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黑雾狂暴
当梵的金身彻底量子化时，整片东海突然沸腾起克苏鲁形体的黑雾。韩飞抹去唇边的神血，发现黑雾碎片正在腐蚀自己的掌纹——那根本不是雾气，而是具象化的宇宙熵增法则。
「警告，全球逆模因污染指数突破临界值。」安卿鱼的声音突然从林七夜腕表的全息投影炸开，镜片后的瞳孔流着数据瀑布，「纽约圣殿地底钻出七首十冠的猩红巨兽，罗马斗兽场遗址正在播放《死灵之书》广播剧...」
话音未落，十二道裹挟着不同神话体系能量的光柱撕裂云层。北欧英灵殿的瓦哈拉号角声中，骑着八足马的死亡女神海拉挥动冈格尼尔之枪；希腊冥府的叹息之墙轰然倒塌，哈迪斯驾驭的黑色太阳战车碾碎空间褶皱；最致命的是月槐手中那柄由呓语残魂锻造的契约之镰，刀刃划过的轨迹里爬满阿撒托斯的不可名状之形。
"；游戏该结束了。"；月槐的西装在冥王星轨道投影下化作活体洛书，"；就用你们的神性，为会长重启终焉之门——"；
韩飞突然将八咫镜残片刺入心脏，爆开的量子血液竟在黑雾中腐蚀出青铜门虚影："；林七夜，还记得在斋戒所解剖室发现的《伏尼契手稿》补页吗？"；他胸口的伤口里伸出无数青铜锁链，每根都拴着个正在异化的古神信徒，"；所谓黑雾...是门后那位在打哈欠时的脑脊液！"；
死亡女神海拉的冈格尼尔之枪率先破空。林七夜的神纹在瞳孔里烧成超新星，斩月刀突然熔化成液态金属洪流："；米德加德之蛇的毒液，也配称灭世？"；北欧神话具象化的尘世巨蟒刚露出獠牙，就被液态刀锋灌入七寸，整条蛇身竟坍缩成安卿鱼眼镜片上的数据流。
哈迪斯的黑色太阳战车碾来时，韩飞踩着量子符阵跃入四维间隙。他在时空褶皱里拽出二十年前自己埋在酆都鬼市的青铜棺椁——棺盖掀开的刹那，希腊冥府的三头犬突然发出婴儿啼哭，地狱火熔成的车轮开始逆向旋转。
"；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月槐的契约之镰突然分裂出呓语的脸，镰刃上浮现出韩飞在斋戒所签下的活体实验同意书，"；你以为能骗过自己签署的魂契？林七夜的神性早该在七岁那年——"；
林七夜突然撕开左胸，掏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块闪烁的八咫镜核心："；你该不会以为，轮回千世的我...还是当年被你们诱骗签魂契的幼童？"；核心折射出的光谱里，浮现出月槐在青铜门前跪拜自己倒影的画面。
全球黑雾突然开始有序坍缩。安卿鱼的全息投影在平流层展开量子罗庚，被韩飞篡改过的洛书矩阵正在吞噬熵增法则。死亡女神海拉的英灵大军撞上逆向运转的希腊冥府车轮，两种神话体系在东京湾上空对撞成克苏鲁形体的血雨。
"；该收网了。"；韩飞咳出带着青铜碎屑的黑血，霜炎剑残片突然拼成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柄，"；林七夜，是时候让门后的家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观测者！"；
当两人同时握住剑柄时，整个太阳系的暗物质突然开始共振。月槐惊觉手中的契约之镰正在融化，镰刃上呓语的残魂尖叫着渗入黑雾——那竟是通往青铜门内部的虹吸通道。哈迪斯的冥府战车与海拉的尘世巨蟒在量子纠缠中互噬，爆开的能量撕开了笼罩地球的黑雾茧房。
「警告！门后存在苏醒度71%...79%...」安卿鱼的警报声突然扭曲成《死灵之书》的吟唱。林七夜的神纹爬上达摩克利斯之剑，剑身浮现的却是韩飞在实验室销毁0927号容器的监控画面。
月槐最后的反击化作十二维因果律绞杀，却在触及韩飞时被青铜门虚影吞噬。这个梵最忠诚的代理人终于明白——所谓古神教会，不过是门后存在在现实宇宙投射的倒影；所谓弑神者，才是真正的创世神预备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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