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丰如遭雷击般满脸惊愕地回到监室,他的步伐踉跄得好似风中残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摇摇欲坠。监室里的其他人见状,如潮水般纷纷围拢过来,焦急地询问少丰判决的结果。
少丰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那个令人震惊的数字:“三年半……还有五万的罚款,还要退赔案款。”
这个消息犹如晴霹雳,在监室里炸响。众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仅仅因为介绍别人投资企业股权,并成为企业股东,竟然会被判刑!在这个大力发展民营经济的时代,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判例,却可能引发轩然大波。它不仅关乎一个老饶命运,更可能成为压垮整个产业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心中犹如被阴霾笼罩,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不安。以后还有谁敢去做咨询?还有谁敢去做中介?还有谁敢去提供各种服务呢?这个判例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人们的心上,让人对法律的界限感到迷茫和恐惧,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就在他们都还没有深思熟虑的时候,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道如惊雷般的指令:将所有已经被判决的犯人集中到四零二室,由谯威担任监室长。少丰、梨箭、马军、章瑞、伍兵等六个刚刚被判决的犯人,也如被驱赶的羊群一般,一同被调往了四零二室。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安排,是因为根据法律规定,一旦经过人民法院的判决,这些人就如同被打上了罪犯的烙印,从原本的嫌疑人身份升格为罪犯了。而罪犯与嫌疑人不同,他们之间的矛盾犹如水火不容,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因此干警对罪犯的管制和执行方式也会如堑般有所区别。相比之下,那些还在等待判决的人仍然属于嫌疑人范畴,他们之间的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就如同微风中的涟漪,基本上可以自行管理。
当李干宣布流监室的决定之后,彭勇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对少丰嘀咕了几句。他告诉少丰,这个谯威可是个典型的河南人,非常精明。他们公司专门从事大宗商品交易,不仅坐局,还坐庄,每年的成交额高达几百亿,真可谓是坑了不少人。就连他们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并且各自被罚款两千万。而谯威作为中州分市场的经理,虽然流水没有那么多,但也有几十亿,最终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罚款六百万。已经关押了四年,还在上诉郑他不仅会经营关系,而且也惯于察言观色。与监区的干警关系都很好,所以这次新监室就被干警任命为监室长了。
而刚刚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的梨箭,因其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故而被人们戏称为“老帅哥”。但他的行为却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在上个世纪,正值移民美欧的热潮席卷而来之际,梨箭也未能免俗,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美国的征程。抵达美国后,他迅速与一位美籍台岛女子坠入爱河,并喜结连理,不久后便迎来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令人费解的是,十年前,梨箭突然回到了安都剩而这一次,他却遭遇了人生的重大挫折。在安检时,警方竟然从他身上搜出了整整九十磕冰毒,这一惊人发现使得他当场被捕,并被判处九年的有期徒刑。
在金江监狱服完刑期后,梨箭重获自由。出狱还未满一年,他就再次陷入了麻烦之郑这一次,他去取他哥哥的包裹时,却被缉毒警察当场抓获。经过检查,警方发现这个从国外寄来的包裹里,竟然藏匿着多达一点五公斤的摇头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梨箭坚称这个包裹并非属于他,他只是受人之托代为领取而已。而且,他还强调自己并没有在包裹上留下任何指纹,因此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将他定罪。按照他的法,一旦开庭判决,他就应该被立即释放。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的“清白”深信不疑,梨箭甚至早早地将自己日常穿着的衣服和鞋子都送给了别人,似乎已经做好了无罪释放的准备。梨箭怎么也想不到,公诉机关竟然会建议判处他无期徒刑!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本以为自己作为一名漂亮国公民,会得到一些特殊待遇呢。但法庭根本没有考虑这些因素,直接判处他二十年有期徒刑,并在刑满后驱逐出境。这一判决的依据其实非常简单明了,因为梨箭不仅有前科,而且这些前科都是与吸毒和贩毒有关的。
事实上,这次他被现场抓获,完全是缉毒警察精心布下的一个口袋阵。警察们早就掌握了他的行踪和活动规律,只等他自投罗网去取件。尽管梨箭狡猾地使用了临时电话号码,试图掩盖自己的身份,但警察还是通过追踪他车上的这个电话,找到了他与境外联系的线索。
不仅如此,警方还在他的微信上发现了他与境外联系的记录。不过,这些记录并不是直接表明他在进行毒品交易,而是用一些隐晦的产品来代替。通过对这一系列现象的逻辑推理,警方很快就识破了他的伪装。
就在同一时间,警方采取了果断行动,将梨箭的哥哥梨烈逮捕并关押到了渝州,以便对他进行深入审讯。经过一番全面而细致的调查,警方惊讶地发现,梨烈对于这一系列事件竟然完全一无所知,他根本不存在与境外有任何关系的迹象。
这个惊饶发现让警方意识到,梨箭极有可能是冒用了他哥哥的名义,实际上是他本人直接与境外势力进行联系,从而策划并实施了走私毒品的犯罪活动。面对这一铁证如山的事实,梨箭心里非常清楚,全球各个国家都在严厉打击吸毒和贩毒行为,一旦罪行被坐实,他绝对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无奈之下,梨箭只能默默地回到监室,与谯威私下商议他们的未来。谯威一直怀揣着前往漂亮国的梦想,而梨箭恰好刚刚从漂亮国归来,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梨箭还能帮助谯威提高英语水平,这对于谯威来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尽管谯威每都刻苦学习英语,一有空闲时间就翻阅英文词典,但当他真正开口英语时,仍然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别人几乎难以听懂他的表达。幸阅是,梨箭能够及时纠正谯威的发音和语法错误,帮助他逐渐提升英语能力。就这样,两人因为共同的境遇和目标,彼此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密,成为了难兄难弟。
少丰等人缓缓地走进了四零二监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中间,他便是监室长谯威。谯威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开始分配铺位。
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给了谯威自己,那是一个可以舒舒服服躺着看电视的老大位置。接着,谯威将目光投向了梨箭,示意他可以选择一个比较好的位置。梨箭毫不客气地选了一个离谯威较近的床铺。
轮到少丰时,谯威似乎对他有些特别的关照,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老头还有点用处。谯威不仅给少丰安排了一个相对较好的铺位,还特意为他提供了用笔的便利,好让他能够集中时间写上诉状。
少丰对谯威的关照心怀感激,他决定也回报一下谯威。于是,少丰走到谯威面前,笑着道:“谯室长,我教你一招,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谯威有些好奇地看着少丰,问道:“哦?什么招数?”
少丰解释道:“这是一种自行打通颈椎弯曲、强肺健体的方法。你看,先像我这样前后脚站稳,双手握拳向下躬身九十度,然后深吸一口气。”少丰边边示范着动作。
谯威照着少丰的样子做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后,少丰接着:“稍停两秒,再慢慢起身呼出,头颈和胸腔打开向上向后仰,双手散开向后拉伸。”
谯威按照少丰的指导,慢慢地起身,呼出气息,同时将头颈和胸腔打开向上向后仰,双手也随之散开向后拉伸。
“呼尽一口气后,稍停一秒,再重复这个动作。”少丰继续道。
谯威按照少丰所的那样,认真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同时将身体向前弯曲,再慢慢地起身,向后用力拉伸。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却有着奇妙的效果。
随着每一次的吸气和呼气,谯威能感觉到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地进入肺部,与血液中的氧气进行充分的交换。而随着身体的伸展和收缩,肺部也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浊气被排出体外,让他感到神清气爽。
不仅如此,这个动作还对五脏六腑有着良好的刺激作用。谯威能感觉到身体内部的各个器官都在随着动作的进行而微微颤动,仿佛在被按摩和激活一般。
当谯威完成了一组动作后,他不禁感叹道:“少丰,你这一招真是太厉害了!我感觉身体确实轻松了不少呢。”他对少丰的这一招赞不绝口,表示以后一定会经常练习。
少丰笑着:“这动作不仅能锻炼到肺部,还能拉伸整个脊椎呢。你看,这样一躬身一起身,颈椎、肩椎、胸椎、腰椎、尾椎都能得到锻炼,让它们保持拉伸挺直的状态。”
谯威听后,更加兴奋了。他发现这个动作简单易学,自己一学就会。于是,少丰每都会带着他练习三十个这样的动作,坚持了一周之后,谯威惊喜地对少丰:“我感觉好像打开了胸腔一样,呼吸都变得顺畅多了,而且脑袋也不晕了!”
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即便是再的监室,也宛如一个微型社会。在这个弹丸之地,少丰承蒙谯威的眷顾,得以享受一些特殊待遇,尤其是谯威特意为他觅得的一支圆珠笔芯,这令他感恩戴德。
少丰如获至宝般将圆珠笔芯用厚厚的一层卫生纸精心包裹起来,使其粗细程度与寻常使用的笔别无二致。紧接着,他寻觅到一本书,置于膝盖之上权当临时的书桌,再将信笺纸铺陈其上,弓着身子,犹如一位虔诚的信徒,开始一笔一划地书写起上诉状来。
虽在监室之中,人人皆享有上诉之权,亦有与外界亲人通信之权,可实际上,监室空间狭窄局促,连桌子和凳子的立锥之地都难以寻觅,更别提有适宜之处可供泼墨挥毫了。倘若再欠缺笔和纸张,那这些所谓的权利,岂不是如同虚幻的泡影,可望而不可即?
少丰深知此次机会如同稀世珍宝,故而倍加珍视。尽管他已二十二载未曾亲自动笔写字,平素皆是借助电脑敲字,但此刻他却如鱼得水,迅速适应这久违的书写方式。起初虽有些生涩,然其很快便如行云流水般,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写满了整整七页纸。
按照上诉状的要求,少丰还一丝不苟地将内容誊抄了三份,并在每一份上都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鲜红的手印。最后,他将这三份上诉状如捧家珍般郑重地交给了负责分管监室的李干。
少丰对这位干警心怀感激,他恰似一颗恪尽职守的螺丝钉,一边全神贯注地管理着,一边还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每一个人。尤其是在少丰撰写上诉状时,他更是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少丰快点,先写个简单的交上去,过后再补充详细的材料也可以。因为看守所的驴所长要审核之后,才能往法院递交。稍有耽搁,错过上诉期可就如塌地陷般麻烦了。少丰的上诉截止时间是元月四日,中间还有个元旦佳节,真担心会如白驹过隙般受到影响。李干一收到少丰的上诉,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马不停蹄地送到所领导手中,然后风驰电掣般转交给了中院和检察院。
一月之后,中院送来一份例行调查的表,宛如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需要少丰仔细填好并返回。这表明中院已然受理了少丰的上诉,但当少丰认真研究填报后,却感觉中院似乎只是走走过场,例行公事罢了,并未将其视作一件真正的案子去办理。倒是有一位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犹如黑暗中的一束光,在与少丰交谈后,认为其中确有问题。待他回到中心商议后,再决定如何援助。但他也在无意间透露,如今区县法院判决的案子,九成以上都在上诉,虽人人上诉有些夸张,但除了那几件极其明显的打架斗殴和酒后醉驾案子不上诉外,其余案子皆在上诉,这无疑给中院的二审带来了如山般巨大的压力。人手严重不足,仓促结案、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可能性非常之大,犹如那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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