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富回到警局时，办公楼的走廊里还回荡着工作人员匆匆的脚步声。他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反手关上房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刚才刘高答应帮忙时的从容，还有孙成之前提到“高哥身手不凡”的语气，都让他更加确定，刘高的身份绝不简单。他拿起内线电话，按下孙成办公室的分机：“孙成，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到三分钟，孙成就推门进来，穿着藏蓝色警服，领口的徽章擦得锃亮，却难掩脸上的紧张——署长很少用这种严肃的语气叫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署长，您找我？”孙成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放在身后，腰杆挺得笔直。
白国富抬眼，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上位者的气势瞬间散开：“孙成，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刘高的真正身份？”
孙成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手心也湿了——他早就知道署长会问，但没想到这么快。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却看到白国富的眼神越来越沉，心里明白，今要是不交底，肯定过不了关。他眼珠一转，突然提高声音：“报告署长！我坚决不会高哥是我最崇拜的死神大人！”
白国富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桌上的文件震掉：“你出去吧！”
孙成如蒙大赦，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关门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兴奋声响。
办公室里，白国富再也忍不住，双手攥紧拳头，放在桌面上，指节泛白，整个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死神！竟然真的是死神！”他低声欢呼，眼底满是狂喜——他当年在警校时就听过“死神”的传，那个在龙牙里神一样的存在，一个人端了境外贩毒窝点，救了整支队，手段狠辣却心怀正义，据连龙牙的老大都对他格外器重。
“我这是捡到宝了！”白国富绕着办公桌走了两圈，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有死神帮忙，别一个冷血，就算是罗刹女，也得栽！我想往上爬，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他越想越兴奋，拿起手机，拨通了老战友的电话——他要确认一下，关于“龙牙老大想传位给死神”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他跟刘高打好关系，以后的路就彻底通了。
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的瓷砖上，泛着冷光。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腰间别着对讲机，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行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无论来的人是谁，只要报‘刘高’的名字，就无条件放行，全程配合。”
“同志，我找玫瑰。”刘高走到门口，黑色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露出的下颌线紧绷，语气平静。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立刻侧身让开，眼神里满是诧异——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平平无奇，怎么会让署长如此重视？他们连忙点头：“刘先生，您请进，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们。”
刘高推开门走进病房，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玫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薄被，右肩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能看到淡淡的血迹。她穿着件宽松的白色病号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看到刘高进来，挣扎着想坐起来：“死神大人……”
“别动。”刘高快步上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刚做完手术，好好躺着。”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白署长跟我你被冷血伤了，具体情况跟我。”
玫瑰的眼神沉了下来，声音压得很低：“那我跟孙成分开后，冷血突然出现，他一上来就动手，招式狠辣，目标明确——好像就是为了逼我出您的下落。他还提到‘教父继承人’，让您永远待在州，别再想着回地下世界。”
“教父继承人？”刘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卫衣的袖口，“除了龙牙的人，还有谁知道这个身份？”
玫瑰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按规定，只有龙首大人和几个核心成员知道。但冷血能出这个身份，要么是有人泄露，要么……是地下世界的人查到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龙首大人让我留在州，是‘配合您’，但我总觉得，他好像还有别的目的。”
刘高沉默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那个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嘲讽，“他是想逼我出手——我离开龙牙就是想过安稳日子，他倒好，故意泄露我的身份，引地下世界的人来找我，逼我不得不跟他们对上。”
“不可能！”玫瑰立刻反驳，声音有些激动，“龙首大人是龙牙的领袖，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太嫩了。”刘高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那个老东西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择手段。当年我离开龙牙，就是因为他想让我去执行一项‘屠村’的任务，我不同意，他就处处针对我。现在我回来了，他又想把我拉回漩涡里。”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空，声音低沉：“你帮我带句话给老东西——别碰我的底线。我现在只想守着我在意的人，安安稳稳过日子。他要是再敢耍阴招，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就算是龙牙，我也敢拆了！”
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没给玫瑰再追问的机会。
就在他手碰到门把手时，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两道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了光线。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人瘦瘦高高，穿着件黑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得像冰，仿佛谁都欠他几百万。女人扎着个高马尾，穿着件灰色的运动服，身材高挑，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同样锐利，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玫瑰看到两人，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带着惊讶：“朱雀？白虎？你们怎么来了？”
刘高瞥了两人一眼，没话，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朱雀和白虎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眼神里满是探究，却没有阻拦。
两人走进病房，朱雀率先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玫瑰，刚才出去的人是谁？龙首大人让我们来‘协助’你，怎么没提过还有其他人？”
玫瑰的嘴唇动了动，犹豫了几秒，还是出了答案：“他就是死神——你们要找的人。”
朱雀和白虎的眼神同时一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那个传中冷血无情的“死神”，竟然就是刚才那个看起来普通的年轻人？
病房里瞬间陷入沉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病床上，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凝重。玫瑰看着两饶反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龙首大人派朱雀和白虎来，真的是“协助”吗？还是另有目的？她隐隐觉得，州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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