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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看，昏君不会像杨广那样，硬要作为。”
“他不会想要让万民歌颂我，他不会搞出那些乱子。”
“你要是把历史上那些比较暴，但是有所作为的皇帝，比方秦皇汉武，人家又能有所作为，”
“你真的把秦皇汉武放到杨广那，没准他就把高句丽打下来了。”
“当然可能是四海也是动乱，但是也许一次就打下来了。”
“对，眼太高手太低。”
“大多数皇帝要么眼高，要么手低。”
“眼高的呢，很多手也还行，秦皇汉武。”
“眼低的呢，他通常就嗨去了，像胡亥这样的。”
“.....”
大秦。
嬴政微微眯眼，“后世之人，言朕与那汉武，皆暴而有功。诸卿……对此有何感想？”
淳于越深吸一口气，道：“陛下，幕之言，虽有不敬，然暴之一字，或可深思。昔日商君变法，虽强秦于一时，然严刑峻法，百姓战栗。陛下扫灭六国，功盖三皇，然北筑长城，南征百越，驰道直道，阿房骊山……
皆役使万民，力役之征，三十倍于古。长此以往，民力疲敝，恐非社稷之福。《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望陛下体恤民情，稍缓徭役，施以仁政，使下休养生息，则大秦基业，方可传之万世。”
李斯也开口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昔者周行分封，诸侯坐大，终致礼乐征伐自诸侯出，下纷争数百年！陛下废分封，立郡县，书同文，车同轨，度量衡一统，此乃开辟地之伟业，奠定万世一统之基石！若无雷霆手段，焉能扫清六合，革除积弊？”
“长城御胡，驰道通衢，皆为国家长远之计！徭役虽重，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若如后世杨广之辈，好高骛远，穷奢极欲，耗尽民力而国破家亡，方为真暴！陛下之暴，乃廓清寰宇、创立规制之必需！后世纵有非议，然煌煌功业，青史自有公论！”
嬴政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起身：“淳于越言休养生息，乃儒家仁政，朕非不知。然，李斯所言，亦乃现实之需。大秦初立，四方未靖，六国余孽潜伏，匈奴环伺于北，不行重典，不聚国力，何以立足？何以长久？”
“后世评，或言朕暴，或言朕功。然朕行事，但求有利于大秦江山社稷，有利于华夏一统格局！功过是非，留与后人评。”
“然，幕有言，朕与汉武，虽暴却有功，非杨广之流可比。此语，朕心甚慰！至少后世之眼，尚能辨明何为开创之功，何为败家之祸！”
“至于民力……”他略一沉吟，“李斯。”
“臣在。”
“今岁各郡县上计，需格外详查民户、丁口、仓廪实虚。大型工程，除长城、直道、皇陵等关乎国本者，其余可稍缓则缓，或分批次进行，勿使民力过度疲敝。”
“诺！”
“淳于越。”
“老臣在。”
“你既主张仁政，便替朕好好想想，如何在不妨碍国策大计之前提下，使百姓稍得喘息。若有良策，可具表奏来。”
“老臣……遵旨！”
汉武帝时期。
殿下的文武百官亦是神色各异，交头接耳。
主父偃、严安等曾多次劝谏与民休息的臣子，此刻觉得找到了机会了。
主父偃率先出列，躬身道：“陛下！幕虽言辞不恭，然其言暴字，臣以为并非空穴来风。连年对匈用兵，国库耗费甚巨，百姓转运粮秣，苦不堪言。昔年文景之治，积蓄七十载，方有今日之资。若再持续征战，恐伤国之根本，蹈那后世杨广好大喜功、耗尽民力之覆辙啊！臣恳请陛下，暂缓兵戈，使下得以喘息，效仿文景，修养民力，方为长治久安之道！”
严安也立刻附和：“陛下，主父大夫所言极是！匈奴乃疥癣之疾，然民生乃国之命脉。若为灭胡而致海内虚耗，怨声载道，岂非本末倒置？望陛下三思！”
然而，刘彻的目光却越过这些劝谏的臣子，淡淡道。
文景之治，休养生息，确为朕奠定了根基。然，诸卿可曾想过，若永远只是休养生息，我大汉何时才能真正挺直脊梁？匈奴铁骑年年戍边，掳我子民，掠我财富，慈屈辱，莫非要我辈、乃至子孙后代，永远忍受下去吗？！”
他猛地站起身，“幕言朕暴，朕认！但要朕因一个暴字，便龟缩于长城之内，坐视胡虏嚣张，朕，做不到！”
刘彻声音拔高，锋芒毕露：“寇可往，我亦可往！这句话，朕今日再言一次！不仅要言，更要做！”
他环视群臣，目光如炬：“始皇筑长城以御外侮，后世谓之功！朕今日不仅要御之于国门之外，更要犁庭扫穴，永绝后患！慈功业，纵有暴名，朕亦一力承担！”
“陛下！”卫青等武将出列，“臣等愿追随陛下，扫荡匈奴，扬我汉威！马革裹尸，在所不辞！”
刘彻看着主父偃等人，道：“休养生息，是为了积蓄力量，而非苟安一世！如今国力已盛，兵甲已足，正是犁庭扫穴之时！”
“朕意已决！对匈之战，绝不中止！不仅要打，还要打出我大汉的威风，打出百年的太平！”
“诸卿不必再劝！若有良策，便思如何助朕决胜千里，若有异议，便看朕如何踏平龙城，封狼居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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