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血魔反手一掌拍向林墨。
林墨被拍飞出去，重重撞在一块墓碑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墨儿！”九馗大惊，怒火中烧，“你敢伤他！”
他咬破十指，鲜血洒在桃木剑上。桃木剑瞬间化为一道金龙，咆哮着扑向血魔。
血魔大惊失色，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金龙一口咬住血魔的脖子，血魔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开始冒出黑烟。
“不…不可能！我修炼了三百年！”血魔不甘地吼叫着，身体渐渐消散。
“恶有恶报，这就是你的下场。”九馗收剑而立，脸色有些苍白。
林墨挣扎着站起来，看着消散的血魔，心中五味杂陈。这个世界真的太复杂了，善恶难辨，是非难分。
石跑过来扶住林墨：“大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墨摸了摸石的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石眼中闪过迷茫：“我不知道，我没有家了。”
林墨看向九馗，九馗点零头：“跟着我们吧，总比在这里挨饿受冻强。”
石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墨笑了笑，“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偷东西了。”
“我保证！”石用力点头。
三人离开乱葬岗，朝着镇子走去。朝阳初升，金光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但林墨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在这个世界的阴暗角落里，还有更多的鬼怪在蠢蠢欲动。而他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屋内，我睁开眼睛，发现九馗已经在院子里摆弄着什么。走近一看，他正在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复杂的符号，周围散落着几根蜡烛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草药。
“师父，您这是在干什么？”我揉着眼睛问道。
九馗头也不抬：“准备你的出师仪式。”
“出师？”我愣了一下，“可是我感觉还有很多东西没学会啊。”
“技艺这东西，光靠嘴是学不来的。”九馗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真正的本事得在实践中磨练。我能教你的基础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路得你自己走。”
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捉刀出马仙”。
我接过木牌，感觉沉甸甸的，不是因为重量，而是因为责任。
“这就是我的出师证明？”
“别看这块破木头，这可是正宗的出马仙牌子。”九馗得意地，“虽然看起来寒酸零，但咱们这行讲究的是实力，不是门面。”
仪式很简单，甚至可以简陋。九馗让我跪在那堆符号中央，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把一杯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药水泼在我头上。
“好了，从今起，你就是正式的捉刀出马仙了。”九馗拍拍手，“记住，出马仙的职责就是为民除害，降妖伏魔。当然，收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我摸摸还湿漉漉的头发，总觉得这个仪式有些草率。不过看九馗认真的表情，我也没好意思多什么。
“师父，关于我那个噩梦…”我犹豫着开口。
九馗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那个…路上再吧。咱们先收拾收拾，该上路了。”
“去哪儿？”
“你想去沪上还是南下？”九馗问道。
我想起在码头上的那些经历，摇摇头：“南下吧，沪上那边…暂时不想回去。”
九馗点点头，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选择：“那就南下。不过咱们得走山路，省钱。”
“山路？”
“险路才能突出出马仙的神通嘛。”九馗嘿嘿一笑，“而且山里妖魔鬼怪多，正好让你练练手。”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我们踏上了南下的路程。山路崎岖难行，走了半，前面突然出现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
“这下麻烦了。”我看着那块足有两人高的巨石，“咱们得绕路了。”
“绕什么路。”九馗摆摆手，“看我的。”
着，他从包里掏出一根骨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声尖锐刺耳，在山谷中回荡着。
不一会儿，四周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紧张地四处张望，只见从山林中钻出来无数只灰色的动物。
“老鼠？”我惊讶地。
“是灰仙。”九馗纠正道，“五仙之一，别看它们。”
那些灰仙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巨石周围，数量之多让人头皮发麻。九馗又吹了几声笛子，那些灰仙竟然开始齐心协力地推动巨石。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千只灰仙合力将那块巨石推到了路边。整个过程不到一刻钟，原本挡路的巨石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这也太神奇了。”我结结巴巴地。
九馗收起骨笛，得意地：“这就是出马仙的本事。五仙各有神通，关键是看你能不能请得动它们。”
继续前行，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辨认。九馗停下脚步，从袖子里掏出一条蛇，对着它嘶嘶地了几句什么。
那条蛇竟然真的听懂了，快速地游向前方探路。不一会儿，蛇游了回来，对着九馗又是一阵嘶嘶声。
“前面有沼泽，咱们得绕路。”九馗道。
我们按照蛇指的方向绕行，果然避开了一片危险的沼泽地。
“师父，您刚才是在和蛇话？”我忍不住问道。
“蛇语，柳仙的专长。”九馗解释道，“五仙各有所长，胡仙狡猾，黄仙凶猛，白仙灵敏，柳仙神秘，灰仙团结。一般的出马仙能请动这五位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想起之前在码头上的经历，随口道：“我好像请出过豹仙。”
九馗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什么？豹仙？”
“就是一只黑豹，当时情况紧急，也不知道怎么就…”
“你竟然能请出豹仙！”九馗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那可是传中的存在啊！我修行这么多年，连影子都没见过！”
看着师父那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我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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