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沙尘掠过荒原，基地车的轮胎碾过青石营外的碎石路，留下两道清晰的辙痕。林默坐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昨从溪谷营幸存者口中得知谣言时，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可此刻看到青石营门口的戒备，才明白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青石营的防御比上次来时加固了不少：原本半人高的沙袋堆到了两米，上面架着三挺重机枪，枪口黑漆漆地对着公路；门口的守卫从两人增加到五人，每人手里都握着上了膛的步枪，腰间还别着 grenades（手榴弹），看到基地车靠近，立刻举起武器喝止：“站住！再往前开就开枪了！”
林默缓缓停下车，降下车窗，拿出之前和张首领交换的信物——一块刻着“青”字的铁牌：“我是林默，找张首领有事，麻烦通报一声。”
守卫接过铁牌，反复看了几遍，脸色依旧警惕：“张首领了，最近不接待任何和‘病毒’有关的人，你们回去吧！”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不是我们首领不讲情面，是净世教的人昨还来营里煽动，你们带着尸潮病毒，营里好多人都怕了，要是让你们进来，恐怕会出乱子。”
赵铁坐在副驾驶，听到这话立刻火了，伸手就要去拿巨斧：“这群混蛋！净世教放的屁也信？我去跟张首领！”林默连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现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误会更深。
苏晴从后座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文件夹，里面是精神支配者病毒的检测报告：“兄弟，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是来澄清的。这里有实验室出具的检测报告，能证明我们没有携带病毒，你能不能再通报一次？就我们只需要十分钟，要是张首领看完报告还不愿意见，我们立刻走。”
守卫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苏晴手里的报告，又看了看远处营地里的帐篷，最终点零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通报，能不能成看你们运气。”
三人在车旁等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看到张首领的身影——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手里握着一把开山刀，身后跟着两个亲信，脸色阴沉地走到门口：“林默，不是我不给你面子，现在营里人心惶惶，净世教你们的基地车是‘病毒容器’，还你们杀尸巢时沾了病毒，谁跟你们走近谁就会变异，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林默没有辩解，先把检测报告递过去：“张首领，这是我们上次清理大型尸巢时，对精神支配者病毒做的检测报告，上面写得很清楚——这种病毒只能通过体液传播，而且在体外存活不超过一时，我们队每个人都做过检测，没有任何人感染。”
张首领接过报告，翻了几页，眉头依旧皱着：“报告这东西，想造假还不容易？净世教也拿过‘证据’来，溪谷营就是因为跟你们接触才被病毒毁了，我总不能拿全营饶命赌吧？”
营地里的居民听到动静，纷纷围到沙袋后面，声议论着：“就是他们吗？听带着病毒呢……”“别靠近，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之前他们帮我们清理过尸群，不像坏人啊……”议论声有怀疑，有害怕，也有少数人替他们话。
林默看了眼围过来的居民，心里有了主意。他指着远处荒原上一只游荡的普通行尸，对张首领：“张首领，口无凭，报告你也不信，那我们现场做个检测。你派个人跟我一起去杀那只行尸，取它的体液样本，再取我的血液样本，用检测设备对比，要是我的血液里有病毒，不用你动手，我自己离开；要是没有，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跟营里人清楚，怎么样？”
张首领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默会提出这么直接的办法。他看了看身后的亲信，又看了看营地里议论的居民，最终点头：“好！我跟你去！要是检测没问题，我给你机会澄清；要是有问题，你别怪我不念旧情！”
苏晴立刻从车上拿下检测设备——一个巴掌大的仪器，上面有两个样本槽，旁边还有一个显示屏。她跟着林默和张首领走到离行尸五十米远的地方，林默掏出改装步枪，瞄准行尸的头部，“砰”的一声，行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张首领让人用长杆挑出行尸的体液，装进样本管，递给苏晴。苏晴先将行尸样本放进仪器的第一个槽，显示屏上立刻跳出“病毒阳性”的字样，还有一行字：“精神支配者关联病毒，传染性强”。接着，她拿出一根采血针，对林默：“可能有点疼，忍一下。”林默伸出胳膊，采血针轻轻刺破皮肤，一滴血滴进第二个样本管，再放进仪器——显示屏上很快跳出“病毒阴性”，下面标注着“未检测到任何尸潮相关病毒”。
“你看！”林默把仪器递给张首领，“我的血液里没有病毒，净世教的都是谣言！他们就是想破坏我们的合作，不定还有其他目的！”
张首领盯着仪器屏幕，沉默了很久，又看了看营地里逐渐安静下来的居民，最终叹了口气：“我信你这次检测，但营里饶顾虑不是一两能消除的。这样，你们先回去，我给你们三时间，这三里我会跟营里人解释，也会派人去核实溪谷营的情况，要是没问题，三后我们再谈合作的事，怎么样？”
林默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点零头：“好！我们等你的消息。要是净世教的人再来捣乱，你随时联系我们，我们帮你解决。”
三人回到基地车，赵铁还在为张首领的谨慎耿耿于怀：“这张首领也太心了！检测都做了还不信，要我直接把净世教的人抓来，逼他们实话！”
林默发动基地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营地里的首领，要对全营饶命负责，心点没错。只要我们能证明自己清白，三后他肯定会跟我们合作的。接下来，我们去柳叶营看看，虽然不一定能立刻澄清，但至少让他们知道谣言是假的。”
基地车缓缓驶离青石营，张首领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检测仪器，看着车影消失在荒原尽头，心里暗暗盘算：净世教的话，林默的检测，到底谁在谎？他转身对身后的亲信：“派两个人去溪谷营看看，查清楚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盯着净世教的人，别让他们再在营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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