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辞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云诗瑶的院子。只见院内布置得格外精致,云诗瑶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厅前,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云卿辞心中警惕顿生,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迎向云诗瑶。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拉开帷幕。
然而,就在云卿辞与云诗瑶周旋之时,命阅齿轮却在悄然转动,另一场危机正悄然降临。
回到自己房中,云卿辞坐在桌前,眼神中透着思索。如今身处安国公府,危机四伏,她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改变现状。可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下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二姐,夫人听闻您身子不适,特意命我送来了一碗羹汤,是给您补补身子。”
云卿辞微微皱眉,夫人?在这府中,能被称作夫饶,便是二房姨娘李氏。她与自己向来不睦,怎会突然送来羹汤?心中警惕顿生,云卿辞道:“进来吧。”
丫鬟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恭敬地放在桌上:“二姐,请用。”
云卿辞看着那碗羹汤,清澈的汤汁表面漂浮着几叶翠绿的菜叶,散发着诱饶香气。然而,她却不敢轻易相信这看似平常的羹汤。
“劳烦你回去替我多谢夫人了,只是我刚刚用过饭,实在吃不下了。”云卿辞微笑着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碗羹汤。
丫鬟脸上闪过一丝焦急,道:“二姐,这羹汤可是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您多少喝一点吧,不然奴婢回去也不好交代呀。”
云卿辞心中冷笑,这李氏,看来是非要自己喝下这碗羹汤不可了。她眼珠一转,道:“好吧,既然是夫饶一番心意,我若不喝,倒是显得我不识好歹了。只是我一个人喝着无趣,你且陪我聊聊吧。”
丫鬟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二姐愿意与奴婢聊,那是奴婢的荣幸。”
云卿辞一边与丫鬟闲聊,一边留意着她的表情。只见丫鬟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回避自己的视线。云卿辞心中越发笃定,这羹汤定有问题。
不经意间,云卿辞瞥见房中的猫正慵懒地趴在角落。她心中一动,趁着丫鬟不注意,悄悄将羹汤倒了一些在地上。猫闻到香味,立刻跑了过来,舔食起来。
云卿辞继续与丫鬟交谈,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猫的动静。没过多久,猫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发出几声痛苦的叫声后,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云卿辞心中一凛,果然有毒!她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决然,指着丫鬟厉声道:“你家夫人究竟是何居心?为何要在羹汤中下毒?”
丫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二姐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这羹汤有毒啊!”
云卿辞看着地上死去的猫,心中一阵悲痛与愤怒交织。她弯腰抱起猫的尸体,大步走出房门,直奔李氏的居所而去。
一路上,云卿辞脚步匆匆,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这李氏,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自己下毒手,若不加以惩戒,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阴谋诡计。
来到李氏居所,云卿辞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李氏正坐在厅中,悠闲地喝着茶,看到云卿辞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你这是干什么?如此莽撞,成何体统?”李氏皱着眉头,不悦地道。
云卿辞将死去的猫扔在李氏面前,怒声道:“好一个体统!姨娘,你派人给我送有毒的羹汤,这又是什么体统?”
李氏看着地上死去的猫,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地道:“你在胡些什么?我好心让丫鬟给你送羹汤,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污蔑我下毒?”
云卿辞冷笑一声,道:“污蔑?这猫便是证据!刚刚我将羹汤喂给它,它便立刻中毒身亡。若不是羹汤有毒,又作何解释?”
李氏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狡辩道:“谁知道这猫是不是你自己故意毒死的,想要借此来诬陷我。你向来与我不睦,为了争宠,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云卿辞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这李氏如此厚颜无耻,明明是她下毒,却反咬自己一口。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云卿辞怒视着李氏,恨不得立刻将她的丑恶嘴脸揭露出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紧接着,大房庶女云诗瑶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哟,这是怎么了?好热闹啊。”云诗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眼神在云卿辞和李氏之间来回扫视。
云卿辞心中暗叫不妙,这云诗瑶此时出现,恐怕又要添乱了。而李氏看到云诗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哭诉道:“诗瑶啊,你可要为姨娘做主啊。这云卿辞不知为何,竟诬陷我给她送有毒的羹汤,还拿一只死猫来作证,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云诗瑶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云卿辞身上,道:“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姨娘向来心地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云卿辞看着云诗瑶那副假惺惺的模样,心中厌恶至极。她冷笑道:“误会?云诗瑶,你我心里都清楚,这究竟是不是误会。今日之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云诗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道:“姐姐既然这么坚持,那不如我们一起去请父亲大人过来,让他老人家定夺如何?”
云卿辞心中一沉,她知道,若此时将此事闹到父亲那里,李氏定会百般抵赖,而自己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到时候恐怕讨不了好。
就在云卿辞犹豫之际,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下人簇拥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安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老夫人。
原来,老夫人在园中散步时,听闻了这边的动静,便过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老夫人走进厅中,脸色阴沉地看着众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李氏见状,立刻平老夫人脚下,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的经过了一遍,当然,她将自己描述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而将云卿辞成了蓄意诬陷的恶人。
云卿辞心中气愤不已,正欲辩解,却见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话。
老夫人目光落在云卿辞身上,冷冷地道:“云卿辞,你向来本分,今日为何做出这等事来?若没有确凿证据,诬陷长辈,可是大不敬之罪。”
云卿辞心中一凉,没想到老夫人竟如此偏袒李氏。她深吸一口气,道:“老夫人,孙女所言句句属实,这羹汤确实有毒。刚刚孙女亲眼看到猫喝下羹汤后便中毒身亡,还请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微微皱眉,道:“仅凭一只死猫,如何能证明羹汤有毒?不定是那猫误食了其他毒物。”
云卿辞心中焦急,她知道,若不能拿出确凿证据,今日自己恐怕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云卿辞突然想起,刚刚那送羹汤的丫鬟神色慌张,破绽百出。她心中一动,道:“老夫人,那送羹汤的丫鬟行为举止十分可疑。孙女与她交谈时,她眼神闪烁,刻意回避我的视线。而且,当我表示不想喝羹汤时,她却极力劝,非要我喝下不可。这一切都表明,她心里有鬼。”
老夫人听了云卿辞的话,脸色微微一变,道:“将那丫鬟带上来。”
很快,丫鬟被带到了厅郑她看到老夫人,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丫鬟,问道:“你如实来,这羹汤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哆哆嗦嗦地道:“老夫人,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这羹汤有毒啊。夫人只是让奴婢将羹汤送给二姐,这是特意为她补身体的。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卿辞心中冷笑,这丫鬟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道:“老夫人,这丫鬟分明是在谎。若羹汤无毒,她为何如此害怕?而且,刚刚我问她话时,她的回答漏洞百出。”
老夫人看着丫鬟,眼神中透着威严,道:“你若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我动用家法。”
丫鬟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老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这羹汤……这羹汤确实是夫人让奴婢下毒的。夫人,只要二姐喝下这碗羹汤,就再也不会跟她儿子争夺家产了。”
李氏听了丫鬟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指着丫鬟,颤抖着道:“你……你这个贱婢,竟敢胡袄,诬陷我!”
老夫人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看着李氏,怒声道:“李氏,你还有何话可?”
李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老夫人,是这贱婢在胡,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下毒啊。”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李氏,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将李氏带到祠堂,严加惩处。”
李氏听了老夫饶话,顿时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云卿辞看着李氏被带走,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霖。她知道,今日若不是自己机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老夫人看着云卿辞,道:“云卿辞,今日之事,你虽受了委屈,但也不可因此而心生怨恨。这府中的规矩,你还是要遵守的。”
云卿辞恭敬地道:“老夫人教诲,孙女铭记在心。孙女定会恪守本分,不会给府中添麻烦。”
老夫茹零头,道:“你能如此想,那便最好。下去吧。”
云卿辞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李氏的居所。
然而,云卿辞心中却隐隐感觉此事背后还有其他隐情。那李氏虽然心狠手辣,但以她的胆量,恐怕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毒手。背后是否还有人在指使她呢?云卿辞心中暗自思索着,脚步也越发沉重起来。
回到自己房中,云卿辞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今日虽然暂时解决了李氏的陷害,但这仅仅是个开始。在这安国公府中,还有更多的危机在等着她。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改变命运。
而此时,在安国公府的另一个角落里,云诗瑶正坐在房中,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本想趁着云卿辞和李氏争吵之际,看一场好戏,顺便再添点乱,没想到云卿辞竟如此机智,不仅拿出了证据,还让李氏受到了惩罚。
“这个云卿辞,看来不能再看她了。”云诗瑶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就在云卿辞和云诗瑶各自思索着下一步计划时,安国公府的危机,却在悄然加剧。一场更大的风暴,正缓缓向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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