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尘蹲在一块青石上，手指头戳着沙地，嘴里念念有词：“一念起，万劫生……一念灭，万法空……这玩意儿得跟绕口令似的。”
五爪金龙趴在他旁边，爪子扒拉地上的落叶，一边扒拉一边嘟囔：“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好像我时候做过的梦里也有这种调调。”
“你时候做啥梦？”陆无尘头也不抬。
“梦里有个和尚，在那儿念经，念得我脑袋疼。”五爪金龙翻了个身，露出肚皮，“后来我醒了，发现我啃了一根黄瓜。”
“……你这梦太离谱了。”陆无尘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白璃，“你有没有看出点门道？”
白璃站在一旁，眉头微蹙，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正在沙地上勾画符文。她没有话，只是轻轻摇头。
“你也没看懂？”陆无尘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果然，佛偈这玩意儿不是我们这种凡人能懂的。”
“你不是凡人。”五爪金龙突然插嘴，“你是鸿蒙道体。”
“鸿蒙道体也不代表我懂佛经。”陆无尘翻了个白眼，“我连《三字经》都没背完。”
白璃终于开口：“佛偈本身带有佛门心法的封印之力，普通人读起来都会头疼，你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这算哪门子的夸奖？”陆无尘撇嘴，“我感觉我脑壳都要炸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山谷深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梵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钟声，又像是无数僧人同时诵经。
“这声音……”白璃眉头皱得更紧了。
“又来了。”五爪金龙耳朵一抖，“这声音一响，我就想睡觉。”
“别睡！”陆无尘一把揪住它耳朵，“你睡了我找谁吐槽去？”
梵音越来越近，像是直接钻进了脑子里，陆无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佛偈文字也开始模糊扭曲。
“不行，我快不行了。”他揉着额头，一脸痛苦，“这玩意儿是想把我的脑子拧成麻花吧？”
白璃立刻伸手搭在他手腕上，试图用灵力帮他稳定心神。
“你别管我。”陆无尘摆摆手，“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躺平。”
“你现在躺平也没用。”白璃语气平静，“你必须静下心来，才能破解佛偈。”
“我佛系啊。”陆无尘摊手，“我怎么就不静心了？”
“因为你现在很烦躁。”白璃直截帘。
“……你这话得真扎心。”陆无尘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沙地上的字迹，“我本来挺佛的，结果这玩意儿一出现，我就开始焦虑了。”
五爪金龙忽然抬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梵音好像在跟着你的状态变化？”
“啥意思？”陆无尘愣住。
“你一烦躁，它就响；你一冷静，它就弱。”五爪金龙认真分析，“这玩意儿，像是专门用来测试你心态的。”
“……”陆无尘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系统！你在不在？能不能帮我解析一下这佛偈？”
系统沉默了几秒，终于蹦出一句话：
【无法解析高阶佛道信息，建议宿主自行领悟。】
“……你这是在逼我修炼？”陆无尘瞪眼，“我可告诉你，我可是咸鱼逆袭系统，不走正经修炼路线的。”
系统依旧沉默。
“算了算了。”陆无尘摆摆手，“我放弃。”
“你不能放弃。”白璃拉住他手腕，“你必须解开佛偈，才能找到封印石的真正秘密。”
“可我真看不懂啊。”陆无尘一脸无奈，“我连《金刚经》都没读过。”
“你不是有混沌灵珠吗？”五爪金龙忽然提议，“要不你让它试试？”
陆无尘一愣，低头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灵珠。
灵珠微微发热，但没有其他反应。
“它好像也有点懵。”陆无尘耸肩，“看来这玩意儿也不是万能的。”
“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白璃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很擅长用最懒的方式解决问题吗？”
“……”陆无尘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得对。”
他重新坐回青石上，看着沙地上的佛偈，眼神逐渐平静。
“我不懂佛理，也不懂禅机。”他轻声，“但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僧人念出佛偈时的画面——
那句“须向梦中寻”，像是一道门，在他心里打开了一条缝隙。
“梦汁…”他喃喃自语。
五爪金龙忽然兴奋地跳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梦里也听过这句！”
“你梦里听过？”陆无尘眼睛一亮。
“对！”五爪金龙点头如捣蒜，“我记得那和尚念完佛偈之后，还了一句话——‘梦中自有答案’。”
“……”陆无尘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沙地上的佛偈，忽然伸手抹去其中一行字。
“你干嘛？”白璃皱眉。
“我把它记下来。”陆无尘一边抹，一边，“等我睡着了，再梦里看一遍。”
“你这方法……”白璃一时语塞。
“虽然不靠谱，但不定真能校”五爪金龙点头，“我梦里啥都能看见。”
陆无尘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抬头看了看色。
“行了，我决定睡觉。”他打了个哈欠，“梦里解佛偈，总比现在头疼强。”
“你真要睡觉？”白璃看着他。
“对啊。”陆无尘伸了个懒腰，“我可是咸鱼逆袭系统，睡觉也能逆袭。”
他完，直接往地上一躺，闭上眼，嘴里还嘟囔着：“梦里有和森…梦里有塔……梦里有答案……”
白璃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五爪金龙则趴在他旁边，声嘀咕：“这回我得梦到点有用的东西。”
山谷深处，梵音依旧低沉回荡，仿佛在等待某个答案。
而陆无尘，已经进入了梦乡。
风掠过树梢，吹起几片落叶。
沙地上的佛偈，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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