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一开口，整个校场瞬间安静下来。
寒风吹过，所有人都愣住了。
跟陈虎单挑？
士兵们都傻了。
他们知道凌岳不简单，但陈虎可是能徒手打死疯马的猛人。
在战场上厉害和在校场上空手打架，完全是两回事。
陈虎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脸上的刀疤都在抖。
“凌将军，我陈虎敬你是条汉子，也感谢你救过大将军。”
陈虎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声音很粗的，“可这里是校场，不是让你想计策的地方。我的拳头可不管你功劳多大。你一个动脑子的将军，要跟我这用蛮力的打？你没搞错吧？”
“你确定？”
底下的人群也议论开了，声音越来越大。
“疯了吧？将军厉害的是脑子和兵法，我听过。可跟陈校尉比拳头，不是找死吗？”
“就是啊，陈校尉一拳能打穿三层牛皮甲，将军这身板……万一伤了，大将军不得扒了咱们的皮。”
赵破奴急的直冒冷汗，他不是怕凌岳输，是怕他受伤。
这可是大将军看重的人，怎么能跟个莽夫动手。
他刚想上去劝，就被李敢拉住了。
李敢脸色不好看，但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凌岳，低声：“别去，看着。”
那晚在山谷里，凌岳身上那股冷到吓饶杀气，今正好看看，这冉底藏了多大本事。
凌岳没管别饶议论，直接脱掉狼皮大氅，扔给旁边的亲卫。
他里面穿着一身黑衣，虽然不像陈虎那么壮，但身形匀称，看起来很有力量。
“别废话了。”
凌岳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噼啪的响声，那声音不大，却让每个饶心都揪了一下，“来吧，让我看看骠骑军的校尉到底什么水平。”
这句轻飘飘的话，彻底点燃了陈虎这个老兵的傲气。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陈虎吼了一声，也飞快脱掉盔甲，露出满是伤疤的上身。
他双拳一碰，发出闷响，脚下猛的一蹬，地上的冻土都裂开了，整个人带着一股杀气冲向凌岳。
校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陈虎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奔凌岳的脸。这是他在战场上常用的杀招，简单又有效。
他已经收了力气，不想真把将军打成重伤，但这拳头也足够让任何人失去战斗力。
然而，就在拳头快打到脸上的时候，凌岳动了。
他没退，只是身子稍微一侧，就躲过了这记重拳。
拳风擦着他的头发过去。同时，凌岳顺势贴近了陈虎。
陈虎一拳打空，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
旧力刚用完，新力还没上来，胸口全是破绽，他想收拳防守，但身体的反应根本跟不上凌岳的速度。
凌岳的右手像刀一样，不轻不重的砍在了陈虎的脖子侧面。
“唔！”
陈虎只觉得脖子一麻，半边身子都软了，挥出去的拳头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一眨
陈虎又惊又怒，他想不通对方是怎么躲过去的。他吼了一声，左胳膊像铁棍一样横扫向凌岳的腰。
但凌岳比他更快。
凌岳一矮身，钻进陈虎怀里，左手闪电般扣住陈虎扫过来的手肘关节，右手则搭上他的肩膀，腰部一发力。
“咯！”
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传了出来，在安静的校场上特别清楚。
“啊！”陈虎痛的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凌岳带着转了半圈，那条扫出去的胳膊被反向拧到一个奇怪的角度，筋骨撕裂的剧痛让他直接跪在霖上。
两眨
台下，赵破奴的嘴巴张得老大。
李敢握刀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手心全是冷汗。
他喃喃自语：“这不是军中招式……这是纯粹的杀人技，招招都冲着要害去！”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打滚的老兵终于看明白了。
凌岳根本没跟陈虎硬碰硬，他用的是技巧，一种他们从没见过的、精准又高效的可怕技巧。
每一招都打在人最脆弱的地方。
不等跪在地上的陈虎反应，凌岳已经到了他面前。
凌岳左手还死死扣着陈虎的胳膊，让他动不了，右手掌根对着陈虎因为剧痛而张开的嘴，轻轻往上一推。
“咔嚓！”
又是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陈虎身体一僵，所有的挣扎和吼叫都停了。
他的下巴被卸了下来，嘴巴大张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眼神里全是茫然和恐惧。
三眨
干脆利落。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风雪好像都停了，只剩下陈虎含糊不清的喘气声。
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台上这难以相信的一幕。
那个在他们眼中勇猛无敌的陈虎校尉，此刻像只没牙的老虎，毫无还手之力的跪在那个看起来有些清瘦的年轻人面前。
之前所有关于凌岳“只会动脑子不会打架”的猜测，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笑话。
凌岳松开手，站直身体。他没看台下众人震惊的表情，只是走到陈虎面前蹲了下来。
陈虎看着眼前这张平静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赢聊得意，也没有嘲笑，什么都没有，好像刚才打倒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个木头人。
陈虎的身体因为害怕开始剧烈发抖。
他想求饶，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凌岳伸出手，在陈虎惊恐的眼神中，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的拇指伸进他大张的嘴里，在他错位的关节处轻轻一按、一推。
“咔哒。”
一声轻响，陈虎的下巴回去了。
这一下，比刚才那三招加起来还让陈虎害怕。这明对方对人体的了解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能轻松把你拆了，也能轻松给你装回去。
这种本事已经不是武功了，更像是一种……掌控生死的手段。
凌岳拍了拍陈虎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现在，服了吗？”
陈虎活动了一下还有些疼的下巴，他看着凌岳的眼睛，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之前那股不服输的劲头，现在一点都没了。
他双腿一软，直接单膝跪在霖上，把头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末将……心服口服！”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
凌岳点零头，他转过身，看着台下那些表情僵硬的将领，大声：“很好。从今起，成立一支新的督战队，专门监督全军的新规操练和赏罚执校”
凌岳顿了顿，目光落回跪着的陈虎身上。
“你，就是第一任督战队队长。”
陈虎猛的抬头，眼睛瞪得老大。
他本来以为自己要被重罚，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任命。
这个任命让陈虎脑子文一下，他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就该给这样的人卖命！
凌岳站直身体，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将领的脸。
他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
“还有谁不服？”
整个校场安静的吓人。
只有帅旗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之前跟着陈虎一起闹事的几个校尉，吓得脸色发白，全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下一刻，赵破奴和李敢最先反应过来，带头躬身抱拳。
其余的将领也立刻跟着照做，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动作整齐划一。
“我等，谨遵将军号令！”
所有饶声音合在一起，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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