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深吸了一口气，脸重新挂笑容，叫嬷嬷来，“看擎儿睡醒了没有，醒了抱过来。三寸人间
嬷嬷得令退下，很快抱着皇子回来。
“娘娘，皇子醒了，老奴是县主来玩，他非要闹着来看，老奴把他抱了过来。”嬷嬷笑着和楚云秀起方才的趣事。
楚云秀看两个孩子亲昵，心里也跟着高兴。
“还记得擎儿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悠悠那时候还不会走，会来『摸』『摸』我的肚子，充满好。”楚云秀想起往事。
徐若瑾也跟着楚云秀一起回忆，“嗯，怎么拦都拦不住。我是手段都用尽了，这丫头从来不听我的。”
“孩子都一样，你看现在悠悠多听话。”楚云秀着扯了扯悠悠的辫子。
悠悠回头对楚云秀甜甜的一笑。
徐若瑾一点也不给悠悠面子，专注拆自家女儿的台，手摆的毫不犹豫，“别提了，这丫头皮着呢！”
楚云秀“噗嗤”一笑，看着玩得正高心悠悠，声提醒徐若瑾，“点声，悠悠可都能听懂人话了。”
“我这个做娘的，还怕她不成？今早我和她约法三章过了。”徐若瑾不当回事。
楚云秀好，“什么约法三章？”
“她次进宫闹腾那么一顿，虽把事儿办成了，但也太不像个大家闺秀了。”
徐若瑾想起回悠悠围着夜微言转来转去的灵活模样，“和猴儿也没多大区别了。”
“哪有这么自己姑娘的？”楚云秀哭笑不得。
徐若瑾这才收回前言，“不像猴子，那也太活泼了些。”
“所以你让她今安静些？”楚云秀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徐若瑾理直气壮，“嗯。”
“难怪我看悠悠今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在徐若瑾眼里，悠悠还是和平时一样活泼。
楚云秀摇头，“束手束脚的，看到擎儿都没有立刻冲去，好像怕伤着擎儿似的。”
徐若瑾不禁有点尴尬，尤其楚云秀还用一副“你看你把孩子折磨成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
“咳咳，这丫头没有长记『性』，一会儿忘了。”徐若瑾对自己的女儿还能不了解？
楚云秀也没有反驳，“这倒是，悠悠古灵精怪，一会儿看你不注意她，肯定玩开了。”
徐若瑾深以为然地点头。
“无论何时想起来，都是在郡主府的时候最是开心。哪怕那时的院子都不如今的一半大。”楚云秀感慨。
“人生在世，最后还不是归根到方寸之地，开心与否和住的好坏没多大关系。”徐若瑾也是一样的想法。
楚云秀这些年深深体会了这个道理，“我本以为在宫里跟着姐姐好，我从来没有想过别的，更别走到今这一步。”
徐若瑾只是静静地听。
“没想到我这么普通的人，竟然也会有跌宕起伏的人生。”楚云秀着自己忍不住笑了，“有点大言不惭了。”
徐若瑾摇头，“没有，你的一点也不错。”
“莫名被送出宫，经历了不知几次生死，还有了相依为命的儿子，兜兜转转却又回到开始。”楚云秀时常会想，“若是一切从头再来，会不会不一样？”
徐若瑾故意轻描淡写地道：“那要看你怎么选了。”
楚云秀沉默了片刻，释然地一笑，“我想我可能还是会选一样的人生。”
“你已经得到了。”徐若瑾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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