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牦牛驮着娜仁花进入军寨。
直到这一刻娜仁花才知道，草原输的不冤，整齐划一的军士，强壮的战马，她甚至找不出一匹有缺点的马儿，也看不见一个弱的战士，所有人都强大的可怕。
更令权寒的是他们看向张渔歌的眼神，那是狂信徒才会有的炽热眼神。
敖日格卑微的跪下磕头，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霖面。
在趴下前他看见了，海兰珠给自己使眼色，心中顿时大定，无论如何此次出使，命是保住了。
“伟大的将军，我代表金帐和大祭师向你问安。”
“我们愿意献上美人，财宝，还有最肥美的草场...”
张威打断敖日格的话。
“你搞错了，我家公子还在山城外面。”
“公子没工夫和你们瞎扯，时间不变，你有什么话和海兰珠吧，时间一到公子一定会攻城的。”
敖日格目瞪口呆，大祭师不是中原人很讲究礼节吗。
自己还没有把大祭司教的话完呢。
海兰珠这时想上前扶起阿爸，被张威拦住了。
“夫人，现在您不便与外人接触，这是为了公子好，希望您理解。”
海兰珠咬着贝齿，确实没办法，现在母凭子贵，张威不会让任何人接触自己，这事情就是张渔歌了也没有用。
“没关系，没关系，阿爸能再看见你，已经很满足了。”
敖日格赶紧阻止想过来的女儿，他深知女儿的秉性，倔强无比，最受不得约束，不然也不会跑到战场上，结果被抓了。
从地上爬了起来，敖日格拱拱手向张威道。
“不知我能否与海兰珠些家常，想求将军行个方便。”
罢拿出一颗玛瑙石递给张威。
根本没看那颗价值不菲的玛瑙，犹豫了一下。
“我在帐篷外等候，帘帐不可放下，任何人不允许靠近夫人七步之内。”
言罢向海兰珠拱手施礼，然后徒帐外。
手持弓箭看着帐内的三人，那架势只要敖日格真敢靠近海兰珠，那弓箭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射来。
娜仁花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已然明了。
海兰珠怀孕是真，但是却不能真的左右战局，多半是黑甲军的首领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开出了这么丰厚的条件。
“好久不见，海兰珠。”
娜仁花微笑的坐到一旁的位置上，举止得体而高贵。
“没想到大祭司会把你送来，其实你来不来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回到主位的海兰珠特意将腹抬起，以示现在这里自己是主饶身份。
“我来了他们更安心不是么，这就是草原的规矩，胜利的人拥有一切，征服其他部族最美的女人，这不就是男人最喜欢的事情。”
“中原人也一样，他们的皇帝据有三千个女人，你的男人也是吗？”
敖日格现在实在是不想听两个女人在这里谈这些事情，草原马上就要灭族了，还在争什么谁漂亮。
制止了两饶话，敖日格有些着急的问。
“海兰珠，你信上的是真的吗？”
“如果我们投降，他们会让我们带着人和财富离开。那他们攻打山城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明白，大祭司让我来确认这件事。”
摸着腹，海兰珠有些可怜阿爸和草原上的人。
“你们无法想象黑甲军的财富有多庞大，他们用宝贵的粮食来喂养牲口，将盔甲和武器融化做成铁锅，风谷镇的百姓每都在害怕家里的粮食吃不完，为了不让粮食浪费一要吃四顿饭，每顿都有肉食。”
“大军带去的上百万牛羊，现在就在白马原上游荡，他们甚至嫌弃牛羊太瘦弱，就这么把上百万的牲口丢弃了。”
“现在你还觉得山城里的财富有什么价值吗。”
“对了，我是被我的丈夫花了五千两黄金买回来的，这笔钱必须由山城出，我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他。”
敖日格和娜仁花有些不可置信。
上百万的牲口居然仅仅因为嫌弃不够肥美而抛弃，将宝贵的武器盔甲融化来打造铁锅，这听起来实在是太离奇了。
“......”
傲日格之在帐内呆了片刻，留下娜仁花便匆匆离去，返回了山城。
不多时山城的大门打开，守城的士兵和百姓纷纷跪在街道上，迎接黑甲军进城。
伫立在山脚下的草原王城就这么沦陷了。
数万黑甲军策马进城，马蹄声和铁甲碰撞的声音压得百姓不敢抬头。
草原的汉子常年食肉，体型壮硕，但是比起人均两米的黑甲军实在是差了不少。
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战马也挨了黑甲军战马一头。
黑色的洪流在城内穿梭，将整个城池死死的控制住。
在金帐前，大祭司和贵族也跪下，看着远处的张渔歌缓缓骑马走来。
两米的长枪压在大祭司的肩头上。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现在城门已开，如果黑甲军背信弃义，他们将万劫不复。
不过张渔歌只是将长枪收起，走进了金帐之内，没有大开杀戒。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赌赢了。
“感谢将军的仁慈，长生会保佑您。”
“只是将军，草原无边无际，这里的牧场每年都会长出肥美的鲜草，而冬季牛羊过冬的牧草又需要大量劳力来收割。”
“我们愿意臣服，为将军放牧，对比北上来，这会给将军带来更大的利益...”
希望通过劝，能保留在山生活的大祭司被一杆飞来的长枪钉在地上。
大祭司完全没想过自己就这么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杀了自己。
帐内顿时骚乱起来，以为张渔歌要撕毁条约，把他们一网打尽。
黑甲军很快就把骚乱压了下去，每个人感受着脖颈的冰冷，不敢再有动作。
把王座上的虎皮扯下来丢到一边，这虎皮多久没清洗了，一股怪味。
亲卫贴心的铺上新的垫子让自家公子坐下。
“我不是来听废话的，你们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任何的条件。”
“要么走，要么死！”
“失败者的语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感兴趣，也不需要。”
“我现在教你们一句话，弱国无外交，和中原打了几千年，去到北方多读点。”
“屁话那么多。”
张渔歌的冷酷让所有人不敢抬头，趴在地面瑟瑟发抖。
看着这些肥头大耳的贵族，不出的厌恶，如果不是孩子，这些人是最好的土地肥料。
不想今晚还让海兰珠在城外过夜，命令士兵把贵族带下去，监督他们在日落前出城，没来得及的就全部砍了。
把手上的投降书递给亲卫，让他挂在城门前，免得还有不开眼的人磨磨唧唧。
毕竟洗地板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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