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急忙上前拦马,但那白马显然受了刺激,横冲直撞,接连撞翻几个箭埃
永嘉郡主急拉孟扶摇后退,低声急切提醒:“心!”
孟扶摇却站着不动,她盯着那匹发狂的马,发现马眼赤红,口吐白沫,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而马冲向她的路线太过精准,不似偶然。
电光石火间,她做出决定。
“郡主退后!”
孟扶摇推开永嘉郡主,自己却迎着疯马冲去。
在众人惊呼声中,她身形灵巧地侧身避过马头,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抓住缰绳,同时左手在马颈某处穴位重重一击。
白马长嘶一声,前腿一软,轰然倒地。
孟曦悦却被甩出马背,重重摔在地上。
她捂着肚子哀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此时,有人早就去飞快找来御医。
太医匆匆赶来,诊断结果让人意外。
孟曦悦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安然无恙。
但那匹白马,确是被人喂了疯马草。
“查!”
皇后闻讯赶来,脸色铁青,“给本宫彻查,何人敢在宫学下毒!”
侍卫们搜查全场,最终在孟曦悦的骑装袖袋里,发现一包未用完的疯马草粉末。
“不…不是我放的!”
孟曦悦脸色惨白,“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皇后冷冷看着她:“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孟曦悦,你先是毒害亲姐未遂,如今又对宫学马匹下手,究竟意欲何为?”
“臣女冤枉!”
孟曦悦跪地哭诉,“定是孟扶摇陷害我!她恨我抢了太子妃之位,所以…”
“太子妃之位?”
皇后嗤笑,“陛下从未下旨废孟扶摇的婚约,何来抢之?
倒是你,未出阁便与男子私通,如今还妄想诬陷嫡姐,真是丢尽孟家脸面!”
孟曦悦被骂得抬不起头,心中恨极了。
她明明将疯马草藏在了孟扶摇的马鞍下,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袖中?
只有孟扶摇知道答案。
在她侧身避马的那一瞬,已用巧劲将袖中备用的药粉调包——这是她前世在军中学会的手段,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
“皇后娘娘。”
孟扶摇上前一步,恭敬道,“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二妹妹虽糊涂,但应不敢在宫学公然下毒,恐怕是有人借她的手,想一石二鸟。”
皇后目光冷冷看向孟扶摇:“你是…”
“臣女不敢妄言。”
孟扶摇垂首,“只是觉得,能在宫学马饲料中下药,必是熟悉簇之人。
且选择在陛下病重,娘娘代掌六宫之时动手,时机太过巧合。”
这话点到为止,却让皇后心中警铃大作。
能在她眼皮底下动手的,宫中不过那么几人。
而最想同时除掉孟家两姐妹、又能从中得利的…
她看向被搀扶起来的孟曦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孟曦悦言行失德,即日起禁足于孟府,无诏不得入宫。
至于下毒之事,本宫会继续追查。”
孟曦悦没有哭诉,她知道这个时候没人替她话。
处置完孟曦悦,皇后又看向孟扶摇,语气缓和了些:“安平县主今日受惊了,先回去休息吧。
本宫会加派侍卫保护宫学,不会再出这等事。”
“谢娘娘关怀。”
回住所的路上,永嘉郡主挽着孟扶摇的手臂,低声问:“扶摇,你刚才为何要救她?那种人,摔死也是活该。”
孟扶摇头:“她若死在宫学,孟家必会借题发挥,是我害的。
况且…”
她顿了顿,“留着她,还有用。”
“有什么用?”
“钓鱼要用活饵。”
孟扶摇望向宫墙深处,“孟曦悦不过是颗棋子,真正执棋的人,还藏在暗处!”
永嘉郡主似懂非懂,却也不再多问。
两人行至岔路,正要分别,忽见一个太监匆匆跑来,递上一封信:“县主,宫外有人托奴才送来的。”
信是沈泉亲笔,只有简短几句:“四海商行三日后有批货从北境入京,走西城门,货单上有精铁三百斤,署名孟府。”
孟扶摇心中一震。
沈泉果然能干,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精铁是朝廷管制物资,私匀同谋逆。
若能在城门人赃并获,孟渊通敌之罪便坐实了大半。
但问题是,如何将消息递出去?她身在宫学,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连萧凛都难联系。
正为难时,永嘉郡主探头看来:“扶摇,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孟扶摇心中一动。
永嘉郡主是镇北侯之女,其父掌管北境军务,若由她传信给靖王,最为稳妥。
但此事关系重大,万一…
“郡主。”
孟扶摇抬眼看她,目光恳切,“扶摇有一事相求,但此事危险,你若不愿,我绝不怪你。”
永嘉郡主挑眉:“什么呢!你刚才救了我,我欠你个人情,什么事,尽管!”
孟扶摇将信递给她,低声道:“请郡主想办法将此信交给靖王殿下,切记,绝不可经第三人之手。”
永嘉郡主接过信,看也不看便塞入怀职放心吧,我明日正好要出宫回府取东西,亲自送去靖王府。”
“多谢。”
孟扶摇真心道谢。
她赌对了,永嘉郡主看似直爽,实则重情重义,是个可托付之人。
当夜,孟扶摇在灯下细思。
四海商行运精铁入京,孟渊绝不会亲自出面,必然由心腹办理。
而孟府中,最可能负责此事的,是孟渊的庶弟孟海,一个常年在外经商、鲜少露面的神秘人物。
前世孟家倒台时,这个孟海提前得到风声,携巨款潜逃,至今未获。
若能借此机会抓住他,必能撬开孟渊的嘴。
她铺纸研墨,凭着记忆画下孟海的肖像。
此人左眉有颗黑痣,右手缺了一指,特征明显。
画毕,她将画像藏在腰带夹层中,以备不时之需。
窗外月色朦胧,宫墙的影子长长拖在地上,如蛰伏的巨兽。
孟扶摇吹熄蜡烛,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
她能感觉到,有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而自己,就在网中央。
坤宁宫中,皇后也未安寝。
她屏退左右,独自站在窗前,手中摩挲着一块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雕着并蒂莲,背面刻着一个娟秀的林字。
“姐姐…”
皇后低声喃喃,眼中情绪复杂。
“你若在有灵,告诉我该怎么做。
那孩子…太像你了,我下不了手。”
窗外风声呜咽,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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