬。”
林清清此刻脸上的表情嘲讽，此刻连白虎族族雌都是她了，在她看来，林雪芙已经彻底输了。
而且白凛的话，更加奠定她对猜测，她果真是被兽神宠爱的兽神之女，有白虎族巫祝的支持，林清清觉得林雪芙已经彻底被她踩到脚下了。
林雪芙细细看着林清清脸上的表情，她总觉得林清清不止来炫耀那么简单，“那真是恭喜你得偿所愿。”
林雪芙冷淡开口，林清清也不生气，毕竟白凛答应了她，三后她和白墨成亲那，就会彻底让林雪芙去死。
一族巫祝，林雪芙再厉害也不会有巫祝兽力高。
“林雪芙，我和白墨的结亲，你可一定要来啊。”林清清压住心里的兴奋吐出这个词，只是眼眸深处还是泄露了。
“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对吧？姐姐。”林清清第一次在没人在的情况下称呼林雪芙姐姐，可越是这样，林雪芙就感觉到林清清的恶意更重。
“果然。”林雪芙看着林清清的脸，那让她一定要去，给她设了什么鸿门宴？
林雪芙感觉到手腕上蛇缠得更紧，她故意开口：“林清清，你不是最看重爱吗？”
“白墨爱你吗？”
林清清被林雪芙的话刺中内心最隐秘的一处，虽然白墨和她结契，可是她总觉得白墨心里面有林雪芙。
林雪芙指尖摸着手腕上的蛇尾，无声开口：“林清清，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随即目光偏向屋外雪地中那个高大的身影。
林清清随着林雪芙目光一同向外望去，林清清看着远处那个高大的身影，对着林雪芙露出一个笑。
然后故技重施，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自己脸上，她跌坐在地上，眼泪掉落。
“姐姐，你为什么打我？”林清清卡着时间开口。
林雪芙眉尾微挑，又是故技重施？不过感觉到手腕上到蛇尾尖更加卷紧了她的手腕，林雪芙垂下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果然如此。
你还觉得她是那个最好的雌性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到了白墨的身影。
白墨看着地上的林清清，他眸光复杂看着林雪芙，直到林清清打破沉默。
“白墨哥哥，姐姐听你要和她解除契约，我……”林清清满脸无辜，话间还哽咽了一下，仿佛不下去。
白墨静静看着眼前的林雪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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