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陈为民猛地一惊，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连同配套设备，一共7.78亿美元。不过由于波斯人手里外汇不够，支付现金4.78亿美元，剩下3亿美元用原油交换。”
手下的回答，让陈为民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拳头。
7.78亿美元啊！
去年，619卖空空导弹跟技术获得了7.75亿美元的外汇；今年这才到7月，就已经获得了7.78亿美元的订单！
全国第一创汇单位！
不对，619的导弹跟技术，价格没有这么高。
还有配套的生产设备呢。
“配套设备只有1,23亿，619拿到了6.55亿美元……”
仿佛知道陈为民在想什么，手下补充着。
“他们提供了多少导弹？”
陈为民真的麻了。
“一共提供了200枚导弹，其中90枚成品，70枚改造的零部件，40枚由619派遣的技术人员指导波斯人生产……成品价值1.55亿美元；制导技术1.8亿美元；发射系统改造技术6000万美元；固体燃料配方2.7亿美元，其他相关的技术，免费赠送……”
好一个免费赠送！
陈为民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刘威铭的心黑，再次刷新了陈为民的认知。
不仅如此，陈为民也知道了，原来技术转让，可以把技术进行细分后一项项地算钱。
“不对啊，上一次刘威铭可是竭力反对用石油换装备。这次怎么就同意了？即使价格低，国际原油供大于求，各大产油国的石油都卖不出去呢！”
好一阵，陈为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刘威铭怎么就同意波斯人用石油换导弹跟技术了？
“波斯人用来交换导弹跟技术的原油每桶6美元……”
“多少？”
陈为民再一次猛地站了起来。
6美元！
5000万桶。
几乎是整个国家一年的原油开采量了。
哪怕按照原来的模式，每个月运输200万桶，这也得交付25个月。
这么庞大数量的原油运回国，将会对全国原油产业造成多大的冲击？
陈为民不由皱起了眉头。
“交付期刘威铭提出36个月。精密机械进出口公司已经跟三菱公司展开了谈判，准备用波斯人供应的原油换数控机床跟一些航工业部所需机床……”
听到这话，陈为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亮了。
如此一来，航工业部所需的外汇就没有那么多了，可以把宝贵的外汇用到其他技术跟设备的引进上。
“啥？7亿7800万美元？刘威铭把他们抢了？”
王立新听到汇报，也是陡然瞪大了眼睛。
去年全国外汇储备也才35亿美元多，其中有将近8亿美元是619出售导弹跟技术获得，还有1亿多美元的设备款以及132厂的歼-7m出口，都跟619有关系。
今年又搞将近8亿美元的外汇。
如何不令人震惊？
“搞外汇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王立新问手下。
手下满脸苦涩，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国家有这么缺外汇么？
可要不容易，为什么619动不动就是七八亿美元的外汇？
“这下，即使部队还有领导反应，在有了性能更好、威力更大的自用型号对比下，加上如此庞大数额的外汇，也反对不了了！”
王立新喃喃地道。
要是部队或是相关单位反对，第一个就会招到商务部的反对。
商务部搞外汇，压力大得很。
“领导，他们双方已经签订了合同，只要上面同意，波斯饶4.78亿美元的款项就会入账。”
手下道。
“你，咱们是不是应该多卖一些先进点的武器？”
619搞外汇数额如此庞大，让王立新都动心了。
部队同样需要大量外汇来引进国外先进的军用技术以及先进装备啊。
刚展开谈判的战机先进火控雷达系统，美帝那边一套的报价都超过1200万美元。
哪怕引进50套，也得6亿美元……
不引进又不校
虽然十号工程的雷达研发由619负责，上面对这事情是没底的。
何况，619搞的并不是脉冲多普勒雷达，而是有源相控阵雷达。
空军也是需要脉冲多普勒雷达技术的。
“……”
手下听到这话，满脸苦涩地看着王立新。
王立新瞬间明白了过来，苦笑着道：“也是，即使想卖，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客户兴趣的先进东西，除非是核武器了。”
要真的卖核武器，那后果就严重了。
想卖也没得让客户感兴趣的先进武器出口。
此刻。
陈锐一脸忧虑地看着刘威铭。
“三菱那边同意接手我们从波斯运回来的原油，因为他们要承担运费，直接把价格压低到8.43美元每桶，你看？”
之前他提出了对刘威铭同意波斯用原油补足货款请求的担忧，刘威铭直接给他指出了出路。
从1974年开始，中国就对本子出口原油。
在78年签订的《中日长期贸易协定》中规定，从78年出口500万原油增加到82年的1500万吨，到了现在，本子的经济高速发展，对原油需求更大。
不过，国际市场上供大于求，价格一直都在10美元左右徘徊。
5000万桶原油，折算下来差不多700万吨，这批额外的原油会对国内的石油生产造成影响。
“那就另外找买家，实在不行就不要跟外国客户谈，直接把原油交给石油管理局，由他们处理。”
鬼子想得倒是很美。
一桶比国际价格低了将近2美元，5000万桶，可是一亿美元！
向来，只有刘威铭占外国人便夷。
可不愿意让外国人占他的便宜。
“给石油管理局？按照国际原油价格，他们怕是不愿意接手。”
“按照27块一桶的价格给石油管理局，人民币结算。他们转手卖出去也好，拉回来自己精炼也罢……”
啊？
陈锐没想到，刘威铭不愿意8.43美元的价格提供给三菱，却愿意以8美元的价格提供给石油管理局。
哪怕石油管理局转手卖出去，也能有上亿美元的利润。
更关键是，5000万桶，按照国际原油价格，实际价值超过5亿美元！
“石油管理局是国家单位，好处给自己国家，也不能给鬼子啊！除非他们能给到9.2美元以上的价格！反正咱们交付期是3年，全部运回来，对国内的石油行业也不会造成太大冲击。”
要不是只有5000万桶原油，刘威铭又担心自己这支蝴蝶煽动翅膀影响两伊战争的走向，他甚至巴不得让波斯人在5年后的91年开始交付。
等到傻大木入侵科威特，海湾战争爆发后，国际原油价格直接从7月底的21美元直接飙升到46美元。
时间太长。
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那我们还是再多找几个公司谈谈吧。新加坡那边对于原油的需求也大……哪怕比国际价格每桶只低了一美元多，这也是超过5000万美元的利润！”
陈锐并不愿意把这批石油按照8美元的价格，尤其是用人民币结算交给石油管理局。
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一直都在不断贬值。
去年才2.85，今年已经3.45了。
继续下去，换算成美元的价格将会更低。
精密机械进出口公司不只是为了出口产品，更多任务是引进技术跟设备，需要大量外汇。
国家一年就那么点外汇！
自己搞外汇，不求人不是？
让刘威铭没想到的是，陈锐刚走了不到两，石油管理局的人就上门了。
“张厂长，你们这就过分了！即使进口的石油，也应该交给我们处理，精密机械进出口公司可没有石油相关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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