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啊，给你们点道消息。”那婆子左顾右盼后，便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透着一股神秘。
见她身子微微前倾，周围的人也不自觉地凑得更近了。
“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道消息？”旁边的人也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急切与好奇，眼睛紧紧盯着那婆子。
“你们可听过陈家四姐被封为了郡主。”婆子的声音虽低，却也激起众人心里一圈涟漪。
“这我倒是听了！”有人连忙应道。
“你只听了一部分，我告诉你啊，这陈四姐，在前十几年，诗词歌赋学的胜过男子，女红刺绣更是厉害，一手双面绣，那叫一个栩栩如生，手艺深受宫里贵人喜爱，听当今皇后和太后的凤袍都是陈四姐所绣！”婆子得绘声绘色，一边还一边比划着，仿佛那精美的双面绣就在她眼前。
“据太后宫中有一副万里江山的双面绣，就是这陈家四姐送出的寿礼！”另一个人也忍不住插嘴，像是要补充自己知道的细节，以显示自己也不是全然不知内情。
“陈四姐往日的诗文备受推崇！”又有人跟着附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陈四姐的才情赞叹不已。
“那陈四姐我远远瞧过一回，有大家女子风范，举手投足间更是优雅从容！”
“那不是下男子求娶之典范？”
这话引得周围一阵轻笑。
张灵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手里把玩着酒杯，听到这些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想起当初她将陈家四姐陈卿微绑过来时，确实是一温婉端庄的优雅女子，话轻声细语，条理分明。
就是太过古板，骂起人来，半骂不出个所以然，还把自己堵得不出话！
如今，她来这京城，入了宫，册封大典没有举行，外界都以为她是这陈家的四姐陈卿薇。
不过她张灵与陈家四姐相去甚远。
“此事来话长，如今，这陈家四姐自从去年开始便疯癫不已，猖狂成性，听闻喜好武风，传言她一言不合就动手，据啊，这陈家如今被这四姐搅得是翻地覆。”婆子的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那如今的陈四姐可是远远赶不上她的其她三个姐姐。”
张灵挑眉，所以，她败坏了陈卿薇的好名声？
略略略……
她完全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陈家的其她几个姐又如何？”有人好奇地问道，似乎对陈家的八卦永远听不够。
“这陈家的其她三个女儿各有千秋。”婆子卖了个关子，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众人急切的眼神，才慢悠悠地继续道。
“大婶，你连这些都知道啊。”一个稍显年轻的妇人满脸崇拜地看着婆子。
“那可不，这京城就没有我王婆子不知道的秘密！”王婆子得意洋洋地仰起头，脸上的皱纹都透着骄傲。
“快，快。”众人催促着，声音里满是焦急。
“我告诉你们啊，这陈家大姐所嫁非人，对方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公子哥，若不是靠着祖上蒙阴，根本娶不到媳妇儿！”王婆子得唾沫横飞，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可是我听陈家大姐嫁的人是兵部员外郎！”有人提出质疑，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
“啊？那我记岔了！呵呵！”王婆子尴尬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你还京城的秘密就没有你不知道的！”有人忍不住调侃道，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知道知道，这不是记岔了！这兵部员外郎家是才升上来一年多的新贵，不过啊他家里可是穷得叮当响，还惯爱摆谱。”王婆子连忙解释，试图挽回自己的面子。
“上回她家婆子竟然到我家赊账，我想啊如今怕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她又补充道，脸上又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可是听了，那一家变着法子花着陈大姐的嫁妆，徐员外郎在外面养着一个青楼女子，若不是顾及着丞相，恐怕那女子已经登堂入室了！”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出了自己知道的秘密，众人听了，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纷纷交头接耳。
赢珏坐在张灵旁边，看着她的表情，见对方很是淡定，也就默默地没有做声。
不过他不明白张灵为何对这些流言如此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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