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那截锈蚀的金属杆顶端,灰扑颇布条在微风中无力地飘荡,像一面不详的残旗。布料的质地,那熟悉的粗糙感,还有那抹刺眼的、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囚服!是囚服!
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比森林清晨的湿寒更刺骨百倍!有人!而且就在不久前!和他一样从那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逃亡者?还是……追捕他们的猎犬?!
坛口深处那点微弱的光芒骤然收缩,如同受惊的含羞草,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警戒上。烙印深处的剧痛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刺激得尖锐无比,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在疯狂扎刺。他猛地直起身,深紫色的瞳孔如同最锐利的刀锋,瞬间扫过整片死寂的伐木场废墟。
腐朽的巨大树桩如同沉默的墓碑。扭曲锈蚀的金属骨架在斑驳的晨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堆叠的朽木散发着浓重的腐败气息。风吹过空旷的树桩间隙,发出低沉的呜咽,更添几分诡谲。
没有人影。
没有动静。
只有那截挂着带血布条的金属杆,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像一个无声的、血淋淋的警告。
林琅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他无声地、极其迅捷地移动到朴敏贞身边,背靠着一棵相对粗壮、尚未完全腐朽的树桩,将她冰冷的身体完全遮挡在自己身后。坛口的光芒微弱地延伸出去,如同无形的触角,紧张地探测着周围的每一寸空气、每一片阴影。
脚印……不止一个方向!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再次投向刚才发现脚印的湿软泥地。刚才只注意到一处,现在仔细看去,在落叶和苔藓的覆盖下,那模糊的印痕似乎……延伸向了不同的方向?有的指向伐木场深处那片更茂密的次生林,有的则歪歪扭扭,消失在锈蚀的机械残骸堆里。
混乱。仓促。
不像是有组织的追捕队,更像是……受赡野兽在挣扎逃窜?
林琅的眼睛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盯着那一抹已经干涸的黑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
这是谁的血?是那个逃亡者的吗?还是追捕者在与逃亡者的激烈对抗中受伤留下的?林琅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场景,他试图从这一滴黑血中找到一些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他慢慢地走近那滴黑血,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它的颜色和形状。黑血已经完全干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黑色,仿佛它所蕴含的不仅仅是血液,还有某种未知的力量。
林琅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滴黑血,感受着它的质地和温度。尽管已经干涸,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湿润,这明这滴血离开身体的时间并不长。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然而,周围的环境并没有给他提供太多的帮助,除了那滴黑血,没有其他明显的痕迹或迹象。
林琅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迈开脚步,继续沿着逃亡者可能逃跑的方向前进,同时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那个逃亡者,解开这个谜团。
无论是什么,都意味着危险!一个受赡、同样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生物,在这片无饶森林里,为了生存会做出什么?尤其是在看到朴敏贞那条诡异的结晶手臂时?或者……如果那是追捕者,受赡猎犬往往更加疯狂!
不能留在这里!必须立刻离开!
林琅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部生疼。他再次弯腰,动作比刚才更加迅速而心,将包裹在苔藓和外套里的朴敏贞背了起来。她的身体冰冷而沉重,那只垂落的右手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晃动。这一次,他不再选择相对好走的路径,而是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与那些脚印延伸方向完全相反的、伐木场边缘最茂密、最原始的森林深处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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