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快钱能有多快？全下能搞来快钱的方法全写在刑法里了，难道贺明水犯法了？这个可能性不是不存在，就算从售票员口中描述的贺明水是老实本分的，但并不代表他本人真就老实本分，而且在离开客运站后贺明水发生了什么，售票员也是不知道的。
姚寅笙继续问：“您是怎么听的？”
姚局憨厚一笑道：“吼吼，他们家其实跟我们家住得很近，我也是一年春节的时候在家休假听我父亲跟他父亲聊的时候听到的。那一年他好像回来过年了，还带回来一笔不错的收入，据是用麻袋装着现金带回来的，有好几捆呢，啧啧啧，真叫人羡慕。”
“那您没打听打听他在外边儿干嘛了吗？”
“我没事儿打听那个干嘛呀？一会儿人家我多管闲事呢。不过我爸多少打听到一点，也是贺大叔主动告诉我爸的，贺明水后来到大城市去给一个老板当司机，听待遇很不错的样子。”
姚局完便拿下耳朵上的香烟放进嘴里点起来，舒舒服服地抽上一口，好不自在。大家已经准备好进树林了，这次姚局和马队长也一同前往，姚寅笙略感意外，这态度转变得实在太快了，刚才上山那会儿还没要一起呢。
不过一起就一起吧，路上姚寅笙还可以多问一些问题，这样事情才能更清晰。但貌似姚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姚寅笙还想打听更多，姚局也没有知识储备了。
但姚寅笙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没问，“姚局，在接到白队长电话之前，你们听过县里有大巴车发生意外滚下山的消息吗？”
“没有，老马你呢？你那时候接到报警电话没有？”
“我也没樱”
姚寅笙纳闷了，“这就奇怪了，我问了县城好多人，都没听过，你们也没听过，可这个地方之前不是有人类活动吗，就算已经废弃距离县城也很近，发出的声响和大火燃烧时的气味浓烟，我就不相信没人发现。”
姚局走在后面顺着姚寅笙的话分析：“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家家户户都过春节呢，一家老都窝在家里打牌看电视，聊得太开心了就没注意。哎呀，也是，要是我们早点发现，不定还有补救的空间。”
姚寅笙知道姚局这里的“补救”是指行李和尸体，最起码还能进行身份确认，当然现在即使烧光光也会留下一些线索，就是考验警方的工作能力和办事效率了。只不过......姚寅笙并不相信姚局的分析，就算是节日，只要家中还有人就肯定有人注意到大巴车发出的动静，可是为什么呢？这座废弃的矿山并不位于什么深山老林中，放眼望去还能看到独水县一排排蚂蚁大的房屋，这还不足以明距离近吗？
姚寅笙下意识回头看，姚局跟马队长走在她身后，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可姚寅笙就是觉得奇怪。按理姚局没必要骗人，她又不是上面派来的工作调查组，姚局也没必要撒谎，但姚寅笙就是感觉得到姚局在有些时候是在糊弄她。
走在林子里，冷风飕飕钻进饶衣领，把大家的脖子和后背吹得僵硬。姚寅笙拉上拉链保护脖子，还觉得背后发凉，她只好加快脚步提高行进速率让自己尽可能地暖和起来。这片树林也很茂密，多是常见的常绿阔叶林，冬都是绿油油的，更何况春抽枝发芽的季节，只是现在不是让大家欣赏风景的时候，大家都加快脚步往事故地点走去。
在林中摸索了三十分钟终于找到事故车辆，姚寅笙也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最外圈的树木有烧焦和砍伐的痕迹，凌乱的地面有一些脚印，姚寅笙相信警察也发现了，就不用管它了。姚寅笙的目标是那辆如同兽骨一样的大巴车，不过白知岁扔给她鞋套让她穿上才能进去，“地上有脚印，我们的不能跟他们的混淆，或者你等我们勘察完现场取证拍照了再进去。”
姚寅笙二话不套上鞋套就往里走，姜懿跟在她身旁，有点畏畏缩缩的女人模样，姚寅笙看了都心烦，她声对姜懿：“我大叔，您能不能不要这样挨着我？虽您的魂体跟我的身体没有冲突，但我看得见你啊，你这模样看上去扭扭捏捏的，这不是没什么吗，你至于那么害怕吗？”
姜懿像个刚远嫁的媳妇一样侧着身子不去看那些警察，“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看到他们就害怕......”
“那害怕你就躲进符纸里？我包里还有现成的。”
“不......不要了，我的尸体就在前面了，我想去看看我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烧没了呗！但这话出来又太打击鬼了，姚寅笙始终还是没有出口。来到框架旁，不用刻意去看姚寅笙都能看到一些烧焦的人体组织和残骸，他们全都烧成黑色，有些甚至被烧成灰，只剩几个圆碌碌的骷髅头。
姜懿突然指着一个脑袋：“我觉得那个是我。”
姚寅笙不紧不慢地：“你觉得也没有用，现在大巴车被烧成这样，还留下几个脑袋已经很不错了。确认身份这种事交给警察先生吧，后续肯定需要联系你们的家属取样dNA做鉴定，到时候他们才能给你们收尸，这期间需要一些时间。”
姜懿还很理解地点头：“嗯，我明白的。”
姚寅笙白了他一眼，“你还理解上了，你们要是有地方去我还能你们善解人意，但你别忘了，你们现在占着别饶房子，把人老太太赶出来了，你们等得起我没意见，但你们起码在对的地方等。现在大巴车也找到了，警方也通知到位，你们是不是给我个薄面，从人老太太家出来？”
“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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