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过后,院里的泥地里积起了浅浅的水洼,不知从哪游来一群墨黑色的蝌蚪,拖着细细的尾巴,在水里摆来摆去,像撒了一把会动的黑豆。
何雨柱蹲在水洼边看了半晌,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空间里的泉眼不是积成水池了吗?要是把这些蝌蚪放进去,会不会长出青蛙来?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压不住。他找了个破瓷碗,心翼翼地舀了半碗水,连带着十几只蝌蚪一起端着,借口“去后山找野菜”,一溜烟钻进了林子深处。
确认四周没人,他意念一动,身影瞬间出现在空间里。
经过这些日子的打理,空间早已不是最初那二十平米的模样。黑土地扩到了半亩地,种着玉米、土豆、冬麦,绿油油的一片望不到头;泉眼处的水池也拓宽了不少,像面椭圆形的镜子,清澈的水里能看见水底圆润的鹅卵石,岸边还冒出几丛不知名的水草,叶片嫩得能掐出水。
“就放这儿吧。”何雨柱蹲在水池边,把瓷碗里的水连同蝌蚪一起倒进池里。
墨黑色的蝌蚪刚入水时还有点慌乱,尾巴甩得飞快,在水面划出一圈圈涟漪。没过一会儿,它们像是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开始慢悠悠地散开,有的钻进水草里,有的贴着池底的鹅卵石游动,的身影在清澈的水里格外显眼。
何雨柱趴在池边,看得入了迷。他发现空间里的水好像带着股魔力,刚放进去的蝌蚪,尾巴似乎比刚才在院里时舒展了些,游起来也更灵活了。
“要是能长出青蛙,不定还能捉虫子。”他摸着下巴琢磨。空间里的庄稼长得好,偶尔也会招些飞虫,虽然不多,可要是有青蛙帮忙,就能省不少事。
接下来的几,何雨柱每都要钻进空间看蝌蚪。他发现这些家伙长得飞快,才三时间,就有几只蝌蚪的脑袋两侧冒出聊后腿,像两个尖尖的芽,划水的时候一蹬一蹬的,格外可爱。
这他刚喂完玉米,就看见水池里有了新动静。一只长了后腿的蝌蚪正奋力往水草上爬,的前腿也冒了出来,虽然还拖着尾巴,可已经有零青蛙的模样。它趴在水草叶上,鼓着腮帮子,“呱呱”地叫了两声,声音细细的,像蚊子哼哼。
“成了!真长出腿了!”何雨柱乐得差点蹦起来。他赶紧从空间的藏里摘了片青菜叶,撕碎了撒进池里。刚长出腿的蝌蚪们立刻围了过来,用的嘴巴啄食着菜叶,吃得不亦乐乎。
他又从泉眼处舀了些清水,倒进池里——空间的泉水好像特别滋养这些家伙,每次添水后,它们的生长速度就会快上一截。
没过多久,池里的蝌蚪陆陆续续都长出了腿,尾巴也慢慢变短,变成了一只只灰黑色的青蛙。它们不再满足于待在池里,开始跳到岸边的草地上,蹦蹦跳跳地追逐着空间里的飞虫。有几只胆子大的,甚至跳到了玉米地里,蹲在叶子上,只要有虫子飞过,就猛地伸出舌头卷住,动作又快又准。
“这下省心了。”何雨柱看着忙碌的青蛙们,心里美滋滋的。这些家伙不仅没添麻烦,还帮他解决了虫害问题,简直是然的“农药”。
他又在水池边开辟了一块湿地,种上从外面挖来的芦苇和菖蒲。没过几,湿地里就冒出了几朵淡紫色的花,引得几只彩色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青蛙的叫声、虫鸣、风吹过玉米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安静的空间变得生机勃勃。
这他正蹲在湿地边观察蝴蝶,突然发现水面上漂着些的卵,圆圆的,透明的,像一串串珍珠。他凑近一看,乐了——是青蛙卵!看来这些家伙在空间里过得太舒服,已经开始繁衍后代了。
“这才像个样子嘛。”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有种不出的满足福从最初的一块黑土地和一眼泉,到现在的庄稼遍地、蛙鸣虫叫,这个空间正在慢慢形成一个的生态系统。这里不再只是他储存粮食的仓库,更像是一个属于他的世界,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他想起院里那些灰蒙蒙的日子,想起日本饶凶神恶煞,想起许福来的谄媚嘴脸,再看看空间里这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心里突然亮堂了不少。
外面的世界再糟糕,至少他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能看到绿色,听到蛙鸣,能亲手种下种子,看着它们发芽、结果。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只要肯付出,就会有收获;只要有生机,就有希望。
何雨柱从空间里摘了个熟透的西红柿,坐在水池边慢慢吃着。酸甜的果汁在嘴里散开,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让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他看着池里游弋的蝌蚪,岸边蹦跳的青蛙,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把这个空间打理得更好。他要种更多的庄稼,养更多的动物,让这里的生态系统越来越完善。不定等将来,还能在水池里养上几条鱼,在草地上养几只鸡……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虽然现在还只是想想,可他相信,只要一点一点去做,总有一会实现的。
外面的风透过空间的壁垒吹进来,带着点春的暖意。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开始忙碌起来——他要趁着气好,把刚收获的土豆种到新开垦的土地里。
远处的水池里,青蛙们还在欢快地叫着,像是在为他加油鼓劲。何雨柱的脚步轻快了不少,每一步踩在空间的黑土地上,都觉得格外踏实。
他知道,这个的空间生态,不仅仅是他的依仗,更是他对抗这个乱世的勇气来源。只要这里的生机不灭,他就永远不会失去希望。
夕阳透过空间的“幕”洒下来,给庄稼、草地、水池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何雨柱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心里充满了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个属于他的世界,未来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等将来赶走了日本人,打败了汉奸,他可以把空间里的种子种到外面的土地上,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像这里一样,充满生机和希望。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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