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张明整理好了，包括安迪?鲁宾的履历和安卓的技术专利清单。” 李扬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移动计算的未来》，“这本书你带上，里面有关于智能终赌预测，虽然有些观点过时了，但大方向是对的，能帮你看清未来的路。”
李扬把书递过去给了冯玉雪，“谢谢李总，我会仔细看的。”
“走吧！我送你出去。” 李扬笑了笑道：“旧金山那边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冯玉雪点点头，抱着文件还有那本书，和李扬一起走出了书房。
走到客厅时，刘一菲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和刘丽分食一盘切好的芒果，看到她出来立刻招手：“玉雪姐姐，快来尝尝，吕宋那边刚空运来的芒果。”
冯玉雪笑着摆摆手，“不了，姐姐要去忙工作了。”
“李总，我走了。” 冯玉雪站在李扬身前，阳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安卓和Youtube 的事，我会尽快帮公司办妥。”
李扬点点头，站在别墅门口，看着冯玉雪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时刘一菲递来一杯冰镇酸梅汤：“扬扬哥，冯姐姐真的要去纽约常驻啊？她以后一个人在国外，会不会很辛苦啊？”
“会很辛苦，但是值得。以后起源资本要在全球布局，纽约是最好的支点。” 李扬望着远处，“就像我们拍电影，熬得过暗房里的漫长等待，才能看到银幕亮起时的万丈光芒。”
现在，李扬必须把思绪从奥运会的宏伟画面，拉回剪辑室的方寸屏幕。
明日影业的剪辑室在旁边的一栋白色楼里，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冷气夹杂着咖啡和烟草的混合味道扑面而来。
剪辑师马克正对着屏幕打盹，桌上的汉堡已经凉透，旁边散落着七八个空红牛罐，里面满是烟头。
看到李扬进来，马克猛地惊醒，差点碰翻手边的可乐：“李导？您怎么来了？”
“我来开始剪《健听女孩》。” 李扬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衫的袖口挽到臂，“把《健听女孩》的素材导进系统，从安妮第一次在合唱团开口唱《You'll Never alk Alone》开始剪。”
马克揉了揉眼睛，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所有素材都按场景分好类了，不过…… 您确定不先看一遍素材吗？整整 120 时呢。”
“不用。” 李扬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安妮的脸出现在监视器里，青涩却倔强，“每个镜头的位置、节奏、情绪，都在我脑子里装着。”
接下来的七，李扬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剪辑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剪辑室的窗台时，李扬正在调整安妮与父亲手语争执的镜头，慢放、定格、放大唇语的细节。正午的阳光最烈的时候，他会泡一杯浓得发苦的咖啡，盯着屏幕上合唱团演出的全景，反复调试声效的层次福深夜的月光漫过控制台时，他还在修剪水下吻戏的光影，让阳光透过水波在演员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剪辑室的时钟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窗外的棕榈树影从东移到西，又从西移到东。马克喝了三壶咖啡，吃掉了二十个三明治，看着李扬把一堆零散的镜头像拼积木般组合起来，那些原本平淡的画面，在他的指尖下突然有了呼吸，有了心跳。
“这里要慢半秒。” 李扬指着安妮转身离开渔场的镜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让她的影子在地面多停留一会儿，和后面父亲的孤独形成呼应。”
马克照做后，画面果然多了层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他忍不住问：“李导，您怎么知道这样剪就对了？”
李扬的目光盯着显示器，道：“因为电影不是拍给眼睛看的，是拍给心看的。观众或许记不住镜头的角度，但会记得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第七傍晚，当最后一个字幕落在黑色背景上时，李扬长长地舒了口气，椅背上的外套滑落在地。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6 月3 日，这部电影做到了最完美的形态。
马克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片尾名单，突然欢呼起来，掌声在空旷的剪辑室里显得格外响亮：“李导，这部电影一定会拿奖的！拿不到我就去好莱坞星光大道上裸奔。”
“那不重要。” 李扬笑了笑，眼里的血丝布满了眼球，“但它至少能让更多人看见那些沉默的声音。”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京都奥组委” 几个字。李扬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李导，您好！” 电话那头的男声依旧沉稳，“您的方案我们收到了，经过初步评审，组委会认为很有创新性。正式竞选定在 6 月 15 日上午九点，在京都国际会议中心举行，希望您能准时参加。”
李扬望着窗外的落日，晚霞把空染成了火焰的颜色：“我一定准时到。”
挂羚话，马枯来一杯温水：“李导，是…… 奥运会的事？”
“嗯，要回京都竞选总导演。” 李扬喝了口水，水流过喉咙时带着刺痛，“看来得加快这边的进度了。”
他掏出手机给张明打了个电话，听筒里传来嘈杂的键盘声，张明正在纽约帮李扬处理起源资本的注资事宜。
“张明，《健听女孩》剪完了。” 李扬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你通知华纳的米勒和狮门的亚当，下周一上午十点，来明日影业看片。告诉他们，不光是看片，还有新项目要谈。”
张明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真的？我这就去打电话！米勒上周还在我面前念叨，问《源代码》的续集计划呢。”
“让他们亲自来。” 李扬加重了语气，“这次的项目，值得他们跑一趟。”
挂羚话，李扬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在对未来的事情做规划，想起了手侄暮光之城》和《饥饿游戏》的版权，但他知道，自己没时间亲手把这些故事搬上银幕了。
如果成功竞选奥运会开闭幕式总导演，奥运会的筹备至少要占用他未来三年的时间。而起源资本的全球布局，从投资初创公司到华尔街的股市博弈，都需要源源不断的现金流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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