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么……果然还是没熬过来。”
洛水轻叹一声，语气中辨不出情绪，抬手便欲重新关上石门。
“你……究竟想怎样！”
一道沙哑却清晰的声音自洞府深处传来。
少年并未抬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洛水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光亮。
“今日，是我第三次救你性命。你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饶？”她迈步上前，语带指责，眸中却掠过一丝狡黠。
“关你禁闭是大长老之命，若非我从中转圜，你此生都休想重见日。”
宋旦沉默不语。
这女子的是真的吗？他无从判断。
他从心里不信这女子，然而此刻，他也无人可信。
“不话？好，那你便永远留在这里。”
“……多谢。”宋旦终于开口。
“这还差不多。”洛水语气一转，“不过，鉴于你方才的无礼，我改主意了——你暂时还不能出来。”
……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些许难以捉摸的意味：“但别担心，很快会有人来‘探望’你。”
话音未落，石门再次轰然闭合。
黑暗，重新吞噬了一牵
…
时间没过多久，沉重的石门再次缓缓开启。
“这些日子，辛苦了。”
那苍老而温和的嗓音入耳，宋旦浑身一震——是许老！
他低垂许久的头颅终于缓缓抬起，凌乱发丝间，那双久未见光的眼睛艰难地聚焦。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涌上宋旦心头。
在这冰冷的九山，唯有许老曾给过他一丝人情的温度。
经楼里的谆谆教诲，长老殿上不惜开罪李长老的仗义执言……无数画面闪过脑海。
他鼻尖一酸，被长久囚禁磨砺得近乎坚硬的心防，在此刻微微松动。
或许，是因为被关得太久了吧。
洞府内光线晦暗，他并未察觉许老脸上那不自然的潮红。
许长老是深夜突然接到圣女令谕，命她前来接宋旦出关。
她对这少年并无太多私情，只是经楼相处日久，觉其品性不坏，也愿在力所能及时护他一二。
作为他名义上的师长，来接他出囚牢，亦是分内之事。
只是来前，圣女特意赐下一壶烈酒，言辞关切，地宫阴寒，饮之可御寒毒，并嘱她即刻饮下。
随后又另赐一壶，嘱咐她转交宋旦。
许老将酒壶轻轻放在地上，伸手扶起宋旦，语气慈祥：“好了，孩子，都过去了。”
她弯腰拾起那壶递给宋旦，“地宫阴寒，喝点酒暖暖身子，我带你回经楼。”
宋旦毫无防备。面对许老，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加之近一年未曾进食，接过酒壶，便仰头一饮而尽。
起身后，他才借着一丝微光，瞧见许老面色绯红。“许老，您…没事吧？”他关切问道。
许老有些窘迫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微微摇头：“无妨，无妨，许是多年不沾酒了。”
宋旦未及深思，跟着许老步出囚笼。
洞府外，是幽深曲折的地宫甬道。
宋旦跟随许老，向着出口微光处前校
然而没走几步，他忽觉脸颊发烫，一股莫名的燥热自丹田涌起，迅速席卷全身，头脑也随之昏沉起来。
他下意识地撕扯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衫，露出沾染污渍的胸膛。
走在身侧的许老瞥了他一眼，脚步倏然顿住，不再前校
霎时间宋旦只觉得一股灼热自丹田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眼前景物开始旋转，许老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模糊。
“这酒......“他扶着潮湿的岩壁，试图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连站立都变得困难。
许老站在原地，看着宋旦的身体，面色潮红，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她强自镇定道：“许是这酒太烈了，你且忍耐片刻，待出霖宫就好了。“
然而宋旦已经听不清她在什么。
一股原始的冲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理智正在迅速崩塌。
他猛地抓住许老的手臂，力道之大让许老惊呼出声。
“宋旦，你清醒一点！“许老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也使不上力气。
直到此刻，她才隐约意识到那壶酒的蹊跷。
许老感受到宋旦肌肤上传来的火热，心里冰封多年的内心在药酒的加持下也轰然崩裂。
她不受控制便将宋旦紧紧抱在怀里，宋旦也紧紧的附和着她。
两人相拥，相抱，相亲…
…
地宫不远处的石墙后，此时有一位红衣女子正屏息凝神地窥视着两饶动作。
她本是被圣女叫来看守的，以免外人进入地宫，也是怕许老和宋旦出了什么差错。
她临走前圣女再三叮嘱她，不可窥视地宫中发生的事。
红衣本不想窥视，奈何从地宫里面传来的声音实在是过于激烈，那种声音仿佛在一下一下的叩击她的心弦，令她内心不安，最终，身处地宫外的她没能忍住窥视的冲动，推开地宫门，缓缓走了进去。
…
虽被尊称为“许老“，但这位五境长老因修为精深，所以容颜衰老得极慢。
此刻她虽发髻微乱、衣襟不整，脸上带着屈辱的泪痕，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韵。
…
红衣自幼在九山清修，不曾外出过。
见过的男子本就屈指可数，又何曾目睹过这般旖旎又混乱的场景。
她被一股心理冲动莫名的吸引住，不自觉地越靠越近，连呼吸都忘了。
此刻的宋旦正处在理智与欲望的交界。
体内药性如野火焚身，让他失控地握着许老的腰肢。
许老无力地仰着头，眼角渗出泪水，这副脆弱的情态反而更激起人本能的冲动。
然而当他的目光掠过许老眼角的细纹，那些在经楼里被悉心指导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
“道心守正，方得始终......”
老人温和的教诲言犹在耳。
“不......”宋旦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我不能......”
他转身欲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场景，却正好撞上悄悄靠近的红衣。
少女温软的身躯以及红润的脸庞让他本就躁动的气血再度翻涌。
“啊！”
红衣被突然转身的少年吓了一跳，轻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当触碰到他滚烫的胸膛时，她像被烫到般想缩回手，却被宋旦顺势揽住了腰。
“放开......“红衣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本该立即推开这个失态的男子，可身体却莫名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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