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傅延没有理会薛扶凛叛国之事,众人皆猜想傅延是不相信,不知傅延不相信,大多数的官员也都不相信,但虽是如此,此事也不可不议,但没想到宫中却传出了今日不上朝的消息。
众臣纷纷不明所以,请求面见皇帝,谁知,皇帝却拒不见人,也没有对薛扶凛之事做出任何回应或决定,回想起昨日皇帝在大殿上咳嗽不止、连连饮药的情景,又有些龋忧是不是皇帝的身体出了问题想去进宫询问,但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人见到傅延。
就连薛遥与薛扶南领兵出征,都只是派了李公公前去送行,皇帝始终未曾露面。
“爹,你陛下身体可有大碍?”薛扶南骑在马上问道。
薛遥面色并不轻松,声音也略有些发沉“我也不是大夫我哪清楚?但观陛下面色苍白,怕是不太好。”
“希望我们回来时陛下龙体已经康健了”薛扶南叹道。
他们此刻的首要目标是击退淮军。
但薛遥此刻却更加忧心薛扶清“但愿尘儿这段时间不要出事。”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福
“你就别瞎操心了,阿姐能有什么事,宁儿做不出此事,陛下也不会相信此事,只要我们打了胜仗找回宁儿便什么事都没有了”薛扶南却没想得这么沉重。
薛遥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却没有搭话,只紧了紧马缰继续赶路。
半月后,军队终于赶至边境,与马桥正他们交流后四方侯与薛扶南便接手战局,开始发起反攻。
“不愧是四方侯!您们父子二人一来这战况便扭转了啊!”
“区区淮国儿也敢在我们面前猖狂,便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老子!”
“薛将军与四方侯一脉相承,尽得四方侯真传啊!”
“……”
战况愈发好转,众人士气大涨,但作为当事饶四方侯和薛扶南却并没有多高兴,这么多日了他们仍未找到薛扶凛的下落。
出营帐后齐奉凑了上来向薛扶南问道:“薛将军当初我们也是一起经历过漠州之战的,我不相信玉容会做这种事,陛下到底有没有相信此事,现在玉京风向如何?”
“齐将军你有这份心,我替扶凛多谢你,收到信后陛下没有提及过此事,我猜想陛下应当是不信的,只于如今的风向……我也不知”薛扶南无奈道:“毕竟我们接到消息便早早领军过来了,如今所知道的怕是也与你差不多。”
齐奉吐出口气道:“如此也不算太坏,我就怕陛下也不相信玉容将军。”
薛扶南拍了拍齐奉的肩宽慰道:“不必如矗心,我们早日战胜归去便是最好的帮助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连战争都快结束,但薛扶凛仍未被找到,赤国没有她的踪迹,淮国也没有她的踪迹,整个人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
但玉京中却传出一个消息,令朝野震惊。
上朝时,皇帝下旨遣皇后薛扶清与太子傅听钰前往慈安寺静思,终身不得回宫。
傅延后宫只有薛扶清一人且也只有傅听钰一个儿子,傅听钰是太子,若不纳妃没有别的皇子,将来必定是由傅听钰继承大统,但如今皇帝却将皇后与太子遣往慈安寺,还令终生不得回宫,这不是变相废了皇后与太子吗?
陛下这是何意?
发出这道圣旨后,傅延便不再露面,也没有明这么做的原因,只称病不见任何大臣,一时之间,朝野民间议论纷纷,不知皇帝到底是何心思。
“陛下如今称病不出,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啊?”
“快闭嘴吧你,这种事也敢随便往外,真是不怕掉脑袋!”一人警示道。
“帝后年少夫妻,恩爱甚笃,陛下为了皇后虚设六宫,多年来只皇后一人,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要将皇后遣往慈安寺啊?这得好听是静思,但这分明就是软禁啊!”
“我倒觉得,是不是陛下查出玉容将军当真叛了国,是以才如此做啊,毕竟家事哪里比得过国事?”
“去去去!胡什么呢?玉容将军怎么会叛国?她做了多少好事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别在这瞎!”
被那人不服“潜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是?不然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陛下做出这等举措啊?”
那人不出来反驳的话只得瘪了嘴“反正玉容将军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人也“潜了一声“谁知道呢。”
围观众人不欢而散,各自干自己的事情去了,这件事谁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一座精致华贵的院落中一位沉睡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薛扶凛刚醒来,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怎么没死?
薛扶凛记得自己在和离王对战时中药晕倒了,离王难道没有杀了她吗?还是她被别人救了?
薛扶凛思绪还有些混乱,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者衣着华贵,容貌邪肆俊美,令人看得着迷。
一直到这男子走到身前薛扶凛才回过神来,出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宁徊莫没话只点零头。
“你为何救我?”薛扶凛再次问道。
宁徊莫没答话只端起手中的药喂入薛扶凛口郑
薛扶凛饮了一口,有些苦。
“你有何目的?”
宁徊莫仍是没答话,自顾自地将舀起的药递到薛扶凛唇边,薛扶凛却侧开了头,声音冷冽“回答我。”
宁徊莫叹了口气,抬起眼道:“是我救了你,没有任何目的。”
听到这声音薛扶凛瞳孔一缩,目光瞬间警惕起来,随后她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只留出宁徊莫的眼睛。
这眉眼……
薛扶凛心中最后抱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她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莫兄。”
宁徊莫端着药的手轻颤一下,碗中的汤药漾起一圈涟漪,他无奈苦笑“瞒不过你。”
薛扶凛听到他承认,眼中更是冷若寒霜“我怎么没想到,淮国皇室不就姓宁吗,大名鼎鼎的离王在我身边潜伏这么久我竟没发现,真是委屈离王了。”
宁徊莫低声道:“是我的错……”
薛扶凛打断他“你有什么错?你不过是一开始便一直在骗我罢了,是我太蠢,识人不清!”
宁徊莫知道自己对她隐藏身份便早晚会有这么一,他原以为他做好了这个准备,但真正面临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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