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久历江湖，可知道有什么门派擅长魅惑之术？”英处俊想到什么问什么。
“啊.......这类型的裙是不少，但是都是属于下下等，入江湖不入武林，登不得场面，算不得门派，一般规模也很，多数是一些秦楼楚馆卖弄风姿。”
葵花老祖介绍着，但是又仿佛什么都没。
问一个太监风月事，也确实是为难了葵花老祖。
“道人记得徽宗皇帝也有一个出身青楼的红颜知己？”英处俊若有所思的打听着。
“道长是李师师姑娘吧，确实是人之姿。”葵花老祖回忆道，也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那年她十八，自己三十八.......
“老祖可看和今日之事像否？”英处俊问道。
“额.......师师姑娘没有入宫过，不干涉朝政，而且最后远遁江湖.......还是不一样的。”葵花老祖比较着回答道。
英处俊诧异的看着葵花老祖，葵花老祖的表达好像在给李师师在开脱。
但是刚才的对话是在谴责李师师吗？
英处俊回忆了一下整个对话过程，好像并没有针对李师师这个一年前的人物，而且比较官家和徽宗皇帝。
这老太监，没切干净啊！难怪还能长胡子！
见英处俊神情诡异的看着自己，葵花老祖心头莫名一虚，打了个千，道：“老奴先去侍奉官家，进宫在和道长叙话。”
完，又回马回到官家马车旁伺候着。
干儿子董宋臣在身后探头探脑几次，见义父没有和自己搭话的意思，很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一动不如一静。
作为大太监，他们懂的规矩比大部分人都多的多的多。
因为官家是偷偷离京，所以回宫虽然不至于静悄悄，但是也不算太大动静，没有惊扰朝廷大臣。
最多就是皇城外做生意的大商贩围观，什么人进宫这么大阵仗。
大宋奢华，但是有些方面又是格外亲民。
比如皇城外的朱雀大街，老百姓是可以摆摊的。
比如朝廷大员如果不是钦差公干，一般就是一匹马或者驴，一个随从。
很少有人敢大张旗鼓，搞净街迎接这种事情。
大宋的御史台、翰林院，敢把口水喷到官家脸上。
喷首辅宰相更是家常便饭，甚至是一种读书饶荣耀。
所以在一听到有大队人马入宫，首相史嵩之就骑上一匹高头大马进宫来了。
已经不敢像刚回临安城拜相那会儿坐着八抬大轿，前头军卒开道，后头武林人士护持，威风凛凛了。
英处俊虽然一路上被官家倚重，但是回到皇宫，官家和首相的会面，很明显英处俊还不够资格参与。
所以葵花老祖领着英处俊到自己的院子住坐。
院子中有个白白胖胖的太监正在很认真的打扫着院。
“笃子，看看谁来了！”葵花老祖笑眯眯的招呼道。
那白胖太监回头应答道：“老祖还是叫我鹿子吧，这笃子真的太难听了。”
“师叔祖！”那白胖太监赫然就是全真教的鹿清笃。
鹿清笃一丢扫把，一路跑，直接乒英处俊脚下磕头，“弟子见过师叔祖。”
虽然不是很习惯鹿清笃的五体投地大礼，但是却是很是受用。
英处俊凭虚一扶，直接将鹿清笃拉了起来，点点头，很是老气横秋的赞叹道：“昔日道人以为杨过会是第一个突破宗师境界的第四代弟子，不想你却拔得头筹，很好很好。”
鹿清笃嘿嘿一笑，道：“托师叔祖的福，若不是师叔祖传弟子《先功》，弟子现在恐怕还在三流境界徘徊。”
“你是全真教弟子，传你《先功》是应有之意。你能后发先至却是因为你的不漏之身。”英处俊隐晦的提点道。
“弟子明白师叔祖的意思，所以弟子也不再责怪杨师弟，若非杨师弟那一脚，弟子也不会因祸得福。”
鹿清笃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又在深宫内院历练了一番，十分明白英处俊的意思。
英处俊见鹿清笃如此上道，十分高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打人用手背，摸人用手心。
若一模一样绝无可能，但是不能让鹿清笃寒心。
英处俊补充道：“许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不死就成。”
完英处俊笑眯眯的看着鹿清笃。
鹿清笃一愣，然后也笑眯眯的摸着头，不置可否的低下头。
葵花老祖听过鹿清笃的一些旧事，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的对话，但是可感知道英处俊对这个鹿子有亏欠之心。
这个可不容易。
认识英处俊这么久，还没见到过他可以给谁过面子。这鹿子不能等闲视之。
贴身侍奉官家的差事，很明显这个鹿子做不了了，因为董宋臣回来了。
就信任而言，肯定干儿子更得自己的信任。
大皇子身边其实也需要一个大高手来护佑。
如果这次大皇子能过关，那日后就是潜邸旧臣，相信英道长或者全真教都会很满意。
“英道长，如今宋臣回来了，若是把笃子、就是鹿子留在宫中，不若就安排到大皇子身边去，您看妥否？”葵花老祖提议道。
“会被信任吗？”英处俊眉头一皱，问道。
前头刚刚道大皇子也有嫌疑，若是大皇子嫌疑洗清了，回头认定鹿清笃是探子，那局面就不好解开了。
英处俊虽然不惧皇权，但是不代表全真教其他弟子也不惧皇权。
若大皇子被坐实了嫌疑，那鹿清笃又该何去何从。
谁家的娃娃谁心疼。
英处俊虽然很想解开谜团，但是并不乐意拿自己徒孙的前途来开玩笑。
虽然鹿清笃最后大概率是回归全真教，但是眼前他是在宫中，未来或许也会在宫中待许久。
英处俊必须为自己徒孙考虑。
“信任不信任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老奴在宫中百余年，寄生家，宫外容不得咱家这种不全之人。”
“也是因为宫外容不得咱家这种不全之人，所以家的信任来的很特别，比那些士大夫，将军都要特别。”
英处俊一指鹿清笃，道：“不一样的，他的还会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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