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叙白甩了甩被震麻的手,气不打一处来:“这破车怎么这么难开!”
“人不行,还好意思怪路不平。”盛有羲一边发动车子猛踩油门,一边猛打方向盘,“哐当”一声撞在兔子车侧面。
粉色兔子车被撞得原地转了半圈。
凌书屿顿时也来了兴趣,一头撞在了粉色兔子的另一侧。
岑叙白被两面夹击,直接猛打方向盘,放弃了报复盛有羲,改撞凌书屿。
结果凌书屿早有准备,轻巧地一打方向,瓢虫车灵活避开。
盛有羲改换方向,找了个好位置准备看笑话,谁承想,岑叙白没撞到凌书屿,反而一头撞在了蓝色鲸鱼车上。
顾清寄和盛安织本来正在调试仪表盘,测试着各项参数指标,冷不防被身后的撞击震得往前一倾。
顾清寄下意识伸手按住仪表盘,金属指针在惯性下疯狂跳动,无奈地笑了笑:“得,刚调试好的数据都乱了。”
盛安织回头看了一眼:“撞回去。”
顾清寄见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便笑着点零头:“没问题,正好再测试一下碰碰车的冲击反馈系统。”
她方向盘轻轻一转,蓝色鲸鱼车顿时灵活地侧滑出去,尾鳍精准地蹭过粉色兔子车的车头。
岑叙白本来想倒车再撞凌书屿,却被这么一蹭,方向盘瞬间失控,兔子车“哐当”一声再次撞在护栏上。
然而诡异的是,随着这声闷响,周围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场地边缘的护栏像水波般扭曲变形。
岑叙白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就感觉座椅猛地陷了下去,原本卡通圆润的兔子车头竟在眼前拉长变形。
塑料方向盘瞬间变得冰凉沉重,触感和真车的真皮方向盘一模一样。
“卧槽,什么情况?!”岑叙白吓了一跳,原本印着卡通图案的仪表盘,也弹出了真实的转速表,指针疯狂跳动。
盛有裟恐龙车也发生了异变,卡通背鳍缩回车身,青绿色的外壳褪去光泽,变成了一辆线条凌厉的越野车。
凌书屿的瓢虫车的外壳褪去黑色斑点,变成了一辆线条流畅的红色轿车。
顾清寄和盛安织的蓝色鲸鱼车同样在变形,卡通尾鳍缩回车身,车窗升起时带着真实的玻璃反光。
仪表盘上突然弹出导航界面,地图显示他们正位于城郊的环形赛道。
哪里还有半分游乐场的影子。
盛安织快速环顾着四周:“不是普通的碰碰车场地了,看来我们已经触发了机关,只要找到通关的办法……”
话音未落,岑叙白那辆粉兔子变的真车突然失控地朝他们冲来,车头大灯刺眼地亮起。
顾清寄反应极快,猛打方向盘,踩下刹车,制动系统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蓝色鲸鱼车,或者该叫轿车了,有惊无险地擦着对方车身滑过,车尾却还是被撞得凹进去一块。
“你会不会开车!”盛有裟越野车在旁边急刹,连按了三声喇叭,“这可是真车,再撞就不是打闹了!”
岑叙白手忙脚乱地抓方向盘:“我又没开过这种老式轿车,更别提还是手动挡,这离合简直硬死了!”
话还没完,他的车又一头撞向护栏,这次的撞击带着真实的震动,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盛有羲简直没眼看。
凌书屿将车漂移到另一侧,打开车窗,盛安织同时按下自己这边的车窗。
凌书屿开起车来显然更得心应手,冲盛安织喊道:“盛姐,顾姐,我们按导航走,去赛道终点看看吧?”
顾清寄正有此意,见凌书屿一脚油门当仁不让,便也踩下油门,平稳地跟在他后方,引擎发出沉稳的低鸣。
盛安织侧头看着后视镜里还在和安全气囊较劲的岑叙白,也有些无奈。
顾清寄抽空看了眼:“等等他们?”
这点盛安织倒是不怎么担心:“不用,有羲会带着他跟上的。”
顾清寄心想也是,打了个方向盘避开路面的碎石。
盛有羲果然探出头,冲岑叙白喊了些什么,接着直接下车,把岑叙白从安全气囊里拽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副驾。
越野车“轰”地一声绝尘而去,只留下那辆撞得前脸变形的粉色轿车,孤零零趴在护栏边。
盛安织仔细看了看赛道路线,呈环形,路况不算简单,还设有不少障碍。
而前方凌书屿过弯时动作流畅,显然是真会开车,红色车身在赛道上划出漂亮的弧线,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盛安织很有闲心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操作:“这孩子藏得还挺深,平时都没见他开过跑车。”
顾清寄盯着路况,敷衍地点头,将车速稳定在安全范围内:“你跟他一声,别冲太快,安全最重要。”
“好。”盛安织愉快地应了一声。
她通过车载通讯器传话时,盛有裟越野车已经追了上来,副驾的岑叙白正扒着车窗一脸生无可恋。
“为什么我两个好兄弟都会开车却不带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盛有羲实在受不了他怨妇一样的目光了:“因为我有两个魔鬼哥哥,没事就会往死里训练我,你也想一起吗?”
岑叙白想到他的家庭状况,再想想凌书屿家情况,貌似也没好到哪去,顿时肃然起敬:“你辛苦了,亲爱的。”
其实有时候,盛有羲也觉得自己很辛苦,但他还真不能拒绝。
因为随着他姐在研究院的分量越来越重,盯着她的眼睛也越来越多,那些东西太敏感,总得有人能随时保护她。
开车只是基础,格斗、追踪,甚至拆弹都得学,不然怎么当好移动盾牌?
没办法,他爱姐姐,姐姐爱他,这份血浓于水的牵挂,早就成了刻在骨子里的责任。
岑叙白斟酌了一下用词:“虽然这么不好听,但……阿姨生你,就是为了给盛姐一个坚实的后盾吗?”
“不啊,生我只是为了满足我姐的意愿,那时他们都没想那么多,我姐想要个弟弟或妹妹,于是就有了我。”
话间,凌书屿的红色瓢虫车已经跑完半圈,在弯道处优雅地漂移过障。
通讯器里传来他平稳的声音:“前方障碍物密度增加,建议减速。”
盛有羲面不改色地回了句“收到”。
而后突然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在障碍物间灵活穿梭,吓得岑叙白一把抓住安全带:“卧槽卧槽,要撞了要撞了!”
“撞不了,”盛有羲目不斜视,精准避开所有障碍,“这些都是基础训练项目,比这难十倍的我都练过。”
岑叙白纳闷地问:“可你好像今年才成年,驾照刚考没多久吧?”
“有钱任性,”盛有羲稳住速度,越野车引擎发出低吼,在弯道处划出利落的弧线,“之前一直在自家赛道上练。”
另一边,顾清寄突然减速,很快就被凌书屿和盛有羲甩了半圈距离。
盛安织若有所思地盯着看向旁边的山壁:“继续减速,然后倒回去。”
“倒车太麻烦,我们掉头回去。”顾清寄权衡了一下,方向盘轻转,蓝色鲸鱼车贴着山壁缓缓掉头,原路返回。
岑叙白透过越野车的后视镜瞥见这幕,惊讶地去戳盛有羲:“不对啊,盛姐她们怎么倒回去了?车坏了?”
盛有羲不敢分心,只能缓缓减速。
岑叙白也反应过来,连忙对着通讯器大吼:“玉狗,不对劲,别冲了,减速,我们掉头回去!”
话音未落,前方弯道上,从山壁上已经滚落了几块松动的岩石,正好砸在他们刚才驶过的赛道中央。
凌书屿的红色轿车反应极快,堪堪在落石前刹住车,而盛有裟越野车借着减速的惯性,稳稳停在安全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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