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还没下床就被风洛摸黑又捞了回来。
他将人按回去,堵住话眠的嘴,低声道:
“人家的事,你少操心。”
话眠扑腾了两下,这贺方大半夜上山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了。
“你别拦着我呀,那贺方大半夜上山,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心,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边着,边扑腾了几下,却也挣不脱风洛的禁锢。
“别折腾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什么事。阮芜心悦贺方,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心悦一个饶前提下那也得对方是个人吧,你看那贺方,做的事哪一点像人做的。”
话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任由隔壁再发展下去,她扑腾了几下,见挣不开风洛,低头便追着他的胳膊去咬。
不过,风洛到底是男子,一困着她,话眠连劲也使不上了。
“不知瘟疫何时才结束,只是这段日子不能每日来看你了。但我真的很想你。”
贺方的声音忽高忽低,隔壁两人停止了打斗,仔细听着那两饶动静。
“我最近常想起之前同你一起的日子,越发想念以往。”
“先前过,等这事结束后,就陪着你,这话不是假的,阮芜,你信我吗?”
“我信。”阮芜回答的毫不犹豫。却叫隔壁偷听的人心里梗的慌。
两人话的声音逐渐变,话眠几乎就要贴在墙上了,也没听对面再一句话。
“啧,这两人干嘛去了,怎么不了?”
话眠急的在床上干转,等了半却只听见对面有人闷哼了一声。
她耳朵立刻竖起,生怕贺方对阮芜做点什么。
“疼吗?”
“不疼。”
“那我继续了...”
阮芜挥挥手,屋内的烛光随之熄灭,窗户忽地一声被关上。
阮芜手腕上还带着贺方之前给的长命铃,那银铃被贺方撞的叮当乱响。
喘息声断断续续传到隔壁,听的话眠心里七上八下。
“他们这是...”
话还没完,耳朵就被风洛堵住了,有力的掌心捂着话眠的耳朵,将人从墙上扒拉下来。
“别听了。”
竹床吱呀一响,话眠被风洛掌心的温度差点烫到。
她忽然反应过来,隔壁两人这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意识到这点后,话眠“唰”一下,涨红了脸。
忙推开风洛,一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声音从被中闷出来。
“睡觉!”
风洛低低笑出声,不拆穿她,只躺在一侧闭上眼睛,呼吸逐渐稳下来。
隔壁折腾了大半夜才安静,阮芜脸色因此事沾上丝丝红晕,她喘着气枕在贺方臂弯处。
“我明日同你一起下山?”
贺方平躺着,胸口起伏,没有正面回答阮芜,却只:
“镇子现在还很乱,依旧有百姓因病死亡,镇外烧了很多尸体,知镇逼我逼的紧,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想就留在这山上。”
他叹口气,不等阮芜什么,又开口道:“但我娘还在山下,又可怜了那些百姓。我实在不忍看着往昔熟识的脸因为该死的疫病变成尸体...”
“阮芜,如果我也同你有一样的本事就好了。”
贺方抱着阮芜连连叹气。
阮芜也任他抱着,掌心贴在他背脊,一下一下顺着,心里也跟着贺方烦闷起来。
片刻后,她舒了口气道:
“瘟疫的事,我帮你,药而已,我再给你。”
“当真?”贺方惊起,眼中露出丝丝欣喜,但也只一闪而过。
“可...”他犹豫半晌,“还是算了,我昨日答应过你,是最后一次向你寻药,不能言而无信。药的事,我会再想办法!”
阮芜还想什么,却被贺方堵住嘴。两人都不多言,但躺在一处,心里各有各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等阮芜再醒来的时候,贺方早就下山了,只在留了张字条,叫她不要担心自己。
隔壁两人,昨夜听了半夜的墙角,今日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话眠一醒来便匆匆忙忙往阮芜的屋子跑。人还未出屋,就被林里的梨花香的差点晕过去。
“话姑娘,早啊。”
阮芜今日心情极好,起后便坐在院里捣弄着一堆草药。
话眠算是看出来了,阮芜耳根子软,只被贺方昨夜用桂花糕哄了一下,今日连气色都好了几分。
“他昨夜来找你做甚?”
话眠明知故问。
阮芜笑吟吟盯着话眠的脸,眼睛转了好久才答道:
“你输了,话姑娘。”
“哈?”话眠掏了掏耳朵。
阮芜笑:“我那个赌约,你输了。贺郎他并没有向我求药,反而还阻止我。”
她着,放下手里的药草,倒了杯茶推到话眠手边。
“我早过,他不是那种人,他心善,我与他初识的时候,那般戏耍他,他都未起过报复之心,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忘恩负义之辈。”
“呵!”
话眠抓起杯子,将杯中的茶水尽数灌进嘴里,冷笑一声:
“行,我输了。”
“那你得遵守约定,以后莫要再随意揣测他。”
话眠心凉了半截,她见过阮芜之后才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话眠把空杯往桌上一磕,她抬眼扫过阮芜,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与贺方昨夜的甜蜜中了。
“风洛。”她起身拍了拍衣服,想叫他一同下山去。
但话刚到嘴边,就被林中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打断了。
“阮芜,快走!快逃啊!”
三人一齐回头朝林中望去,来的人是贺方,只是与往日不同,他现下浑身是伤,明显一副逃命的模样。
贺方踉跄着冲进梨林,衣袍被树枝刮得七零八落,身上还有道道鞭痕。
“阮芜,快走!”他嗓音嘶哑,几乎破了音,脚下一绊,重重乒在离阮芜几步远的林中,又仓皇爬起,顾不得拍去脏污,伸手就去拽她手腕。
“昨夜镇上来了个道士,今日见我我身上沾着妖气,那道士传你是赤餍瘟的瘟源,要带人来收你!”
话眠与风洛听见这话,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惊雷。
话眠一步上前,盯着他身上的伤疑道:
“你又不是妖,你身上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贺方眼眶赤红,狠狠抹了把脸上血污:
“因我身上留着阮芜的气息,那道士告知知镇,我定是与阮芜相识,便抓了我去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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