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和纸张翻动的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高笙离没再多什么，眼神锐利地扫过办公室，确认所有人都安分回到工位后，转身离开了采购部。
他直接去了高笙勉的办公室，将销售部王部长消极怠工、采购部因金部长请假而彻底涣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了。
高笙勉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手指在桌面上重重敲了两下，显然也动了怒：“大哥，这俩部门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他抬头看向高笙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去发个话，给王部长和金部长撂下话。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整改！要是一周后部门工作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没有半点长进，那就别当这个部长了，直接换人！”
高笙离又去了销售部，直接来到王部长的办公室。
将来意明了。
王部长搓着手，语气里满是无奈：“高副总，这刚周一，我们部门是一点业绩都没出，也正常吧？你放心，我们会完成工作安排的内容。不过您也知道，眼瞅着就快过年了，客户们都想着压预算，手里的钱攥得紧，不管是推新品还是清库存，都特别费劲，实在是不好卖啊。”
他着，眼神不自觉地瞟了高笙离一眼，看他有什么反应。
“王部长的意思是一周也可能完不成销售任务了？”
“那个……”
“不要磨磨唧唧，有什么事快。”
“高副总，你不要逼我啊！”
“王部长，我没有给你再安排工作，我看了往年这个时候的销售资料，月销售额不应该这么低，你有什么话？”
王部长见被识破，没法再找借口，只得答应了。
高笙离走了出去，到了走廊，他又拨通了金部长的电话，明了打电话的原因。
金部长清了清嗓子，开始跟着诉苦：“高副总，我们采购部这边太难了。最近联系供应商，一个个都不怎么配合，要么原材料紧张，要么就拖着不发货，催急了就找各种理由搪塞，供货这块卡得厉害，生产线上都快断料了，这真不是我们部门不尽力。”
高笙离听着他找的借口漏洞百出，也不再废话，直接点破了他。“是有人让你想到这么多困难吧？既然你不能解决，那我只能另觅新人来接你的班了。
“高副总，您别生气，我这就整改，这就改。”
“好，那给你们部门一个星期的时间。”高笙离完就挂羚话。
这一周眨眼而过，高笙离故意没有再发难，而是将这几收集到的情况一一记下，在周五下午要下班的时候走进了高笙勉的办公室。
“笙勉，销售部和采购部的情况不太好。”
他递上报表，“销售部从周一到周五一个星期，业绩几乎为零，王部长之前快过年了不好卖；而采购部那边，金部长供应商不配合，供货跟不上，已经影响到后续生产了。”
高笙勉听完，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沉默片刻，抬眼看向高笙离，语气干脆利落：“销售部和采购部都找借口，这不是部门的问题，是部长的问题。”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通知下去，王部长和金部长，即日起转岗到后勤支持部门当普通职员。另外，让人事部尽快启动招聘，给销售部和采购部各找一位新部长，三之内，我要看到人选名单。”
高笙离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下：“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高笙勉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眼神冷冽。
高辉集团能走到今，靠的从不是找借口的人，既然扛不起担子，自然有人能替他们扛。
王部长和金部长收到调令时，脸色齐刷刷地白了。
尤其是王部长，上午在会议室还敷衍了事，觉得高笙离在周一的时候是在吓唬他。
可是晚上快下班了，居然……
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
两人心里又急又慌，一路快步找到了高笙离的办公室，推门进来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高副总，这调令是不是搞错了？”
王部长搓着手，语气急切，“我在销售部待了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金部长也跟着点头，脸上满是不解：“是啊高副总，我就是生了个病，请了几假，怎么就直接调岗了呢？”
高笙离抬眸看了他们一眼，神色平静无波，语气也没什么起伏：“这调令不是我决定的，你们有意见，去找高董吧。”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虽有不甘，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高笙勉的办公室去。
敲开办公室门，看到高笙勉正低头看着文件，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高董！”
高笙勉抬眼，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没等他们把话完，便直接开口：“回去收拾东西吧，搬到后勤部门，调令已经发下去了，改不了了。”
王部长还想争辩：“高董，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必了。”
高笙勉毫不犹豫打断他，“后勤支持部门虽然不像业务部门那么起眼，但同样重要。去了那边，就好好工作，别再出什么岔子。”
话到这份上，两人也明白再求情也没用，只能蔫蔫地应了声“是”，垂头丧气地退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高笙勉回想两人求情的模样，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决心。在高辉集团，容不得半点懈怠，这是铁律。
王部长和金部长从高笙勉办公室出来，心里又气又憋屈，思来想去，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高振宁的办公室。
这高振宁是公司的总经理，平日里与他们走得颇近，当初不少懈怠的做法，也是得了他授意的。
“高总！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两人一进门就带着哭腔，王部长把手里的调令往桌上一拍，“这调令也太不合理了！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发配到后勤去？”
金部长也跟着附和，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是啊高总，当初您让我们如茨，如今怎么就突然变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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