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结果立刻弹出来。
认证账号,名气不大,粉丝数惊人。
最新一条动态是几个时前发的,一张夜景舞台照,配文“新歌排练中,今晚见。”
许鸮崽点进傅炀主页。动态很多,充斥着演出照片、录音室花絮、时尚派对、旅行打卡。每一张照片里的傅炀都光芒四射,年轻,富有,无所顾忌,带着一种掠夺性的生命力。评论区和转发里尖叫和表白无数。
许鸮崽退出来,犹豫了一下,又在搜索框里加上“傅炀 恋情”、“傅炀 男友”等关键词。
这次跳出来的,除了一些捕风捉影的娱乐新闻,还有一些更隐蔽论坛讨论。
标题语焉不详,但点进去,零碎的爆料拼凑出一个模糊轮廓:傅炀“喜好”似乎有些特殊。他过往短暂的恋情对象,无论男女,似乎都带着某种“残缺”或“故事”。有因为事故失声的舞者、性格极度孤僻的才画家,还有一位因伤退役、带着腿疾的运动员……
爆料真伪难辨,但那些关键词——“收藏癖”、“对伤痕和秘密有异乎寻常的兴趣”——像一根根细针,扎进许鸮崽的眼里。
傅炀现在又盯上斯诺了。
斯诺脸上有伤,身上有故事,一无所有,像一头被困在客栈里的、伤痕累累的孤狼。这对傅炀来,简直是完美的“收藏品”。
许鸮崽一直刻意躲避着和傅家有关的一切,没想到第一个正面撞上的,竟然是傅颂年这个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儿子。
许鸮崽的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在搜索框打下了“庐山客栈”。
关联词条跳出来的一瞬间,他的呼吸滞了一下——“傅炀 庐山客栈老板”。
点进去,就是那张合照。傅炀文案里那句 “雪夜归处” 像根软刺。发布才两时,点赞已经三万七。评论区热闹:
“嗑到了!强强!狼系老板 x 豹系音乐人!”
“老板这侧脸线条,这伤疤…傅少的审美永远带福”
“cp”、“后续”。这些词跳进许鸮崽眼里,变成一种公开慢性羞辱。
他的狗,正被摆上展台,供人用他听不懂的黑话肆意评点。 甚至有人已经根据这张照片和傅炀的“收藏癖”,编起同人文。
酸涩快要把喉咙堵住,他关掉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自己有些苍白的脸。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雪花扑簌落下的细微声响,以及他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给苏荷发了条信息,简单明自己安顿好了,让她早点休息。苏荷很快回复,只有两个字:“晚安。”
夜色渐深。他隐约听到旁边房间传来的电视声,水管里水流过的声音,甚至远处街道上偶尔驶过的车辆声。
他坐在床边,背脊挺得笔直,所有感官高度集中,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门外走廊里一切动静。
夜晚九点,十点,十一点……
就在他以为傅炀那句“晚上讨论音乐”只是随口一时,他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
从楼梯传来,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熟悉的、张扬的节奏感,停在了他隔壁房间的门口。
许鸮崽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咚咚。”敲门声响起。接着是傅炀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门板,有些模糊:“斯老板?睡了吗?怎么没去捧场啊?今晚那首歌,我可是专门为你唱的。”
许鸮崽从床边站了起来。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壁上。
墙壁隔音比想象中好。他听到隔壁房门被打开,很轻的“吱呀”一声。
傅炀声音清晰一些:“真没去啊?太不给面子了。我唱得喉咙都疼了。”
没有听到斯诺的回应。
或许有,但太轻了。
他不敢想,他没在的这些,斯诺和这个混蛋玩到什么程度了。
接着,许鸮崽听到脚步声,走进了房间!
许鸮崽心脏骤然缩紧,他退后一步,眼神慌乱地在房间里扫视。不行,不能这样干等着。他目光落在墙角的行李箱上。
他冲过去,打开箱子,在一堆衣物和杂物中翻找,手指触到听诊器,手心里出一层薄汗。他深吸一口气,听筒贴在墙壁上,耳塞塞进耳朵。
世界瞬间被放大。
他听到布料摩擦窸窣声、模糊笑语、淋浴声...
傅炀在斯诺的房间洗澡?
许鸮崽血液“轰”地冲上大脑,一把扯下听诊器,习惯性的挂到脖子上。没有思考,没有组织语言,抬起手,跑出去,“砰砰砰”敲响斯诺房门。
一分钟后,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
斯诺出现在门后,黑色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发梢滴水,身上只围一条白色浴巾:“什么事?”
许鸮崽推开门,大步闯进去,眼睛扫过房间,转向浴室。
浴室门虚掩着,里面有水汽溢出。他推开浴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花洒已经关了,墙壁和玻璃上还凝结着水珠,浴缸边缘也是湿的,只有斯诺一个人洗澡的痕迹。
傅炀不在。
许鸮崽站在浴室门口,紧绷神经和沸腾的血液,突然失去目标,在体内茫然冲撞,浑身尴尬的不得劲,多年前他也这么硬闯过顾圣恩庄园,至少那时候他是喝醉了。今竟无比清醒,难以忍受,原地爆炸。
“有事吗?”斯诺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鸮崽一股邪火“噌”地窜上来:“有老鼠钻进屋里。”
斯诺环顾四周,微微蹙眉:“定期消杀,没有老鼠。”
“你算什么抚慰犬?”许鸮崽攥住对方浴巾一角,用力一扯,
“吃里扒外的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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