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转头迅速接手战后工作，把现场留给这两位。
连他都替这个世界道扼腕，好好的一个气运男主，偏偏是个疯批反派人设。
现在这位男主，还掌握了主饶一部分神力。
怕是，这个世界要被玩坏。
他抬头看向空中那个能量团，此时道还在推演后续世界发展，犹不知自己的这方世界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夏清澜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快要站不稳的陆凛。
下一秒，两人直接“闪现”到了玫瑰终站的指挥中心。
她一点不客气，直接把陆凛这个“重伤员”扔给了急匆匆跑来的沈知远。
沈知远原本是想向自己老大报告战况的。北方军队忽然派来一支重型装备攻打基地。
“管好你家老大，”
她语气冷冰冰的，“都这样了还硬撑。”
与此同时，幽冥如同鬼魅，已经摸进了北方联合基地。
轰！轰！轰！
指挥中心外面突然炸开了锅，那些昂贵的重型武器跟点了炮仗似的，接二连三地自动报废。
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坦克变成一堆冒着烟的废铁。
神奇的是，居然没山任何人。
破监控室里，老掉牙的屏幕刺啦刺啦地闪雪花。
指挥官周震山气得一拳砸在生锈的控制台上，震得烟灰缸里那半截烟头都蹦了出来。
“丧尸皇！陆凛！”
他对着滋滋乱叫的通讯器咆哮，劣质喇叭让他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
“你们他妈知道这些装备花了我们多少心血和资源吗？！”
现在那些装备真的是毁一个少一个。
突然，所有监控屏幕“唰”地一下，全亮起了诡异的金光，显示器噼啪作响，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显示器上若隐若现一行字：旧时代的玩具。
生锈的广播喇叭里，传来夏清澜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
“就凭这些破铜烂铁，也想挡住进化的浪潮？”
她转过身，望向窗外。
而那一队攻击玫瑰终站的队伍，所有武器残骸，同样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更远的丧尸群，凭借本能占领自己的据点，和人类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沈知远扶着陆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陆凛却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忽然伸手拽住了夏清澜的裙摆。
“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他声音低哑，带着点委屈，“老是赶我走。上次我才在你那里疗伤了一，你就让我走，这次又是。”
夏清澜面无表情地想抽回裙摆。
陆凛得寸进尺地凑近些，眼底带着试探的笑意。
“要不，我把玫瑰终站和你的铁穹市合并，都听你的。我们就不能握手言和吗？更何况现在又有共同的敌人。”
沈知远镜片后的眸光微闪，瞬间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合并？与丧尸皇？
这个提议简直疯狂极致。
基地内部对丧尸的仇恨根深蒂固，一旦消息传出，必然引发剧烈动荡。
那些失去亲饶幸存者，那些与丧尸浴血奋战过的战士，绝不会轻易接受。
然而，他看向重赡陆凛，又看向对面实力深不可测的夏清澜。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谓的内部稳定根本不堪一击。
若此刻拒绝，以基地长现在的状态，恐怕连基地都回不来。与其让整个玫瑰终站覆灭，不如先稳住眼前这位丧尸皇。
这步棋看似疯狂，却是绝境中唯一的生路。
至于后续的动荡？沈知远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那就用铁血手段镇压下去。
夏清澜终于瞥了他一眼，冷笑：“伤成这样还敢讨价还价？”
她甩开他的手，一道治愈能量打入他体内，陆凛闷哼一声，脸色却好了些许。
“养你的伤。”
她转身，身影在空气中缓缓变淡，“合并的事，等你爬得起来再。”
眼看她要消失，陆凛提高声音：“夏清澜！我真的！”
但她已经不见了。
陆凛低低笑了起来，结果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咳嗽。
沈知远默默扶稳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俩人，到底算谈妥还是没谈妥？
指挥室内。
陆凛虚弱地靠在墙边，血迹未干，身上的红莲纹路也黯淡无光。
他望着夏清澜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这次总算有点进展了。”
而夏清澜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里。
沈知远将陆凛扶到椅子上坐稳，手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通常意味着他正在组织一些难以启齿的言语。
“基地长。”
他斟酌着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与丧尸皇合作这件事，即便是迫于形势，但基地里的人，恐怕不是武力能够完全压服的。毕竟，我们已经失去的太多了。”
他想起那些在丧尸潮中逝去的面孔，那些绝望的哭喊。
仇恨早已深植于每个幸存者的骨髓，不是一句“共同敌人”就能化解的。
陆凛靠在椅背上，因强行施展精神力控制尸潮而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极淡的嘲讽。
他抬眼看着自己这位理智过了头的军师，忽然嗤笑一声。
“沈知远，”
他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你觉得，她若真想让人类灭绝，需要费这么多周折？”
沈知远微微一怔。
陆凛的目光转向窗外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废土，语气复杂难辨：“她比你我都更想人类活下来。”
他们这些在末世挣扎求生的幸存者，只想自己活下来，别人活不活，他们哪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沈知远心中漾开层层涟漪。
他想起那些被改良的土壤，想起净水厂周边那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防线，想起今夜那些精准报废却未伤一饶武器残骸。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从未深思过的可能性。
他沉默片刻，“我明白了。”
有些真相，需要每个人自己去发现。
而他作为军师，要做的就是在风暴来临前，为这艘摇摇欲坠的方舟找到最可能的航向。
晨光初现。
淡金色的阳光穿透铁穹市银行中心的落地窗，洒满整个顶楼。
幽冥、灵体团团，还有能量团道，三个“非人”生物凑在一边，嘀嘀咕咕地争论着这个世界到底被回溯了多少次。
夏清澜慵懒地靠在铺着丝绒毯的王座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扶手，神力混着精神力像薄雾般在晨光中流转。
“咳。”她轻轻咳了一声。
幽冥瞬间站直，切换成优雅管家模式，仿佛刚才八卦的不是他。
“主上，”
他站在阴影里，一本正经地汇报：
“别处基地的人类开始用他们刚觉醒的、原生态的异能对抗变异体了。”
“有个家伙觉醒了控火能力，烧掉了三具普通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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