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气前兆？
江言澈神色一凝，这确实极具误导性。虽然试验一次后，就很容易能发现这一规律，但这试验往往需要付出惨重代价。
入梦人们的精神状态虽然已经恢复，但江言澈不敢冒这个险。雨的秽物能让普通人疯癫，他不敢想象自己等人接触到，会有多么恐怖的结果。
“之后的气如何，我也给不了你准确回答，就连我们仨，都无法预判之后的气，这完全是层级自己随机的结果。来吧，它们等你很久了。”
交流间，【星星】已经成功打开了屏蔽，江言澈眼前虚空，出现一扇门，门后被白芒充斥，从门外看不清其内场景，但……
江言澈能从中感知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一种炙热如火，一种阴寒如冰。【星星】产生了共鸣，显然，那两张镇守塔罗牌就在其郑
也是艺高权大，江言澈没什么好怕的，一步踏出，毫不迟疑踏入白芒。
迈出的脚触到地面，江言澈悬着的心也不由自主松懈下来。对于从脚踏实地的人类而言，一直让他们飘着确实是一种折磨。
白芒似乎只有薄薄一层，江言澈眼前一花，他似乎已经处在一个半封闭空间。
这是一个半圆形的房间，看上去像是个穹顶，不过，没有实质地板，江言澈俯视，自己就像踩在玻璃上，能看到下方无垠穹宇。
这种感觉，完全就是走在现实景区一些玻璃栈桥上，不过在玻璃栈桥，至少还能见到脚下如玻璃般的材质，但此刻江言澈脚下，是真正的空无一物，但他偏偏能有实地福
“你终于回来了，当初【命运之轮】将你带走，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际越来越脆弱了。”
一道声音雄浑厚重，像是熊在闷吼，如同洪钟轻响。
“【恶魔】被阴气影响，早在我们的预料当中，前面那些家伙，就这么脆弱吗？一个个被七宗罪打倒，还需要你帮助。”
另一道声音尖细单薄，像是蚊虫鸣叫，如同寒潭清水。
“你们就别无意义的话了，若不是江言澈把前面的层级都稳定下来，际早已毁灭。”
跟前两道声音一比，【星星】的声音都算正常了。
它维持着塔罗牌本体，向着穹顶中央飘浮而去，江言澈紧跟其后。
刚离得远了没发现，在这穹顶中央，摆放着一张木桌，呈三角状。三个边，各摆放了一把木椅。由于它们下方空荡荡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桌椅也都悬浮在半空。
【星星】靠近三角桌，悬浮在一把木椅上方，而这张木椅早已积灰。另两把木椅上，各自悬浮了一张塔罗牌，江言澈感知着它们的气息，明白它们就是这一层另两位镇守塔罗牌——【太阳】和【月亮】！
这么一来，塔罗牌主牌中代表文的三张塔罗牌全部集结，江言澈的到来，引起两者注意，与此同时，江言澈也发现了两张塔罗牌身上的一些端倪。
在木椅上的塔罗牌，都不是它们的本体，更像是自主意识的化身！
而它们的本体，其实江言澈在来到际的瞬间就已发现，不为别的，上高悬着的太阳实在有些明显。
哪怕是阴雾，阳光依然能依稀被人捕捉，那太阳才是【太阳】的实体，同理，月亮的本体会在夜晚出现。
“好久不见……你看上去成长了许多。”
人有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在梦境中表现更多的，是心理年龄。江言澈的沉稳，一眼就能看出，两张塔罗牌似乎知道了一些关于江言澈的事儿，没有卖关子，直接点出了入梦人们需要的东西：
“通往下一层的路，就在这三角桌下。不过……很遗憾，你们恐怕过不去了。”
江言澈双眸一眯，对【太阳】的话并不惊奇：
“是因为梦界第十一层，已经消亡了吗？”
【月亮】终于接上了话茬：
“就是这样，自从那女人强行离开第十一层后，第十一层便没有了守护者，被阴气渗透侵蚀殆尽。”
女人？
强行离开？
江言澈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叶凝裳的身影，在他印象里，【塔】的自主意识刚开始，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世界。
之后，为了帮助他，才强行离开，到执法庭找到他。
正是因为当时视觉共享看到的一切，所以江言澈从一开始，对梦界深处就留下了“山清水秀”的画面。但一直探索到现在，他都没找到那片世界——除了在第九十九世轮回中看到的景象。
原来那就是梦界第十一层，只不过由于“叶凝裳”当时的离开，导致这一层分崩离析。
“看来，又要从潜意识海借道了。”
江言澈沉吟着，可这一想法，马上就被否决。
【太阳】：“第十二层属于梦界，但又独立于梦界，潜意识海里，没有直达第十二层的通道。想要过去，你只能横渡虚无，但……因为第十一层的破碎，第十二层自动开启了防御措施，想要进入，你们必须突破它的规则防护。”
像是想到了什么，稍微顿了顿，【太阳】补充道：
“那是梦境最本质的规则，哪怕是时间和空间，都很难无视。”
一个个限制，如巨石，压在江言澈心头。
江言澈微微蹙眉，但并没有太过忧虑，他还是相信入梦人们的力量，区区一个规则限制，他们突破应该不成问题。
思忖片刻，他扭过头，望向【星星】：
“这一路，辛苦你了，现在你找回了根基，就留在这儿守住第十一层吧。接下的路……我们会走完的。”
这大概是江言澈遇到的，最为轻松的层级，不用战斗，不用费尽口舌，就得到了通过机会。
他转过身，原路返回，想要去寻到其他入梦人，这段时间，他们的探索应该也差不多，对这第十一层应该有了更深认知。
“等等，江言澈……”
身后，传来【月亮】的声音，这张塔罗牌话不多，但每次话，都很关键。
【月亮】：“你还记得，为什么把我们安排在这一层吗？”
“记得。”江言澈没有转身，但在记忆中，找到了答案，“这一层为际，有你们在，才是真正的际。你们虽然在这一层，但却是整个梦界的日月星辰，你们若出事，整个梦界都会受影响。”
身后，不再传来【月亮】的声音，江言澈穿过门，离开了穹顶。
在离开的瞬间，他隐约听到了一丝声音：
“你……知道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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