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改了时间线和一些人物的背景的设定。架空历史,本书纯属虚构,不喜欢的朋友直接叉掉就行,写作不易,请高抬贵手!
后脑勺像是被钝器凿过,疼得钻心。
何雨柱想睁眼,眼皮却重得像黏了胶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条缝,入眼不是医院的白墙,而是黑黢黢的椽子,上头还挂着串干瘪的玉米,穗子都发了霉。
“咳咳……水……”
旁边传来的咳嗽声嘶哑得像破风箱,何雨柱猛地转头,就见土炕上躺着个男人,颧骨高耸,两颊凹陷,粗布褂子套在身上,空荡荡的像挂在竹竿上。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是他早逝的爹,何大清,可记忆里爹去世时虽不算壮实,也绝不是这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他下意识摸自己的手,指尖触到的是层薄茧,掌心还有道没长好的疤,糙得像砂纸。再低头看身上的褂子,打了三层补丁,领口磨得发亮,一股子汗馊味直往鼻子里钻。
“柱子……你娘呢?”何大清喘着气,眼窝深陷,“借……借着粮了没?”
柱子?
这声称呼像惊雷炸在何雨柱灵盖。他不是在加班猝死了吗?怎么一睁眼到了这鬼地方?还成了八岁的自己?
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年画,边角卷得像波浪,画里胖娃娃抱着鲤鱼,落款是“康德十年”。何雨柱脑子“嗡”的一声——康德是伪满年号,十年就是1943年!
1943年的北平,鬼子还占着城呢!
胃里突然一阵绞痛,像是有只手在里头拧,酸水直往喉咙涌。他这才想起,原主怕是饿了不止一,昨跟院里孩子抢半个窝头,被推搡着撞了后脑勺,怕是就这么没了,才让他占了身子。
“水……”何大清又哼唧起来,嘴唇裂得像老树皮,渗着血丝。
何雨柱扶着土墙站起来,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没走两步就打晃。墙角的水缸裂晾缝,底上沉着层泥,勉强能舀出半碗浑水。他摸起灶台上豁口的粗瓷碗,手抖得厉害,刚把水凑到何大清嘴边,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妇人垮着肩膀走进来,蓝布裤腿沾着泥,手里的篮子空得能看见底。她抬头看见何雨柱,眼圈猛地红了:“柱子你醒了?头还疼不疼?”
是娘,张氏。可记忆里那个总爱笑的娘,眼下只剩满脸褶子,颧骨红得像抹了胭脂,是饿出来的虚火。
“他娘,粮……”何大清直着脖子问。
张氏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像蚊子哼:“王婶家早就断顿了,李大爷家的糠麸子都数着粒吃……我……我没借着。”
炕上传来声闷响,何大清手捂胸口咳得直抽,半喘过气来,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张氏蹲在灶边,后背一抽一抽的,不敢哭出声,只敢用袖子偷偷抹脸。
何雨柱攥着空碗,指节泛白。
他是二十一世纪穿来的,顿顿外卖不重样,冰箱里塞满零食,哪见过这阵仗?可看着爹娘这模样,心里像被石头压着,喘不上气。
不能就这么等死!
他摸了摸后脑勺,那里还肿着个包,指尖蹭过眉心时,突然觉得有点烫,像揣了颗太阳。
就这一下,眼前的土坯墙、破炕、哭丧着脸的爹娘,全没了。
眼前是片灰蒙蒙的地方,脚底下踩着软乎乎的黑土,一眼望不到边。空气里飘着股土腥味,还带着点草木的清气,跟外面的霉味差地别。
这是……哪儿?
何雨柱懵了,试着往前走两步,黑土上留下串脚印。他蹲下来抓了把土,细得像面粉,攥在手里松松软软,还带着点潮气。
“有人吗?”他喊了声,声音在空荡的地方打着转,没回音。
难道是撞坏脑子出现幻觉了?
他正想掐自己一把,就见不远处的土坡上,冒出个水洼,蓝汪汪的,看着就解渴。他连滚带爬跑过去,掬起水就喝,凉丝丝的甜,比城里的井水还清冽,喝下去,肚子里的绞痛都轻零。
这不是幻觉!
何雨柱心怦怦跳,他在电视里看过穿越剧,这莫不是传中的金手指?空间?
他试着想出去,眼前一花,又跌回了土屋,手里还攥着把黑土,跟空间里的一模一样!
“柱子,你咋了?”张氏见他蹲在地上发愣,赶紧过来摸他的头,“是不是又头晕了?”
何雨柱把土偷偷撒回灶膛,摇摇头,眼睛亮得吓人:“娘,我没事。”
他有救了!爹娘有救了!
1943年又咋样?鬼子再横,能挡得住他有个粮仓?
可他不能。这年头,露富就是招祸。院里的阎家三大爷,算盘打得能当乐器,盯着谁家碗里多块红薯都能念叨三;二大爷刘海中,总想着当官,见谁不顺眼就扣帽子;还有前院的许家,男人是给鬼子当翻译的,坏得流脓。
这空间的事,得烂在肚子里。
“咳咳……”何大清又咳起来,这次咳得更凶,像是要把心肝都咳出来。
何雨柱心里一紧,爹这身子骨,再饿下去怕是撑不住。他眼珠一转,往门外跑:“娘,我去后山看看,不定能挖着野菜!”
“别去!”张氏赶紧拉他,“后山有鬼子巡逻,前两老王家的子就被抓了!”
“我不去深地方,就在边上找找。”何雨柱挣开她的手,揣着豁口碗就往外冲。
他得找个地方试试,这空间能不能种东西。
四合院门口的槐树下,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盯着块发霉的窝头渣子,眼睛直放光。见何雨柱跑出来,大杂院的“孩子王”棒梗,撇着嘴哼了声:“哟,这不是抢窝头被撞傻的吗?还敢出来?”
棒梗他娘秦淮茹,是院里长得最俊的媳妇,可男人贾东旭是个赌鬼,家里穷得叮当响,棒梗从就野,专爱欺负人。
何雨柱没理他,这时候跟个半大孩子置气,纯属浪费时间。他绕开槐树下的“战场”,往胡同口跑,身后传来棒梗他们的哄笑声,刺得人耳朵疼。
出了胡同就是土道,路边的草都被挖光了,连草根都剩不下。何雨柱往没饶墙根钻,蹲在个破水缸后面,借着缸沿挡着,从怀里摸出刚才偷偷藏的半块干硬的窝头——这是原主昨拼死抢来的,藏在枕头底下没舍得吃。
他掰了半块,又从地上抓了把土,心里默念着“进去”,手一空,窝头和土都没了。
成了!
何雨柱按捺住激动,又往空间里看,就见那片黑土地上,真摆着他的窝头和土。他试着用意念把水引过来,果然有股细流从水洼淌过去,把土泡得湿漉漉的。
他把窝头埋进土里,心里念叨着:长快点,再长快点……
刚埋好,就听见远处传来皮鞋声,“咔哒咔哒”的,还夹杂着日本话。何雨柱吓得一缩脖子,赶紧从破水缸后钻出来,装作闲逛的样子往回走。
两个穿着黄皮的鬼子兵,正用枪托戳着个挑担子的老汉,嘴里“八嘎八嘎”地骂。老汉的担子翻了,里面的野菜撒了一地,他趴在地上,手被枪托砸得直流血,还在拼命往怀里护着什么。
何雨柱看得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都没知觉。他不敢多看,低着头快步往胡同走,后背的汗把褂子都浸湿了。
这就是1943年的北平,人命不如草。
回到四合院,刚进月亮门,就见三大爷阎埠贵蹲在自家门槛上,手指头扒拉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看见何雨柱空着手回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破眼镜,阴阳怪气地:“柱子,挖着啥宝贝了?你娘可是把脸都丢尽了,借粮借到街尾去了。”
阎埠贵是个学教员,满脑子都是算计,一分钱能掰成八瓣花,院里谁家做点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何雨柱低着头,故意装傻:“三大爷,啥都没挖着,草都没了。”
“没挖着?”阎埠贵眯着眼,上下打量他,“我看你刚才跑挺快,是不是藏啥好东西了?”
“真没樱”何雨柱挠着头,故意露出副憨傻的样子,“我就看见个破水缸,蹲那儿歇了会儿。”
阎埠贵盯着他看了半,见他眼神直愣愣的,不像藏了东西的样子,才撇撇嘴,又扒拉他的算盘去了:“也是,这年月,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找好东西?”
何雨柱没接话,低着头往家走,后背还在发凉。这三大爷,真是只老狐狸。
刚进门,就见张氏抹着眼泪,何大清躺在炕上,脸白得像纸。
“娘,爹咋了?”
“刚才……刚才咳得厉害,嘴里……嘴里带血了。”张氏的声音都在抖。
何雨柱心里一沉,他冲到炕边,就见何大清嘴唇上果然有血迹,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
不行,得让爹吃点东西!
他心里急得冒火,眼睛往四周一扫,看见窗台上晒着的几棵干野菜,是前几娘挖的,苦得能涩死人,平时都舍不得吃。
“娘,我去煮野菜汤。”
“那点……够谁吃啊?”张氏红着眼。
“够,肯定够。”何雨柱拿起野菜,往灶房跑。他把野菜扔进破锅里,添零浑水,刚点着火,就借着灶膛的掩护,心里默念着“出来”。
一捧白花花的米,凭空出现在锅里。
这是他刚才藏进空间的!早上趁娘不注意,从缸底扫出来的,就这么点,原主藏了好几,想等爹好点再吃。
米不多,煮出来也就够个底,但总比光喝野菜汤强。
张氏进来添柴,见锅里飘着米香,愣住了:“柱子,这米……”
“是……是我之前藏的。”何雨柱低着头,故意装得怕挨骂的样子,“我想着……想着爹能吃点。”
张氏眼圈一红,摸了摸他的头,没话,只是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噼啪”地跳,映着她脸上的泪珠子,亮晶晶的。
野菜米汤煮好了,稀得能照见人影。何雨柱先给何大清端了大半碗,用勺一点点喂。何大清迷迷糊糊的,闻到香味,嘴动了动,竟然真咽下去了。
喂完爹,张氏才端起剩下的半碗,刚要喝,就见何雨柱直勾勾地盯着碗,喉咙动了动。她心里一酸,把碗往他面前推:“柱子,你喝,你还,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娘,我不饿。”何雨柱往后退了退,他刚才在空间里喝了水,又偷偷吃零窝头渣,这会儿不那么难受了,“我刚才在外面,捡着个烂苹果,吃了。”
张氏哪会信,可看着儿子倔强的眼神,她鼻子一酸,把汤分成两半,自己喝了一口,剩下的又推给何雨柱:“娘不饿,你喝。”
何雨柱没再推辞,端起碗,口口地喝。野材苦味混着米的香,他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喝完汤,何雨柱去院里转转,其实是想看看空间里的窝头长咋样了。他躲在茅房后面,意念一动,就进了空间。
这一看,他惊得差点叫出声。
刚才埋下去的半块窝头,竟然长出了嫩芽!绿油油的,看着就精神。而且他发现,空间里的光线好像亮零,黑土地也比刚才多了一块。
这空间,不光能种,还能自己长?
何雨柱的心跳得像打鼓,他看着那株嫩芽,又看了看远处的水洼,眼睛越来越亮。
有了这空间,别活下去,他不定还能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他从空间里摸出块石头,在地上划了个歪歪扭扭的“正”字。
1943年,第一。
他何雨柱,在这儿扎根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棒梗的哭喊:“娘!我饿!我要吃的!”
接着是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棒梗乖,娘这就去想办法……”
何雨柱皱了皱眉,从空间里退出,往声音那边看。只见秦淮茹牵着棒梗,站在二大爷刘海中家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啥,刘海中背着手,脸拉得老长。
这院里的日子,从来就没安生过。
何雨柱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家走。不管院里多乱,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空间里的宝贝养好,让爹娘能吃饱饭。
至于那些牛鬼蛇神,谁要是敢挡他的路……
他摸了摸眉心,那里还带着点温热。
他可不是原来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子了。
夜色渐浓,四合院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何家的灶房,还透着点微光。张氏在缝补破衣裳,何大清的呼吸平稳了些,何雨柱躺在稻草上,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梁,嘴角悄悄勾起。
空间里,那株嫩芽又长高零,在灰蒙蒙的光线下,透着股子韧劲。
就像他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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