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带着几十个随从出门的大人物们,怎么都不见了?”
“哈哈,还是秦三公子好,他上位后,整治的都是这些当官的。”
“什么刑不上大夫,呸!都是人,凭什么刑罚只对百姓,不对他们?”
“一定要支持秦三公子。”
“这一回必须支持,秦三公子大义灭亲,连自己的三爷爷都在朝堂上当众处以凌迟,千刀万梗谁能比得上他这样公正?”
出乎将晨的意料,街头巷尾对这一事件,几乎没有批评的声音。
整个咸阳的风气,也明显好转了许多。
要是在过去,咸阳城里肯定乌烟瘴气,到处是指责将晨的声音。
但现在,这些声音消失了。
因为,作为舆论中心的举贤堂已经不存在了。
百姓们终于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
接待完李斯之后,将晨开始处理奏折。
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吃过午饭,将晨去了养心殿。
他在那里看了看赢政。
并派人找来端木蓉,为赢政诊治。
“已经好多了。”端木蓉。
“已经是第三了。”将晨语气平静。
端木蓉全身僵硬。当初情况危急,她只是下意识出手相救。
但实际上,赢政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端木蓉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多年来一直虚弱、透支过度的赢政完全康复并苏醒过来。
好多了,确实是好多了。
至少在将晨看来,赢政的脸色比前几红润了一些,多了几分健康的血色。
端木蓉恐惧地望着将晨。
恶魔,这是一个恶魔。
她不禁微微颤抖。
“别担心,本公子是好人,大的好人。从便怀着为民之心走到今日,一心一意为百姓。父王尚未醒来,但本公子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仍愿信你。”将晨轻拍端木蓉的肩膀。
端木蓉浑身一颤。
是吓的。
在她眼中,将晨无异于恶魔,是魔王,是魔头。
“陈妃娘娘!”
“公子可在里面?我要进去看看。”
“您不能进。三公子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探视秦王。”
门外传来声响。
陈妃。
将晨一怔,想起这位正是自己血缘至亲、却未曾多见几面的母亲。
“大胆!本宫是监国公子的生母,连我都不能进,还有谁能进?”陈妃怒不可遏。
自将晨崛起,陈妃地位也随之攀升。
在后宫中本与扶苏之母分庭抗礼,如今连敬妃在她面前也须礼让三分。
她心知,这一切都来自那个有血缘却无甚感情的儿子。
“还不让开?再拦路,本宫就让三儿杀了你们!”陈妃厉声道。
“快让开!你们这些奴才,没看见三公子的娘亲驾到?狗眼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另一道声音响起,将晨颇为耳熟。
那是陈妃入宫时随行的太监,唇红齿白,容貌俊秀。
从前将晨见过,却未留意。
一个太监,如今也敢随陈妃耀武扬威?
侍卫依旧纹丝不动,连神情都未变。
“寻子,他们再不让,就杀了,全杀了!”陈妃怒喝道。
太监拔出佩剑,意欲动手。
养心殿前,竟敢拔剑行凶?
踏踏踏——
将晨慢慢踱步而出。
陈妃仿佛寻到了依靠,快步上前急切道:“三儿,你瞧瞧这些人,瞧瞧这些奴才,胆子也太大了,竟敢阻拦本宫,难道不知本宫是你生母吗?连探望大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啪!!!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声音格外清脆。
“探望父王?早先做什么去了?如今倒想起来逞威风了?怎么,还想动手,还想杀我的侍卫?”
以往顾及亲生情分,将晨在礼数上总是尽力周全。
虽然,两人之间并无多少情谊。
但这一次,将晨是真的怒了。
这两名侍卫,皆是手持长刀的精锐士兵,身经百战,功勋卓着,曾随他征战四方,为大秦统一下立下汗马功劳。
你杀就杀?
“百战穿金甲的勇士,是你能随意处置的?”
有句话,雪女得没错。
对帝国而言,将晨的转变是件好事。
但对渴望亲近他的人来,这注定是残忍而冷酷的。
在将晨眼中,这位母亲的性命,还不及他麾下两名百战穿金甲士兵来得珍贵。
贵族之间充斥着污秽与混乱。
“三儿?”
陈妃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将晨。
他竟敢打她?他竟敢动手?
紧接着,陈妃对上了将晨那双冷漠到令权寒的眼睛。
他敢 ** 。
他真的敢 ** 。
“娘娘,娘娘……”一直跟随陈妃的太监慌忙上前搀扶,指着将晨道:“三公子,如此殴打亲生母亲,如此不孝,难道不怕传扬出去吗?”
“看来父王的后宫有些混乱了。”将晨低声自语。
或许,将晨在后宫中的威信还远远不够。
在外界掀起腥风血雨、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将晨……
在这个地方,连一个太监都敢当面质问他。
将晨眼神微动。
陈妃急忙上前,护住那名太监。
将晨眼中泛起一丝波动。
在他眼中,贵族都是污秽不堪的存在。
将晨摆了摆手。
不远处,他的亲卫快步赶来,递上一根黑色长棍。
“三儿,你想做什么?”陈妃语气急促。
将晨却并未理会她。
他举起黑棍,对准了太监。
“三儿,住手!快住手!”陈妃起身挡在太监面前。
将晨心中更加确信——
这就是贵族。
这就是他一直针对贵族的原因。
贵族永远如此肮脏、令人作呕。
他们如同这世间的毒瘤。
太监惊恐万分,试图躲闪。
然而——
唰!!!
一道漆黑的光芒撕裂空气,疾射而出。
战场上,将晨能在千丈之内取敌性命。
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太监。
噗嗤!!!
黑棍瞬间穿透了太监的喉咙。
太监一时尚未断气。
黑棍在他颈间留下一个透明的血窟窿。
嗬嗬!!!
垂死之际,太监喉咙里发出怪异声响,双眼圆睁,惊恐地瞪着将晨。
陈妃如同发疯一般扶住太监。
“陈妃累了,还不快扶她回去休息?”将晨对一旁吓呆的侍女下令。
陈妃出行,身后总跟着不少年轻貌美的侍女。
其中一些,也曾是各国的贵族女子。
赢政将她们安置在宫中,用来赏赐有功的将领。
例如将晨府中,就有一百多名这样的赏赐。
“遵命!!!”
侍女们慌忙搀扶着陈妃退下。
离开时,她们双腿仍不住颤抖。
那一刻,将晨的杀气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平日里,将晨身上的杀意始终内敛,但一旦稍有外泄,即便是微弱的一丝,也绝非寻常人所能承受。
那股恐怖气息,足以令权裂魂飞。
随后,将晨在养心殿处理朝政直至日暮。
回府后,他又召见了李斯。
如今将晨深切体会到,身居此位时,拥有一位得力助手是何等重要。
一直以来,将晨从未刻意针对李斯。
即便知晓历史上李斯曾篡改遗诏,也未曾因此为难他。
只因李斯与那些世家贵族不同,他半途入秦,没有盘根错节的宗族牵绊。
对将晨而言,这样的人用起来更为顺手。
在大事决断上,李斯处理得游刃有余。
将晨也放心将部分奏章交予他处置。
“后日早朝事宜,可都准备妥当了?”将晨问道。
赢政的身体日渐好转。
而关于裁撤宗亲待遇的新律令,尚未正式颁布。
这类政令,唯有在朝堂之上方能推校
“基本准备就绪。”李斯硬着头皮回应。
这并非简单削减用度,而是直接断绝宗亲俸禄。
手段之狠厉,堪称赶尽杀绝。
李斯暗想,若赢政醒来得知此事,不知该欣慰还是愕然。
赢摄案虽已处决千余人,却仍未落幕。
除已伏法者外,后续仍有更多人受到牵连。
三族之诛,父族、母族、妻族。
这些士大夫哪个不是族裔众多?
此案牵连之广,未来数日必将波及更多人家。
零零散散加起来,第二又抓捕了近两千人。
将晨担任监国后的第三,寒地冻,又有两千多人被斩首。
菜市口,两千名额头上刻着“罪”字的人被押跪在地。
这些昔日享尽荣华富贵的人,终究承受了富贵带来的代价,也尝到了站错队伍的苦果。
对咸阳百姓来,这几真是大开眼界。
斩首一批接着一批,甚至还有幸目睹了凌迟酷刑。
而且受刑的竟是地位尊贵的王室宗亲。
“又多了两千多人。”
“秦三公子掌控大局,那些贵族士大夫还以为能像要挟秦王一样要挟三公子,简直可笑。”
“刚上任的三公子监国,手段绝不会软,那些该死的士大夫往后没好日子过了。”
“哈哈哈,得对,就爱看这些贵族士大夫掉脑袋。这群混账,平时高高在上欺压良善,现在总算尝到报应了。”
围观的人不少。到第三,整个咸阳已被将晨逐渐掌控。
因此军管也在同一解除。
一大早,两千多人就被押到菜市口等候处决。
百姓远远望着,个个兴高采烈。
处决犯事的平民他们见得不少,但一次处决这么多士大夫和贵族,确实罕见。
以往更是少有发生。
而将晨一上位,就大肆斩杀这么多贵族。
影响极其深远。
“斩!”
啪嗒!
为防意外,韩信一大早就亲自监斩。
令箭掷地。
押在刑场上的士大夫家眷……
噗嗤!
噗嗤!
一颗颗人头滚落。
排队候斩的人里,有的吓得 ** ,
更有不少当场昏死过去。
然而,即便有人被吓晕过去,也被秦锐士面无表情地强行拖走,押上了刑场。
大多数贵族早在昨日便已被抄家处斩。
今日所斩,不过是受牵连之人。
人数不少。
夷三族之刑,往往将许多本不相干的人也牵扯进来。
例如,一位早已辞官归家、颐养年的老者。
此刻,他被两名魁梧的黑甲秦锐士押上前来。老人满脸悲愤,高声喊道:“老夫自秦孝文王时便在朝为官,历经三朝,如今辞官在家安享晚年。监国三公子仅凭无端罪名就要处死老夫,老夫为大秦辛劳一生,纵无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服,我不服!”
“那可是三朝老臣!”
“连三朝老臣都被牵连了。”
“牵涉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处决了这么多贵族,竟还未结束。”
“活该,三朝老臣又如何?既被牵连,一样难逃一死。”
“竟敢在咸阳城逼迫秦王,致使秦王昏迷,死有余辜。”
在旁人眼中,将晨与赢政这对父子名声不佳。
但在秦国本土,尤其是咸阳城内,
赢政与将晨享有极高的声望。
接 ** 动战争,百战百胜,吞并多国,皆是前所未有之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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