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周有干臣啊。”
“我大周有忠良啊!”
“但不知,与你一同击破蛇灵逆党的忠臣义士何在?”
这是已经商量好的步骤,李存希躬身道:
“陛下,臣兄正在殿外。”
武则点头:“宣虺文忠、肖梅等四人觐见!”
百官不做声,只等这场戏演完,就到了他们的主场。
很快,站在门口的传话太监高喊了一嗓子,虺文忠便带着虺慧、肖梅和肖凤走进这麟德殿。
守在门外的虎敬晖看了四人一眼,例行公事的搜了个身,就放四人进去。
虺文忠一步步往前,望着杀害了他一家百十口饶皇帝,终究是平复了心情。
“草民虺文忠,叩见陛下!”
他率先跪在御阶之下,朝着武则磕头。
虺慧,肖梅和肖凤有样学样,朝着这位苍老的皇帝磕头。
“你们都是我大周的义士,是我大周的忠良,快起来吧!”
“多谢陛下!”
虺文忠站起身来,低着头,不与武则对视。
“我记得你,李文忠。”武则,“在寒光寺时,有人刺杀我,是你用暗器救了朕的命。”
“草民不过是尽了应尽的义务,保护陛下,同样也是草民的福分。”
“朕问你,那一日,为何不与存希相认?”
“臣当时乃是待罪之身,又在蛇灵泥沼之中沉浮,不敢与存希相认,唯恐牵连存希。”
“救了朕,却不居功自傲,反而诚惶诚恐,李文忠真乃义士也!”武则点头,“黄国公已然翻案,只是黄国公一脉后人如今已然稀疏,朕有心赏你。”
“臣无需任何赏赐,唯愿保护存希身旁,此生便无憾了。”虺文忠着违心的话,头越来越低。
武则笑着摇头,转向了张柬之。
“柬之。”
张柬之出列,朝着皇帝拱手。
“陛下有何旨意?”
“李文忠救驾有功,朕之意,命其承袭其父爵位,是为黄国公。”
“臣遵旨,散朝之后,圣旨便会送进秦王府。”
一套流程大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此也就是张口上两句话的事。
“以后,便不姓虺了,文忠。”武则笑道。
那一日寒光寺进香,李文忠如果有心杀她,一枚暗器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李文忠顶着抄家灭族的仇恨,也没杀她,她对于李文忠,不上感激,但有了不少的好福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虺文忠亲耳听到的这一刻,依旧热泪盈眶。
他“噗通”一声跪下,长磕不起。
“草民李文忠,多谢陛下!”
他带着哭腔的声音感染了不少人,大量心向李氏宗嗣的官员无不掩面而泣。
“你们在外,受苦了。”武则又道。
夸两句人很简单,武则张口就能来几句。
尤其是这种让人感激涕零的时候,正是收拢人心的好时候。
果然,李文忠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文忠啊,起来吧。”
“谢陛下!”
李文忠站起身来,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武则的目光,又转向了虺慧。
“你是是哪一位的后人?”
虺慧低头:“陛下,草民祖上是谯王。”
直接这个陌生的称呼,或许没有人知道,但是要是高祖李渊的伯父,那就熟悉多了。
往下一推,这倒是隔了好几代饶远房亲戚。
李存希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七哥李文忠会和李慧凑在一起,还不担心乱伦,合着关系本来就远。
“你叫李什么?”武则笑问道。
“草民……李慧。”李慧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没出那个会让人觉得扫心姓氏。
“嗯。”武则略过李慧,又看向昔日萧淑妃的族人。
这是一对初看或许并不惊饶双胞胎,但是细看就会越来越好看。
“你们是萧淑妃的后人,我在文书上看见了,你们协助存希击破蛇灵,有大功于社稷,以后便改回之前的姓氏吧。”
“草民拜谢陛下。”
武则望着卑躬屈膝的两姐妹,一种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是弄死了萧淑妃没错,也确实让萧淑妃的族人遭了大罪,可萧淑妃的后人却还为了她的江山拼命,这还不足以明,她是对的?
“存希,你击破蛇灵,想要什么赏赐?”
武则略过三女的赏赐,望向李存希。
李存希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多年的愿望要在这一刻达成。
他走出朝班,反握着朝笏,朝着皇帝拱手一拜。
“陛下,臣此番讨伐蛇灵,非是臣一人之功劳,实在是陛下引导有方,兼柳州刺史温开通力协作,千牛卫舍生忘死,我兄长他们不惧刀兵,方才有此一胜。”
“臣不敢居功,若是陛下愿意赏赐,臣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李存希一股脑把功劳全推开,给足了皇帝面子。
武则此刻,却又变了想法。
她没按照昨商量好的来,而是开口道:
“若是赐婚,就不必了,朕知晓你与肖梅关系密切,改日自行提亲去吧,朕是真要赏你。”
李存希愣了愣,这皇帝不按照剧本来是几个意思,昨不都好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朗声道:
“臣之兄长已经受赏,臣坚决不受!”
武则发出一阵笑声,笑声中藏着深意。
不少敏感的官员,也都发现了皇帝刚才话中有话,不免紧张起来。
“存希,朕要赏给你的,可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哦?”
“若是你现在反悔,或许还来得及呢。”武则直勾勾的看着李存希。
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会是什么呢?
真是好难猜呢?
就是不知道,如果李存希真的答应下来了,某些人会不会恨得直咬牙。
“陛下,臣,坚决不受!”李存希坚定不移的。
“好,那朕就不赏你别的了,你的河南府官员只有凉国公武延昊,朕便把虎敬晖指派给你吧。”
“千牛卫将军虎敬晖,忠肝义胆,随朕多年,深受朕的信任,你以后就带着他吧。”
李存希也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便赶紧答应下来。
门外,虎敬晖决定站好最后一班岗,以后就跟着李存希花酒地去。
“虎将军明知道要离开,却还忠心值守,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不远处,陈适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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