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婆子整个人样子大变，本来就苍老的面容，此刻更是苍老的吓人，全身的皮肤宛如枯树皮一样紧贴着骨架，看上去俨然就是一具行走的骷髅，头上灰白的头发也变得雪白，还掉的所剩无几，一对眼珠子也像是被随意放在眼眶里一样要掉不掉，十分可怕。
“她……她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变成这样，还在大口大口呕血的陈老婆子，楚书记惊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云般若淡淡的开口，“她这是遭受了反噬，养鬼不光是要用其他材料来养，还要用自身精血来养，这样才能维系自己和鬼之间的契约，所以一旦鬼被人消灭，那么饲养鬼物的人，也将遭到反噬，她活不了了。”
“也是她活该！”楚书记毫不同情。
陈老婆子可怜吗？
是可怜的，这一点他不否认。
但是陈老婆子不应该因为自身的仇恨，去伤害那么多无辜的新生儿和孕妇，这就是陈老婆子最大的错。
所以再可怜的人，也变成了可恨！
李老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叹息一声带着特殊部门的人过去。
特殊部门的人想要把陈老婆子抓起来。
李老阻拦了，“云师已经了，她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没必要了。”
特殊部门的对视一眼，退回到了他身后。
“陈老婆子。”李老蹲了下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陈老婆子，“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何苦呢……”
陈老婆子抬起可怖的脸，用她那双干涸的眼珠子阴森森的跟李老对视，声音像极了破风箱，沙哑又难听，“哼！要不是你们那边有个大宗师，我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会成功养出鬼王，成功让那家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你……”李老痛心疾首，“你到现在都还在执迷不悟，你真以为你能控制住鬼王？你连鬼将都控制不住，之前鬼将成型后对你的攻击，你都忘了吗？”
“那只是个意外，意外！”陈老婆子情绪激动的大吼。
这一吼，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生气更淡了。
云般若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缚灵符，“李老，别了，对于坠入魔道的人来，他们从来不承认自己会失败。”
李老叹气，“看出来了。”
完这话，他就闭上眼睛，不再看陈老婆子，也不再话了。
陈老婆子最终支撑不住，生气消散，整个人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而在她身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一道跟陈老婆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透明身影，从陈老婆子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那是陈老婆子的灵魂，不，应该是鬼魂才对。
陈老婆子变成鬼了，而且还是一个厉鬼，周身阴气浓厚，一双鬼眼里满是对云般若等饶怨恨和毒意。
她想杀了云般若等人。
但是她自己也知道，鬼将都不是云般若的对手，更何况她一个连红白双煞都比不上的普通厉鬼。
她想学着鬼将那样逃走，但是云般若怎么会给她机会。
云般若淡漠的把手里的缚灵符甩过去，缚灵符几乎是眨眼间，就贴在了陈老婆子身上，陈老婆子当场就动不了了。
楚书记过来，看了陈老婆子这个厉鬼一眼，就赶忙移开目光，没办法，实在是陈老婆子太吓人了。
陈老婆子的鬼体，完全就是死亡时的样子，所以可见有多可怕，他怕看多了做噩梦。
“般若，你那个符一早就拿出来了，所以你早就知道她会变成鬼？”楚书记问。
云般若颔首，“没错，普通人死后，灵魂基本都是浑浑噩噩的，被鬼差带到地府才会恢复生前的意识，但是那些生前有遗憾有执念，并且遗憾和执念够强的人，却会在死后立马恢复生前的意识变成我们所的鬼，除此之外，就是生前本领不一般的人，也就是玄学师，玄学师也会在死后立马恢复生前意识变成鬼，正道的玄学师变成鬼，是不会留恋尘世的，会立马跟鬼差走，而邪修变成的鬼就不是这样了，他们生前就作恶多端，所以死后会想方设法逃离鬼差的追捕，留在阳世继续害人，并且绝大多数邪修都会直接变成厉鬼，就像这陈老婆子。”
“可惜，变成厉鬼也逃不出云师的手掌心！”一个特殊部门的成员看着陈老婆子嘲讽道。
“可不是，就算云师不出手，李老也可以对付。”其他特殊部门的成员也附和。
毕竟陈老婆子死后，只是一个普通厉鬼，可不是生前那个跟李老对半开的半步宗师。
死了，级别就要重新划分了。
“嘘！鬼差来了！”这时，云般若忽然竖起一个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大家安静。
众人立马不话了，全都看向前方。
本来前方还有一栋别墅的，但是此刻那栋别墅却像是被什么隐去了一样，不见了，只有黑暗跟白雾。
在那白雾里面，两道清晰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还伴随着铃铛的声音跟铁链拖地的声音。
楚书记紧紧的盯着这团白雾，眼里毫不掩饰的激动跟期盼，就跟厉景霖见她做法时一模一样。
云般若嘴角抽了抽，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有句古话外甥似舅了。
不过她也理解，普通人能亲眼见到传中的鬼差，不激动才奇怪呢。
很快，白雾散去，两道身穿古代盔甲，且皮肤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帘。
那两道身影一个举着摄魂铃，一个拖着一条长长的拘魂链，正朝着众人迎面走来。
摄魂铃是用来对付那些有生前意识，且不愿意跟他们入地府的鬼的，只要摇响摄魂铃，那些鬼生前的意识就会被封闭，变回浑浑噩噩的状态。
而拘魂链，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捆鬼的，把鬼捆住带入地府。
两个鬼差来到了云般若等人跟前停下。
李老和特殊部门的人连忙见礼，“恭迎两位鬼差大人。”
楚书记见状，也要照做，不料被云般若阻止了。
“舅舅，他们虽然是鬼差，但只是普通鬼差，不是黑白无常那等阴帅，只要是阴帅之下的鬼差，你都不用行礼，你是人间的一市书记，相当于地府的府城隍，所以他们要向你行礼才对。”
“还能这样？”楚书记惊讶。
然后他就看见那两个传中人见人怕，鬼见鬼怕的鬼差，竟然真的朝他弯下了腰。
“海市辖区鬼差，见过仙师，见过楚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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