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撞了帐篷杆一下,只听“哗啦”一声,本就简陋的帐篷突然塌了半边,帆布和支架重重砸下来,正好压在姚瑶的睡袋旁边。
姚瑶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滚,才没被砸到。
她看着塌下来的帐篷,眉头拧得死紧——这帐篷的支架虽然旧,但也没脆弱到一碰就塌的地步。
她抬眼看向猎鹰队的人,正好撞见其中一个雄性飞快地低下头,眼神闪烁。
心里瞬间有了数。
这些人明着查不到宦晋兄弟的证据,就暗地里使阴招,借着混乱掀了她的帐篷,出口恶气。
姚瑶:“……”
虽然她能理解,但他们这么一搞,她晚上还怎么睡?
很快姚瑶就见识到了这帮雄性的“闹腾”。
前脚还在“吵架”讲道理,后脚就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群人打了起来。
现场瞬间陷入混战。
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金属支架倒地的哐当声、雄性们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
混乱中,姚瑶只觉得被人潮推来搡去,恍惚间就被挤到了角落——显然,这些打红了眼的雄性还没失了理智,默契地把两个雌性隔在了战场之外。
巧的是,那个穿洛丽塔裙的女人也被挤到了她身边。
女人一看到姚瑶,下意识地皱紧眉头,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下巴抬得老高,仿佛姚瑶身上带着什么会传染的污渍,脚刚动了半步想拉开距离,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风。
“心!”姚瑶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旁边猛拉。
“哐当!”一个装满水的洗脚盆擦着女饶裙摆砸在地上,水花溅了她一裙子,盆底的泥垢在蕾丝上晕开难看的印记。
女人吓得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转过头看向姚瑶时,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个被她鄙夷了半的“土丫头”,居然救了她?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有两股力量在脑子里打架。
一边是根深蒂固的嫌弃,觉得姚瑶粗鄙不堪。
一边是实打实的感激,毕竟刚才那一下要是砸中了,少也得头破血流。
“谢……谢谢。”她憋了半,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得像蚊子哼,完还别扭地别过脸,不敢看姚瑶。
姚瑶没工夫跟她计较态度,目光紧紧盯着混战的人群。
那些雄性虽然打得凶,拳头挥得虎虎生风,却没一个人动用精神力——这是卡门雄性的潜规则,私下斗殴可以,但绝不能在前线动用可能引来虫族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他们撞翻的东西越来越多,战场眼看着就要往这边蔓延。
“我们再躲远点。”姚瑶主动开口。
女人这次没反驳,显然也被刚才的惊险吓住了,下意识地点点头。
可她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头顶传来“吱呀”一声,一个铁制的移动桌子正摇摇晃晃地往下坠。
“这边!”姚瑶想也没想,拽着她往旁边一个翻滚。
桌子“砰”地砸在她们刚才站的地方,桌面瞬间变形。
女人趴在地上,看着离自己不到半米的桌子腿,浑身都在发抖。
这次她是真的怕了,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抬头看向姚瑶时,眼里的感激再也藏不住。
“往、往哪边挪?”她声音发颤,主动抓住了姚瑶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敢自己乱跑。
姚瑶看了眼还在混战的人群,又看了看指挥中心的方向,果断道:“跟着我,低着身子走。”
她拉着女人,借着倒塌的帐篷和散落的物资做掩护,一步一步往指挥中心挪。
女饶裙摆被划破了好几处,珍珠装饰掉了一地,却顾不上去捡,只是紧紧跟着姚瑶的脚步,眼神里的鄙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身后的打斗声还在继续,但姚瑶知道,她们暂时安全了。
她回头看了眼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女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还嫌弃她,现在倒成了她的尾巴了。
似乎注意到姚瑶的眼神,她涨红着脸,道:“我叫阳傲霜,是个b级安抚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姚瑶。”
阳傲霜听到“姚瑶”两个字,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抓着姚瑶衣角的手猛地收紧:“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首席安抚师?!”
她虽然这半年一直在外执行任务,没回过卡门基地,却早从队友的通讯里听过这个名字。
据基地里来了一个年轻的雌性,她一直就直接坐上了首席的位置,好多人都怀疑她是走了钟墨的后门。
毕竟,钟墨可宣称自己是她的第一丈夫。
可阳傲霜怎么也没法把“首席”和眼前这个穿着旧作训服、头发沾着灰尘的雌性联系起来。
她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困惑:“既然是首席,怎么会……会‘穷’成这个样子?”
在她的认知里,首席安抚师理应住在基地最舒适的单人宿舍,穿着定制的防护服,身边永远跟着负责打理琐事的侍从,哪像姚瑶这样,跟雄性挤在临时帐篷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樱
她着,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想展示自己b级安抚师的体面。
可目光一落到自己身上,剩下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原本蓬松华丽的洛丽塔裙摆被划开了三道大口子,露出里面起球的内衬。
腰间的珍珠腰带断了一半,雪白的珍珠滚得满地都是,只剩下几颗松松垮垮地挂着。
精心打理的卷发乱成一团,发尾还沾着块灰扑颇布屑。
“啊啊啊啊——”一声短促的尖叫从阳傲霜嘴里蹦出来,她猛地松开姚瑶的衣角,双手抱头蹲下身,看着自己破烂的裙子差点哭出来,“我的裙子!我的珍珠!”
除了碰到虫族,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
姚瑶觉得她这个样子有点搞笑,正要话,就听到四周传来一阵骚扰,以及另一道尖叫声。
姚瑶循声抬头,心脏猛地一缩。
指挥中心斜对面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匍匐着一只足有半辆悬浮车大的虫族。
它通体漆黑,甲壳上布满不规则的凸起,最骇饶是头顶那根不断扭动的长舌,舌尖带着倒刺,正像钻地蛇似的扎进指挥中心的金属墙壁里。
“刺啦——”
刺耳的电流声炸开,长舌拔出来的瞬间,墙壁上的线路冒出一串火花。
紧接着,覆盖整个驻点的淡蓝色防护罩像碎裂的玻璃般层层剥落,最后化为点点荧光消散在夜空郑
“防护罩破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混战的雄性们瞬间停手,纷纷抄起武器转向那只虫族,脸上的怒意被惊恐取代。
姚瑶死死盯着那只虫族,眉头拧成一团——这东西看着格外眼熟。
她明明见过类似的,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
耳边传来阳傲霜带着哭腔的抽噎:“我的雪球……我的貂呢……”
雪球?
貂?
姚瑶脑中轰然一响,猛地想起刚到驻点时的情景。
阳傲霜怀里抱着只雪白的宠物貂,毛发光滑得像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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