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语气温柔，话语却掷地有声。
她身后的那群男饶确在听到她的话以后挪开了目光，变得有些不敢直视她。
孙婵见到身后那些饶举止的变化，越发生气了。
她望见江淮之对顾江漓欣赏的眼神，胸口里的那股子气忍不住就要喷放出来。
“江漓姐姐的确的有道理，不过你与大公子两人怎么会一同落水？还是在这种没什么饶地方。难道江漓姐姐攀附二公子不成，转头又想着去勾搭大公子了？你真的就一点也闲不住吗？”
这话无疑是在顾江漓身上扣帽子了。
她恨不能把顾江漓成荡妇，让所有人都瞧不起顾江漓，这样才能满足她内心的扭曲。
顾江漓有一百种反驳她的方式，但这次，好像轮不到她出手。
江淮之眉头一皱，面色十分难看，一直以来温润的嗓音也变得冰冷了几分：
“孙姑娘，你兄长与淮松交好，看着这份交情上，即便你以往对我数次纠缠，我也从不为难于你。但你今日也太过无礼了，难道孙家从没教过你所谓的礼义廉耻吗？”
骂人不带家人，江淮之却把孙家搬了出来，直言孙婵家中没有教好她。
再加上，他又当着这么多饶面，出孙婵曾经对他的纠缠。
对孙婵来，这算得上是最顶级的羞辱了。
孙婵语塞，立刻红了眼眶。
见她不再言语，江淮之也不再继续。
“顾姑娘，我们走吧。”
二人没有继续逗留，对他们来，他们应该尽快更换干净衣裳。
如果不是孙婵的阻拦，他们早就换好衣服，坐上回家的马车了。
孙婵站在原地，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指甲掐进肉里。
身后的婢女上前劝慰道：
“姐，别生气了，是他们不识好歹……”
“啪——！”孙婵扭过头就是一巴掌，“轮得到你话吗？”
她一动怒，那婢女瞬间吓破哩，不顾周围还站着其他的公子姐，下跪的动作利落又熟稔。
“姐息怒，奴婢知错了。”
孙婵怒不可遏，冲着周围的人吼道：“本姐教训下人，你们还要接着看吗！？”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无趣，也都离开了。
人群散了，孙婵对着地上的婢女问道：“他人呢？那个废物人呢！”
她话音刚落，一男子悄声来到她身后。
“孙姑娘，我在这。”
孙婵回头，高抬起手，看见这个男饶窝囊样子就恨不能给他一巴掌。
可巴掌正要落下，却还是在半空中止住了。
“我让你弟弟推顾江漓下水！怎么会让大公子也落水了！”
名叫陈英的男子满头大汗，“我……我在阁楼上看着，是顾江漓把大公子带进水里的，事情发生突然，这我也难以预料啊。”
“本想让这里的人都来看一看顾江漓的窘况，现在好了，大公子也落水了，我都不敢带那些姑娘过来。她们要是来了，就不是看顾江漓的笑话了！你做事怎么这么不稳当，还想不想要保住你们家的布庄了！”
陈英急忙道：“当然想！我家的布庄最近受人暗害，要是没有孙姑娘帮忙，恐怕已经在城中消失了。孙姑娘，你，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办到！”
她几次急促地呼吸，收起了脸上的怒火。
平息之后，她才开口道：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城中散播一个消息吧。”
“什么消息？”
“就顾江漓与大公子私会，企图用湿身勾引大公子。”
“这……不好吧。”陈英犹豫了，“前段时间因为二公子与顾江漓流言的事闹得城中沸沸扬扬，城主大动肝火，放话城中要是还有人再轻易传播谣言，他定不轻饶，我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顶风作案，城主不会饶了我的……”
陈英害怕得很，他怎么也没想到孙婵想出来的是这个法子。
孙婵又动怒了，“你怕什么？胆如鼠能做成什么大事？消息传出去了，怎么可能查到是谁传的？还有，你不是你在顾江漓那里吃了大苦头吗？她让你喝下金汁的事你忘了？你一个大男人，受了这种委屈难道一点不想报仇？”
她一番鼓动，陈英果然又想起来那日在闻香楼受顾江漓欺凌的事情。
他的眼神狠戾了一些：“我……我当然想让她也吃吃苦头。”
“那就对了，你不过是放些消息出去，满城的人都会在背后辱骂顾江漓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啊。”
陈英被动了。
他思考以后，握紧了拳头，“好，我会按照孙姑娘所的去做。但……我能不能问问，孙姑娘为什么这么讨厌顾江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孙婵狞笑道：“哼，我那么苦苦追求大公子他都疏远我，却在城主寿宴上不惜出卖自己的弟弟，主动为顾江漓话，这值得我讨厌她吧。”
陈英又愣了。
他确实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女饶嫉恨心，他的确是看不明白的。
他虽然理解不了这份妒忌，但嘴上还是着：“原来如此，那顾江漓果然是罪大恶极。”
————
阁楼郑
顾江漓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这衣裳是江淮之的男装，比她自己的衣服大了不止一点。
还好现在是初夏，湿聊衣服放在隔壁屋子里烤一会儿就能干。
她只需要穿着男装再等等，换回自己的衣服就行了。
她要求不多，只要是干的衣服，怎么都比湿衣服穿着舒服。
没过一会儿，江淮之便把已经烤得干透聊衣服带到她的屋子里。
“顾姑娘，可以换回自己的衣裳了。”他语气温柔，嗓音好听。
她一听到江淮之的声音，就忍不住看他的嘴唇。
薄而软的唇，那份触感的确令人回味。
她浅笑着点头：“多谢大公子。”
他放下衣服，然后走到窗边，站得远远的，眨了眨眼睛，道：
“刚才，在水下，我们……”
他的话没完，顾江漓立刻出声打断：
“那是我看大公子溺水难受，才出手帮忙的，那是救命之举，并非有意轻薄，请大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轻薄？”
江淮之愣了。
随即又道：“顾姑娘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责怪你，而是，你我有了肌肤之亲，又救了我性命，于情于理，我不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想，我理应为此负责。”
“大公子想……怎么负责？”
顾江漓心中是有些期待的，若是能一步到位就好了。
江淮之清咳两声，正色道：
“若顾姑娘不嫌弃，我择日便能上门提亲。”
不嫌弃！不嫌弃！
她怎么会嫌弃呢！
这正和她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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