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站在营养师协会的大厅里，仰头看着墙上悬挂的各类资格证书，以及那些金光闪闪的“高级营养师”荣誉榜，嘴角微微上扬。
她信心满满地走向前台。
葵花在基因田里训练，瓶子依然伪装成一株普通的灯笼草，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它的捕虫囊里里藏了一个惊喜——那是它偷偷藏起来的限量款巧克力，准备等老大考完试后庆祝用。
前台的姐正低头整理资料，听到脚步声，抬头露出职业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乔阳咧嘴一笑：“我要报名营养师考核！”
“好的，请出示您的学习证明和相关培训记录。”前台姐熟练地调出光屏，准备录入信息。
“呃……”乔阳眨了眨眼，“我没有培训记录。”
前台手指一顿，抬头看她：“那您是在哪所学院修习的营养师课程？”
“我自学的。”乔阳理直气壮。
“……”
前台的微笑僵了一瞬，随即调整回来，语气温和但带着明显的劝退意味：“这位姐，营养师考核难度很高，没有系统学习的话，通过率很低。而且报名费是5000星币，如果没考过的话，是不会退款的。”
乔阳摆摆手：“没关系，我有信心！”
瓶子适时地探出藤蔓，让前台看到它，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老大超厉害的！】
前台：“……”
她眼角抽了抽，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调整表情，继续劝道：“姐，营养师涉及宠植能量配比、基因适配性、营养剂调配等专业知识，自学是很难掌握精髓的。”
乔阳还没话，瓶子已经抢先一步：【我们老大连飞船都能修，区区营养师考核算什么！】
乔阳摸了摸鼻子，夸张了，真的夸张了。
前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姐，您的宠植很活泼，但考核是严肃的事情，建议您再考虑一下。”
乔阳正要话，旁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怎么了？”
一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男营养师走了过来，胸前别着银质c级营养师徽章，显然是个有资历的正式营养师。
营养师也分等级的，从上到下分别是S，A，b，c，d，E。
等级的划分也是以考核成绩来定的，男人是c级营养师，在晨曦城的播种师圈子里也算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
前台像是看到救星，连忙解释：“这位姐想报名考核，但她没有接受过正规培训，我担心她浪费报名费……”
男营养师上下打量了乔阳一眼，见她年纪不大，穿着也朴素，宠植是个一阶灯笼草。语气缓和了些：“姑娘，营养师不是靠自学就能考过的，5000星币不是数目，别冲动。”
乔阳挑眉：“您怎么知道我不行？”
男营养师失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这一行门槛很高，很多学院派的学生考了三四次才通过，你连基础课程都没上过，怎么考？”
瓶子立刻不服：【我们老大可是个才！能调出让全晨曦城都震惊的营养液！】
男营养师：“……？”
才？
全晨曦城都震惊？
他一时语塞，一时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
乔阳拍了拍瓶子，示意它别太嚣张，然后对男营养师笑道：“谢谢您的关心，但我还是想试试。”
男营养师皱眉：“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
乔阳不再废话，直接掏出终端，调出支付界面：“报名费是5000星币对吧？我现在付。”
前台和男营养师面面相觑。
瓶子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快快快！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才！】
前台无奈，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您坚持……”
她接过乔阳的终端，完成了报名手续，递回一张电子准考证：“考核时间是2个时后，请准时入场。”
乔阳咧嘴一笑：“没问题！”
男营养师摇了摇头，低声对前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前台苦笑：“希望她别太受打击。”
乔阳假装没听见，转身离开去找座位，瓶子得意洋洋地晃了晃：【等着看吧，待会他们就得改口疆乔大师’了！】
乔阳戳了它一下，笑道：“低调点，万一翻车了多丢人。”
瓶子哼了一声：【翻车？不存在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很多考生也开始陆陆续续到场。
乔阳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悠闲地晃着腿，手里捏着一包蜜渍果干，时不时往嘴里丢一颗。
瓶子坐在她旁边，捕虫囊微微摇晃靠在她肩膀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周围的其他考生则截然不同——他们要么捧着厚厚的《高级营养学概论》疯狂翻页，要么对着终端光屏念念有词，手指在空中划拉着虚拟笔记。整个大厅弥漫着一股临时抱佛脚的紧张氛围。
而乔阳在这里面，是最悠闲的一个，也是最显眼的一个。
乔阳嚼着果干，含糊不清地嘀咕：“大家怎么都这么拼？不是还没开始考吗？”
瓶子懒懒地回应：【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靠‘直觉’调营养剂啊？】
乔阳不服：“我那叫赋！”
正着，旁边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偷偷瞄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声问：“你也是来考耗？”
乔阳点点头：“对啊。”
女生上下打量她，见她既没拿书也没复习，手里只是拿着零食，迟疑了一下，又问：“你考什么级别？”
乔阳想了想，决定谦虚一点：“A级吧。”
“A级？！”女生瞪大眼睛，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引得附近几个考生纷纷侧目。她赶紧压低声音，“你……你是星立大学营养学专业的高材生？还是晨曦庄园研究所的研究员？”
乔阳摇头：“不是啊，我自学的。”
女生：“……？”
她的表情瞬间从惊讶变成了“这孩子是不是疯了”的怜悯，干笑两声：“啊哈哈……自、自学啊……”
乔阳眨眨眼：“怎么了？”
女生欲言又止，最终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加油……考营养师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乔阳：“……”
没等她反应过来，女生已经迅速溜回自己的座位，还偷偷跟同伴指了指乔阳，两人一起投来同情的目光。
瓶子憋笑憋得捕虫囊直颤：【老大，他们觉得你疯了！】
乔阳无语：“……我只是实话实啊。”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请各位考生有序进入考场，考核即将开始。”
乔阳拍拍手站起身，跟着人群往里走。刚进考场，她就看到了之前劝她别报名的那个男营养师，对方胸前依旧别着银质徽章，正站在队伍前端。
男人也注意到了她，眉头一皱，走过来低声道：“你还真来考了？”
乔阳笑眯眯地点头：“对啊。”
男人叹了口气：“考什么级别？”
乔阳：“A级。”
男人：“……？”
他的表情瞬间裂开，声音都拔高了：“A级？！你知道A级通过率有多低吗？我考了三年才敢报b级！”
乔阳挠挠头：“很难吗？”
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心情，最终放弃般地摆摆手：“行吧，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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